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在领奖时没有回避政治问题,而是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当地时间7日晚,中国作家莫言在瑞典首都斯德哥尔摩发表获奖感言。自莫言6日抵达瑞典参加诺贝尔周活动以来,他便成为当地和西方媒体关注的焦点。一些西方媒体借机提出刘晓波等问题,试图将对一位文学奖得主的采访引向政治话题。这在莫言6日举行的新闻发布会上尤为明显,但莫言一一化解。德国之声7日开玩笑说,莫言必须适应北欧的“寒冷天气”。英国政治杂志《一周》称,在莫言看来,外界最应该关注的是文学本身。
7日,莫言开启了瑞典之行的第二天。上午10点,他来到斯德哥尔摩郊区一所较早开始教授汉语的中学。学生们为莫言表演了舞蹈,用中文演唱了《酒神》,并朗读了《红高粱》的部分章节。
中国驻瑞典大使兰立军7日中午在使馆设宴款待莫言一行。瑞典议长韦斯特贝格等瑞典各界人士来到使馆参加为莫言举行的庆祝招待会。兰立军大使说:“莫言在30多年的文学创作中,以有力而富有情感的文字展现了当代中国乡村生活的风貌,他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实至名归。我们欢迎瑞典及世界各国朋友进一步了解中国文化,感受优秀中华文化的魅力。”莫言说,刚到瑞典时,感觉天气很冷,但早上看到瑞典小朋友兴致勃勃地学习汉语,心里很温暖。学习外语很重要,可以增进国家间的了解。莫言强调,翻译工作者在他这次获奖中发挥了不可或缺的作用。他说:“我用了43天的时间写完《生死疲劳》,陈安娜则花了6年的时间翻译它。”
当地时间7日晚,莫言在瑞典文学院大厅发表演讲。莫言说,“一个获得文学奖的作家不可能在演讲中讲遍世界上所有的问题,我只想讲我自己,讲真话。”据悉,莫言此次演讲的主题是“讲故事的人”,45分钟的演讲以中文发表,400名各界知名人士聆听了他的演讲,瑞典语和英语翻译也一并送上。
在莫言发表诺贝尔获奖感言之前,7日,瑞典媒体和众多西方媒体还在评论他前一天举行的新闻发布会。6日的新闻发布会现场有近百名记者。大陆记者的提问基本集中在莫言获奖的感受和文学创作上,西方和港台媒体的提问基本集中在两个问题上——他对刘晓波的看法和新闻审查制度。
美联社记者和香港记者同时问及刘晓波,莫言回答说:“刘晓波获得和平奖,我获得文学奖,当然这在中国造成的效果不同。我在得知获奖当天的新闻发布会上回答了刘的问题,你可以在网上查到。”当台湾记者就此事向莫言提问时,莫言强调语气说:“我从来就喜欢独来独往,别人逼我做事,我从来不做。该说话的时候,我自然而然地说出来。别人逼我发表意见,我从来不发表意见。这是我几十年来一贯的态度。”
随后,瑞典广播电台记者又提到“新闻审查”问题。“今年年初,您说取消新闻审查对写作有好处,对吧?”莫言说:“我根本没说过这样的话。如果报纸这么说,那是因为记者听力有问题。我要从内心深处告诉你:如果一个作家认为在完全自由的状态下,他可以写出伟大的、好的作品,我认为那是异想天开。另一方面,如果说作家在不自由或更不自由的环境中写不出好的作品,那是谎言。关键在于作家的内心是否自由。”
莫言的回答被西方媒体广泛报道。英国广播公司7日称,看来莫言在诺贝尔奖颁奖周期间不可避免地会遇到争议性问题。报道还援引莫言对一位美国记者的回答称,只要你懂中文,上中国网络,你就知道中国有没有言论自由。
德国《柏林日报》7日评论称,莫言的新闻发布会是“最艰巨的任务”,因为他的获奖是13亿中国人民的荣誉,责任重大,同时还要面对西方记者的提问,还要向诺贝尔委员会证明瑞典人民选择他是正确的。
7日,德国之声发表题为《莫言巧妙应对批评》的文章称,莫言的名字意为“无言”或“沉默”,但他在斯德哥尔摩的亮相却引来众多关注。他的作品受到全球评论家的高度评价,但媒体总喜欢把他带入政治争议。莫言显得谨慎,因为他不想卷入政治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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