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过那个关于黑格尔和否定的笑话吗?齐泽克笑话集

2024-03-22 -

齐泽克

一个好的笑话本身就是优秀的哲学。 在这本紧凑的笑话集中,齐泽克用他最好的语言组装形式,轻松地将读者带入他的哲学空间:他反复玩弄那些淫秽可笑的笑话,分析它们背后的逻辑,用笑话的荒诞来对冲一些笑话。常识结构或理性情境。 通过笑话,人们开始了解这些情况的荒谬,它们不再一定是合理的,甚至是可以抛在脑后的东西。 “从这个意义上说,笑是革命性的。”

《齐泽克的笑话》

笑话在猴子变人过程中的作用(序列)

在东欧共产主义末期,有一个广泛的谣言说政府中有一个部门的工作是制造(而不是收集)笑话。 有趣的是,这个谣言忽略了笑话的一个很少被提及但至关重要的特征:这些笑话从来没有作者,而“这个笑话的作者是谁”的问题似乎是一个不存在的问题。 笑话一出现就被“讲述”,它们总是被“听到”(“你听说过那个关于……的笑话吗?”是一个熟悉的公式)。 其中隐藏的秘密是:这些笑话多种多样,体现了语言独特的创造力,但它们是“收集”的、匿名的、无作者的、突然出现的。 认为笑话必须有作者的想法纯粹是无稽之谈:这意味着必须有一个象征秩序的匿名“他者”,正如语言深邃且难以预测的原动力必须被拟人化并由一个暗中拉扯的执行者代表一样。绳子控制了。

这就是为什么从理论上来看,上帝是至高无上的小丑。 这也是艾萨克·阿西莫夫迷人的小故事《笑话王》中的一个主题:假设上帝通过给猴子讲笑话而将它们变成了人类(在上帝给猴子讲笑话之前,猴子只能通过手势进行交流,这是第一个)启发灵魂的笑话)。 为了支持这一假设,一群历史语言学家试图重构这个“妈妈笑话”。 (顺便说一句,对于犹太基督教传统的信徒来说,这种做法完全没有必要,因为大家都知道,原来的笑话是:“不要吃知识树上的果子!”——上帝的第一条禁令显然是个笑话,很诱人,但观点不明确且令人费解。)

德里达有一个关于犹太人最喜欢的老笑话。 在一座犹太教堂里,一群犹太人公开承认自己在上帝眼中的卑微。 一位拉比首先站起来说:“哦,上帝,我知道我没用,我什么都不是!” 说完,一个富商站了起来,拍着胸口喊道:“天哪,我什么都没有,有用,痴迷于物质,我什么都不是!” 富商说完后,一个贫穷的犹太人站起来宣称:“哦,上帝,我什么都不是!” 富商踢了拉比一脚,不满地哼道:“太侮辱人了!那家伙是谁?竟然敢说自己什么都不是!”

