蔡元培的生平、兴趣与旧体诗词

蔡元培（1868-1940）最为人所知的身份是北京大学校长。他出任北京大学校长，与他早年的履历和声誉密切相关。除了同盟会老会员出身、留学德国之外，他还是前清翰林。他是那个时代为数不多的最开拓、最先锋的人之一，但显然，他在前清翰林的经历并不会被抹去，他仍然拥有所谓“后宫”的功夫和技巧。老文人”的味道。其中，他与旧体诗的关系就是一个突出的例子。过去的评论家很少关注这一点。借助七卷本《蔡元培全集》（中华书局1984年出版），我们可以再现前清时期一位翰林学士的生活轮廓，更加真实地认识一个人。还有三维蔡元培。

蔡元培一生的旧体诗创作大致可分为三个时期，一是翰林前后（1883-1900），二是致力于革命和教育的中年时期（1900-1923），另一个是辞去北京大学校长职务后的晚年（1923年-1940年）。第二个时期最长，但他写的诗却最少，甚至少得可怜。这不仅仅是因为忙碌，更是因为新的潮流、新的文化。这种两端大中间小的格局，颇为新一代人物的典型特征。这既能反映出他们与旧体诗分离的时代因素，也能反映他们在不同时期的生活状况。

1.蔡元培作为一个老人

年轻的蔡元培和那个时代的大多数学者一样，以仕途为第一志向。他现存最早的一首诗是1883年写的《春吃叶声》，这是他参加进士考试时山阴县“四重”试卷的第二章。是这样的：“才子魏仲基，如日中天，花开时作文，食叶时闻蝉，声如和器。岁雅宋神。虫鸣”。北是砚台，窗南是藻，声声适绣亭，蠹虫满。甜蜜谁来捧，这是一首典型的五言试诗，虽然还有些稚嫩，已经脱离了俗套，但依然稳重，入锅顺利，足以可见。技能的强度。

之后，可以看到蔡元培的两首测试诗。一张是1889年浙江济丑乡试卷《福得桃白雪山来》，一张是1892年光绪壬辰试卷《福得江信洲铸于波涛》。 《富德江心洲铸于波涛》曰：

船放得开，心没了，宝物有所作为。长江清澈如镜，造化铜铸。鼓龙烦使，张帆进贡毕翁。鸟舟被冷光照亮，珍贵的能量烛光鲛宫。竹箭的流量比较稳定，做菱角的工作量加倍。金焦两影跃动，水火融为一炉。犀牛烧错了，何愁风筝退风？何明耿白驹，栽培何恩龙。 [2]

在众多科目中，试诗只是一个点缀，但毕竟是进士写的。这首诗平静大气，很适合皇家气氛。随即，被任命为翰林院学士。 1894年，离开图书馆任教编修，继续翰林生涯。

前清国子监素有“清苦”之称，但苦中亦有乐趣。平时除了读书之外最大的乐趣就是文人和医生之间的互动。旧体诗词作为文人的社交工具，是不可或缺的。蔡元培在翰林院供职，当然要拜访当地圣人、御史李慈铭。还被李慈铭聘请，担任李家的家庭教师。 1894年，李慈铭作《园林树被风雨折断》诗示给他看。作为后辈，在赞叹赞叹之后，应该唱道：“东角桑树老，安然两百载，拜唐防鼠，横草如茵”。烟警告三摘钝瓜苦，（越南已并入法国，日本已打朝鲜，一切壁垒都解除了，能不怕被敲竹杠吗？）将军嫉妒了大的树，但谁能像智者呢？” [3] 此诗只见于蔡元培的手稿中，生前从未发表过。李慈明的原诗只描述了一棵被风雨折断的园林树，但蔡元培的诗谈论越南和朝鲜的局势，这是他的个人表达，所以最后一句“将军自豪大树” ”“贤”在自己的注释中写道：“读《悲雨歌》先生，深感东方战乱。”正因为有这个联系，蔡元培后来积极参与了李慈明日记的编撰。

蔡元培手写的审判策略

不仅是李慈明，蔡元培的随意社交伙伴也相当广泛。 1896年写《送梅顺江右》，题中“梅春”为马永熙，字梅春，浙江会稽人，曾任中西学堂教师。在邵县；同年，写下《与薛达会怀云》，题中的“薛达”就是薛冰，字朗轩，是蔡元培的妹夫。作为翰林，他的社会伙伴还延伸到国外。 1899年，一个日本人向他求诗，他一口气写出了三首五韵。第一道：“星界铺天盖地，纪福临危在旦夕。病夫当崩，黄种当沉。卓罗文国，缠绵初醒心。经过数代侠客，席尚淮阴。”[4]此日本人中畑荣，字寒山。这首诗体现了当时亚洲黄种人社会的自救。诗中的“天眼”、“病夫”、“黄种人”、“同文国”等词，都是流行词​​。

这一时期的蔡元培虽然新学进步很快，但他身上仍然具备“老人”的一切要素。 1895年，乡试主考官李文天去世。过去，考官和考生之间是师生关系。蔡元培也沿袭老惯例，于1898年以弟子身份写成《李文天大臣记》，以纪念师父。 1900年，蔡元培还写了《上书》。虽然看起来从未发表过，但我们可以看出他的想法。有趣的是，他于1899年为张鲁安已故妻子任小芬的诗集作序。他在序中说：“吾女子，有德、言、功、貌四德。诗人亦言之枝。太史所承国史之记传，以国风，女性作品中也有无数的“逃亡”。 [5]这种语气与1900年写《夫妻之约》时完全不同。1901年，蔡元培在《逃亡》中写下了四字箴言。 《自题摄影》诗云：“山阴蔡氏，名元培。字忠深，号河源。”[6]原来，另一个字写为““河庆”是后来来的，早年写“河庆”。两者都反映了日本古代文士的习惯。

但最能体现他老文人趣味的，是1896年写的十六首七言绝句《铁花灯题》，摘录四首，大家一睹为快：

空旷的山谷里，没有人珍惜自己的美丽，习惯了把自己暴露在风景中。无故写于季弥摩，乞持香锦帐之人。

酒摊里斜放着一盏斜灯，水波荡漾，月光斜照其中。我爱美溪。这花真是铁石心肠的花。

冰雪之魂充满古泉，图画依例而画。流传了千年，还不算西城的欢乐神。

秋天河干上一簇簇蓼花，露如珠，月如钩。绿衣情侣消失，包子相拥，倪深夜的话让她伤心不已。 [7]

这组物事诗表达了诗人的高贵、闲适的心情。然而，这不就是后世新作家所说的老作家的“坏语气”吗？

二、“新人”蔡元培与“旧体诗”的疏离

1898年，蔡元培从北京回到绍兴，担任绍兴中西学堂监事。 1900年，蔡元培深受西学影响，响应女权，写下了《夫妻盟约》。次年，他来到上海，担任上海城中学校代理校长。 1903年在上海创办中国教育会并任会长。 1905年加入同盟会。 1907年赴德国柏林，进入莱比锡大学学习。 1911年，他启程回国。 1912年任中华民国南京临时政府教育总长。直到1923年辞去北京大学校长职务之前，他的一切活动都集中在革命、教育和研究上。

蔡元培初来德国留学时

这二十年里，蔡元培似乎与诗歌隔绝了。虽然在德国留学期间，他注意到李白的诗在德国最受欢迎[8]，后来他应朋友的要求为几本诗集写了序。其中，1919年《陈福生诗集碑记》特别推荐“近代诗中，莫有于龚定公（龚自珍）”[9]，但他很少创作诗歌。唯一小小的创作热潮，与时事的刺激和那个时期独特的心境是分不开的。 1919年五四运动后，蔡元培打算辞去北京大学校长职务，避难杭州。虽然他辞职主要是为了抗议当局，但他也对学生的激进运动略感不满，总是要求他收拾烂摊子。后来，北大学生对讲课费的收取不满，甚至闹事。他再次辞职。并不是因为那次事件。没有原因。这次，在北大师生和全国人民的敦促下，他改变了主意。 7月23日，他在《北大学报》上发表公告，确认“因各方面催促，须回校任职”[10]。同日他还发表了《告北大学生和全国学生的话》。敦促他们保持克制，不要盲目参与政治活动。

蔡元培辞职南下时，在乡下闲得无聊，突然想起自己许久没有写的旧体诗。早在7月14日，身在杭州的蔡元培就约了蒋梦琳从上海到杭州，让蒋梦琳先北上，出任代校长。在杭州时，他“与蒋梦麟游花屋，遇雨”，于是写了一组六首诗，名为《与蒋梦麟游花屋》。第三首诗云：“桑树几根绿波，稻田长成河，船夫为避小桥阻拦，只让船过田间。” [11]这句话的意思很有趣。 7月23日，他再次想起家乡长辈李慈明在《读月满日记的感想》诗中说：“八年日记饱含心血，等子呼唤我”。安全的。” [12]“内心和灵魂都充满了烦恼。” “三个字或许就是他自己的心理写照。