在好莱坞喜剧中的经典台词中,一个女孩问她的男朋友:“你想嫁给我吗?” “不!” “别再回避了!直接回答我吧!” 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个潜在的逻辑是合理的:女孩可以接受的唯一直接答案是“是”,因此所有其他答案,包括直接的“否”,都算作借口。 当然,这个底层逻辑也是一种被迫的选择:你有自由选择的权利,但前提是你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牧师与不信神的俗人争论时,不也遵循同样的悖论吗? “你信神吗?” “不。” “别再回避了!直接回答我吧!” 在神父看来,也是如此。 唯一直截了当的答案就是宣告自己对上帝的信仰:它所持有的远不止是无神论者明确的不偏不倚的立场,对信仰的否认只不过是试图逃避与上帝的相遇。 我们今天面临的“民主还是原教旨主义”的选择不也是一样吗? 与其包含这个选项,难道选择“原教旨主义”根本就不可能吗? 主流意识形态强加给我们的选择方式的问题与其说来自“原教旨主义”,不如说来自“民主”本身:似乎“原教旨主义”的唯一选择是议会自由民主的政治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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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耳甫斯回到尤丽狄克身边,失去她后,神安慰了他——作为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他确实失去了她,但从现在开始,他将能从任何地方感受到她美,从天上的星星到晶莹的晨露。 俄耳甫斯很快就发现了这一事件的自恋之美:他欣喜若狂地看到尤丽狄刻在他面前诗意地闪耀; 总之,他爱的不再是她,而是他对她的爱。 存在于这份爱中的自我。 当然,这是对奥菲斯为什么回首往事却搞砸了这一永恒问题的喜剧新诠释。 死亡驱力与创造力的升华之间存在着简单的联系:俄耳甫斯的回顾是狭义上的失常; 他故意失去尤丽狄克,从而重新获得她作为崇高诗意灵感的对象。 得到。 (克劳斯·斯韦莱特提出了这个想法。)但是现在是时候进一步思考一下了吗? 如果欧律狄刻意识到她的爱人俄耳甫斯陷入困境并故意把他叫回来怎么办? 如果她想:“我知道他爱我;但他永远是一位伟大的诗人,这就是他的命运,他无法信守与我在一起的诺言——那么我唯一能做的合理的事情就是牺牲自己,把他叫回来,让自己消失,让他成为命中注定的伟大诗人”——然后她开始用咳嗽等动作吸引他的注意力。

有一个在拉康主义者中流传了几十年的经典笑话,体现了他人知识的至关重要作用:一个自认为是一粒玉米的人被送进了精神病院,那里的医生竭尽全力让他相信,他不是一粒谷物,而是一个人; 然而,当他被治愈(确信他不是一粒谷物而是一个人)并被允许离开精神病院时,他立即回来了,感到恐惧和颤抖。 ——门外有一只鸡,他害怕鸡会吃掉他。 “我亲爱的朋友,”他的医生说,“你很清楚,你不是一粒谷物,而是一个人。” “我当然知道,”病人答道,“但是鸡知道吗?” 这个笑话里充满了精神。 分析治疗的真正关键是:仅仅让患者相信他们无意识的症状这一事实是不够的; 无意识本身也必须用来推断这个事实。

马克思的商品拜物教理论也是同样的情况:我们可以想象一个中产阶级的人上马克思主义课,老师在课上教他商品拜物教。 下课后,他回到老师那里抱怨自己仍然是商品拜物教的受害者。 老师告诉他:“但是现在你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商品只是社会关系的表现,它们本身并没有任何魔力!” 学生回答:“这些我当然都知道,但是我经营的商品没有任何魔力。” 不知道就起来!”这就是拉康主张唯物主义的真正规则不是“上帝不存在”而是“上帝是无意识的”的要点。

苏联有一个古老的笑话。 一位顾客到银行说他想存100卢布,但担心存款的安全。 银行职员告诉他,银行会保证存款安全,但客户却问:“如果银行倒闭了怎么办?” 银行职员告诉他,央行还将为所有当地银行及其存款提供担保。 客户继续想知道:如果央行也失败怎么办? 银行职员回答:“那么苏联政府将为所有存款提供担保!” 客户还是很担心,把风险提到了最高级别:“如果苏联自己垮了怎么办?” 银行职员一听,怒道:“我们能追上吗?快点!别告诉我,你连这100卢布都舍不得!”