紧接着，蔡元培分别于7月26日和8月5日写下了两套《三绝句》。从内容来看，第一组绝句引人注目。三绝句中，除第一绝句外，第二、三绝句似乎都有隐意。第二首诗曰：“日日西窗望山，早晚阴晴，不是阴霾浮夸，而是我心固执。”第三首诗云：“寂静如静水，潮平门流。溪流平静，得益于风吹皱纹，眼里充满了鲜艳的色彩。” [13]这组绝句大概描述了他成功驾驭这一潮流后的愉快心情。

但政府当局对学生的打压和学生不受控制的流动给他带来了一些负面情绪。在8月5日写的《三绝句》中，这种情绪是相当明显的：

求田先生的长子孙。庆福胜于承轩。那些粗暴地进攻西施的人，为什么要强大到与蛮夷平起平坐呢？ （第 1 部分）

微微青檀说得清楚，大人，他是六朝子民。不愁发给孙俪这一辈，然后给广显出你的聪明才智。 （第二部分）

十几年来，三相渐渐丰硕起来，衣冠楚楚，衣冠楚楚。还有阿官和燕威，周六我们会拍新照片。 （第三部分）[14]

首先必须强调的是，这组绝句还可能包含其他背景或意义：比如清朝某位老人的感慨，比如对北洋当前政局的失望，或者是对北洋政治现状的反思。中华民国成立八年的混乱。但毫无疑问，这组诗与他这一时期的心境密切相关。而且，从诗歌的角度来看，第一首和第二首诗中的“先生”似乎是自我指称的。这样，“问田长子，清福先生胜承轩”、“言说清明，先生为六朝人”等联，都体现了他的无聊与逃避。人类世界。作为北大校长，他当然“不屑派孙俪之辈去向光光展示自己的聪明才智”，但他对“新”的绝对信心却略有动摇。第三首诗的联“十年三相渐丰，衣裳日渐完美”，是他略显消极的精神世界的表达。所谓“十年”，是指从清朝前的1911年至今的九年。 “三相”是佛教术语tini àni的意译，意思是一切世间法的三个本质——无常、苦、无我。 “更衣”指的是包括荀庆王朝灭亡、中华民国建立，甚至洪宪、辛巳复辟等各种历史事件。 “西楚楚”三个字，意味着他在任何政权下都能做好事。这是真实的。他之所以成为受欢迎的北大校长，是因为新老人们都钦佩他。 。虽然他不是很怀旧，但是他的负面情绪却表露得一清二楚。

二十多年来，蔡元培只有这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一口气写下了十多首诗。这意味着，制作旧诗只是一个意外，但这个意外却有几分讽刺和象征意义。 “旧体诗”并非一无是处，至少它是一个“新人”的闲聊，是他精神世界的港湾。如果他遇到挫折，他可以撤退到这里。

三、“旧体诗”与蔡元培晚年

1923年，蔡元培五十六岁，再次辞去北京大学校长职务。他自己的说法很明确：“为了维护自己的人格，他不能与鼓吹干涉司法独立、践踏人权的教育当局有任何关系。” [15]虽然这次辞职没有获得批准，名义上他仍然是北大校长，但他已经彻底退出，再也没有过问校务，把一切都留给了蒋梦麟。

为了解闷和蜜月旅行，蔡元培于1923年秋前往欧洲。1924年1月16日，他在欧洲旅行期间写下了几首歌曲《本社湖》。其中一句：“群山环抱，微有旋涡，碧水平静，风平浪静。人们称这里为小瑞士，最宜在月夜泛舟。” [16] 从“胜利者称小瑞士”这句话来看，他这里指的是德国的撒克逊小瑞士国家公园（Sä），位于德国东部德累斯顿（）东南部；标题中的“本社湖”很可能就是易北河。 6月6日，他在鲁兹堡的火车上看到了远处山上的古墙，并写下了七首独特的诗篇《山上古墙》中的两首。其心态之轻松可见一斑。在此期间，他还创作了一首《体春飞关词图》，其中一首这样写道：

当我在公交车上签署这封信时，我被他的口才震惊了。从此，他不再谈论政治，而是教人们静静地读纯诗。 [17]

书名主人公徐克（1869—1928），字仲克，号春飞。他是蔡元培的当代老友。和蔡元培一样，他也曾经属于南社。 。蔡元培在自己对这首诗的注释中说：“1898年春，商人陈伯同年在浙江济丑设宴，中宫与夏钦芳同年坐在中间，因故争论。夏军不同意在公交车上写。” 《春飞观》《填字图》现在不知道在哪里了，但很多人都写过诗，比如诗人程松万（1865-1932）就写过《玉兰慢，题徐仲科春飞观》及图寄浙江》[18]，诗人冯凯（1873-1931）作《鹧鸪《新烟郭庄楼》[19]南社诗人（也是徐克的侄女）徐子华（1873-1935）有《新雁过庄楼》，中科舒图题为《春飞观》词卷》[20]，出版画家张元济（1867- 1959）有《许仲科春飞阁题词图》[21]，马须伦（1885-1970）《清平乐》（1867-1959）中也有“徐仲恪春飞阁题词图”[22]。

说起画诗，这些占了蔡元培晚年诗的大部分，不仅体现了他的品味，也反映了他晚年的生活处境。回顾蔡元培早年的画诗，如1896年的《题沉应男音乐情节》、1898年的《题傅英谷梅龄讲学》等，但真正创作却是在晚年。大量诗作画作。除了“伦理”（哲学）、红色学、历史之外，蔡元培一生的研究还集中在艺术，尤其是绘画上。他不遗余力地奖励画家。例如，他专门撰文介绍刘海粟（1896-1994）[23]，为陶冷月（1895-1985）的《冷月画评》署名并题献词[24]。还为郑曼卿（1902-1974）撰写书画风格[25]。至于书画扇诗，更是数不胜数。 1923年以后，蔡元培的题词有蒋彪（1835-1915）的画作（《蒋君阳竹兰画册题词》，1923年）、徐凤杰（《还书题词》和《赞图》） 《还书》，1924年），刘海粟（《题九流十八流》） 《碑铭》，1926年；《刘海粟画黄山松题题》，1938年；《刘海粟游黄石斋松石图题》，何连奎（190 3-） 1977）（《提鹤连魁番》，1927），卢丹琳（1897-1972）（《体士元世贤书画集》，1929年；《体士元世贤书画集》，1930年），陈树人（1884-1948）（《金殿周柏题刻陈树人》，1930），王亚尘（1894-1983）（《铭刻于巴黎》）王亚尘画舞女”，1930年）、马孟蓉（1892-1932年）（《孟蓉画作题记》，1930年）、高奇峰（1889-1933年）（《高奇峰画集题记》，1931年）、张坤逸（1895-1969）（《刻于张坤逸黄莺啄卵石”“图片”，1931； 《张坤逸画册题刻》，1936年）、赵安之（《赵安之国画题款》，1932年）、吴道生（《五乐村楷书陶诗两幅独特题款》，1933年）、郑满清（《赵安之国画题记》，1933年）题《赵安之画牡丹翠柏》郑曼卿》，1935年）、刘子谷（1901-1986）（《刘子谷画戚继光肖像》，1935年）、王继元（1893-1975）（《观黄花岗挂图》，1935年）、任鸿俊（1886-1961）（《任鸿钧扇》，1940），刘司谦（《刘司谦扇》，1940）等，几乎都是上一代画家和名人。

他们向蔡元培求诗，当然看重蔡元培的声誉。刘海粟、吴道生、张坤逸等画家与蔡元培交往密切。这些画诗，明显地表现出前清翰林的文人品味。例如，《诗园诗园书画集》云：“十月五日，画水石，此乃王载善风流，欲藏书画三千卷于室”。炎夏永恒塔。” [26]又如《王亚尘书画集题记》。画《巴黎舞女》曰：“舞姿曼妙迷人，静尚纯真，焦点应依环境而定，谓观音处处显现。” [27] 文人的闲适情趣，溢于楚墨之外。

蔡元培与夫人周养浩合影

值得一提的是他为妻子周养浩（1892-1975）的画作的诗。 1923年，在老朋友徐克夫妇的帮助下，蔡元培与比他小24岁的周养浩结婚。秋天，周养浩随蔡元培赴欧洲学习美术，主攻油画。 1929年，周养浩在上海全国美展上展出油画。蔡元培《养友油画》：

我从一个时刻移动到另一个时刻，肖像因人而异。但你，第一个，永远认识我，在我心里留下永远不会磨灭的痕迹。 [28]