对黑格尔的这种理解不可避免地与公认的“绝对知识”概念背道而驰,“绝对知识”是一个吞噬一切偶然性的概念怪物; 这个黑格尔的老生常谈就像下面这个笑话中的巡逻士兵只是开枪太快了。 故事发生在雅鲁泽尔斯基时期的波兰。 在此期间,军队巡逻队有权在宵禁后(十点钟)在没有警告的情况下射杀行人。 两名士兵正在巡逻。 其中一名男子在十点差十分时看到一名男子在路上匆匆行走,立即开枪射杀了他。 他的同伴问他为什么开枪。 毕竟距离十点还有十分钟。 他回答道:“我认识那个家伙——他住的地方离这里很远,反正十分钟之内也回不了家,所以为了省事,我现在就开枪打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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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格尔有一个笑话,完美地说明了真理从误认中产生的过程——在我们寻找真理的路上,我们碰巧遇到了真理本身。 本世纪初,一个波兰人和一个犹太人面对面坐在火车上。 波兰人变得非常焦虑,一直盯着犹太人。 他仿佛喉咙哽咽,终于忍不住,对着犹太人喊道:“告诉我,你们犹太人是怎么做到的,从别人口袋里榨干最后一点钱?” 你怎么能通过分钱赚到所有的钱呢?”犹太人回答说:“好吧,我可以告诉你,但我不能白告诉你; 你必须先给我五块兹拉提(波兰钱)。”付完钱后,犹太人开始说:“首先,你拿一条死鱼; 切下头部并将内脏放入一杯水中。 然后,半夜十二点左右,月圆之时,必须把杯子埋在墓地里。 “这里……” “然后呢?” 波兰人焦急地打断他的话:“如果我做了这一切,我会变得富有吗?” “别那么快,”犹太人回答道,“你必须这么做,这还不是全部;但如果你想听剩下的,你必须再给我五个兹拉蒂!” 再次收到钱后,犹太人开始讲述他的故事; 过了一会儿,他又要钱,如此等等,直到最后,波兰人愤怒地爆发了:“你这个臭流氓,你真以为我不明白你想做什么吗?根本就没有什么秘密,你就是想榨干我最后一点钱,分钱吧!” 犹太人平静而无奈地回答道:“好吧,现在你明白了,我们犹太人如何……”

让我们回到关于火车上的犹太人从波兰人身上榨取金钱的笑话,其幌子是教他们如何从别人身上榨取每一分钱。 魏宁格疯狂的反女权主义咆哮——“没有女性的秘密;没有女性的秘密;没有女性的秘密。” 在神秘的面具后面,什么都没有!”——与波兰人的愤怒处于同一水平,而自始至终,犹太人只是政府从他身上榨取更多的钱,并不断推迟揭晓最终答案。 直到波兰人最终发现这一切后,才勃然大怒。 魏宁格没有做的是回应犹太人对波兰愤怒的反应:“好吧,现在你明白我们犹太人如何从别人那里榨取金钱了。 ……”——即一种可以将失败重新解释和重新定义为成功的姿态——比如“看,因为女人是卓越的主体,而不是与主体的力量相对立的有限客体,这个面具下面的虚无是一种非常绝对的东西”。否认这一点。”

前南斯拉夫有一个古老的种族主义笑话,讲的是一位精神病医生给吉普赛人做检查。 精神科医生首先向吉普赛人解释了什么是自由联想:根据医生的提示,立即说出自己脑子里在想什么。 然后测试开始:医生说“桌子”,吉普赛人回答:“和法蒂玛做爱”; 医生说“天空”,吉普赛人回答:“和法蒂玛做爱”; 答案总是一样的。 ,然后医生终于忍不住爆发了:“你根本不明白我的意思!我说话的时候,你必须告诉我你心里的想法,你在想什么!” 吉普赛人平静地回答道:“是的,我明白你说的。我并不傻,但我满脑子想的就是和法蒂玛发生性关系!”

这个笑话清楚地展示了黑格尔“抽象普遍性”的结构,但它仍然需要由另一个笑话中起作用的关键的最后转折来补充。 生物老师用各种动物对一名小学生进行了测试。 小学生每次回答时,总能把答案转向马的定义:“什么是大象?” “一种生活在丛林中的动物,那里没有马。马是一种有四足的驯化哺乳动物,用于骑马、在田里干活或拉车。” “什么是鱼?” “一种没有腿的动物,不像马。马是一种驯养的乳儿……” “狗是什么?” “一种长得不像马,却会叫的动物。马是一种驯养的乳儿……”如此反复,直到最后,绝望的老师问学生:“好吧,那什么是马?” 小学生目瞪口呆,完全摸不着头脑。 他开始嘟哝着,哭着,却找不到任何答案。

本文摘自《齐泽克的笑话》,作者:斯拉沃伊·齐泽克,余东兴译,河南大学出版社授权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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