标题中的“洋友”是周养浩； “我每时每刻都在移动，每个人的刻画都是不同的。”这副对联只有寥寥几笔，充满了浪漫气息。这首诗描写了两个人长久的爱情。这是相当标新立异的，但并不像新诗那么俗气。可以说是精心挑选的。蔡元培晚年为妻子“养友”写下了许多诗篇。 1935年，蔡元培、周养浩居住在青岛。周养浩画了一幅青岛海边的油画，蔡元培题诗：“水族馆内窗婀娜多姿，海滨花园外岛屿参差不齐，怪浪怪石相互吞没，是正是渔船平稳渡过的时刻。” [29]古人所说的“红袖添香”、“夕景好”，大概也不过如此。

除了绘画和诗歌之外，蔡元培晚年还时不时地创作灵感作品。 1927年《文人》云：“文人自古以来都和善，围棋国手愿意拼死一战。地知恶难难逃，灵魂无路。”求真评，留永恒名有何用？的事情。” [30]当时的文坛，骂声一片，战争声响，潜台词可闻。与“新人”合作的作品也屡见不鲜。在蔡元培的诗词中，人们经常提到他的作品，如《周作人》、《赠鲁迅》、《万钱玄同》等。其实，1926年他写给胡适的《弹诗之》诗也很有韵味：

什么是科学的人生观？所有的消息都源于偶然。日星不许夸寿，而饮啄却值得预测。路上孩童能杀王杀马，河边百姓乞援。如君是个老实人，愿意和欧贤详细讨论一下。 [31]

第一次世界大战后，一些中国学者看不起欧洲现代文明，认为“科学破产了”，从而引发了“科学与玄学”的战争。梁启超、张君劢、陈独秀、胡适、吴智慧、丁文江等都参与其中。这场争论。 《戏胡适》是这场战争的残余，但写得非常戏谑，可以窥见蔡元培的胸脯。 “路上子能杀王马”是《风俗》中“杀王马者为路旁人”的典故，这或许意味着人们辛辛苦苦发展起来的现代科学会反过来害人，也可能是指过去的启蒙同仁如梁启超、张君劢等人回头批判科学时，《河干人求廷宝》借用了《书》的典故。 《诗经·法谈》“不打猎，呼占尔亭有县”表达了现代人的意思。我们从科学中受益，但我们也不忘记谴责科学。蔡元培还开玩笑说，从更深层次的哲学角度看，胡适所倡导的并不是“科学的人生观”，而是理想主义的“形而上的人生观”。虽然是戏，但气质可见一斑。

从以上来看，蔡元培晚年以旧诗应酬，随心所欲、随性而写，不分新老人物、艺术家、学者。 “老了有古诗迎接你”正是蔡元培一生的写照。古诗词是既包含审美情趣又包含生活气息的物品。不仅是蔡元培，其他新作家也无法割断与旧体诗的联系，尤其是晚年。经过查找和解读，我们可以看到前清翰林的生活概况。

笔记：

[1]《蔡元培全集》第1卷，中华书局，1984年，5页。

[2]《全集》第1卷，第38页。

[3]《全集》第1卷，第45页。

[4]《日本中畑君诗集》，《全集》，第1卷，第89页。

[5]《文福轩诗序》，《全集》，卷一，页83。

[6]《全集》第1卷，第126页。

[7]《全集》第1卷，第64-66页。

[8]《致孙毓秀的信》，《全集》，第2卷，第129页。

[9]《全集》第2卷，第282页。

[10]《关于蒋梦霖主管北大事务的通知》，《全集》第3卷，第311页。

[11]《全集》第3卷，第308页。

[12]《全集》第3卷，第314页。

[13]《全集》第3卷，第314页。

[14]《全集》第3卷，第314-315页。

[15]《辞去北京大学校长声明》，《全集》，第4卷，第310页。

[16]《全集》4册，382页。

[17]《全集》4册，317页。

[18]程松万，《程松万诗集》，湖南人民出版社，2009年。

[19]冯锴《回风词》，民国二十二年《香村遗记·沧海遗音集》刊。

[20]徐子华，《徐子华集》，浙江古籍出版社，2014年。

[21]张元济，《张元济诗全集（卷四）》，商务印书馆，2008年。

[22]马须伦，《马须伦诗选》，文史资料出版社，1985年，第149-150页。

[23]《画家刘海粟简介》，《全集》，第4卷，第140页。

[24]《冷月画评》，《全集》，卷四，页481。

[25]“郑·曼克（Zheng ）的书法和绘画风格”，“完整作品”，第5卷，第113页。

[26]“完整作品” 5卷，433页。

[27]“完整作品” 5卷，486页。

[28]“完整作品” 5卷，365页。

[29]“完整作品” 6卷，477页。

[30]“完整作品” 5卷，178页。

[31]“完整作品” 5卷，112页。

（作者的隶属关系：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作者提供的图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