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汤姆成长记：探索他丰富多彩的经历

世界著名哲理童话

与《爱丽丝漫游奇境记》齐名

写给儿童的故事版《物种起源》

扫烟囱的小男孩（一）

过去，有个擦烟囱的少年，他叫汤姆。这个名字很简单，你以前也听过，因此很容易记住。汤姆住在北方一座大城镇，那里有大量烟囱需要清理，也有很多钱等着他赚，这些钱要交给他的师傅使用。小汤姆既不识字，也不会阅读，他压根儿没想过这些事情。汤姆从未洗过澡，因为他住的那个院落里根本没有水源。汤姆从未有人教过他怎样祈祷，他甚至不清楚神是谁。也许汤姆从旁人嘴里听过神，但那些都是些不雅的言辞，还不如没听过呢。

小汤姆实在令人同情，他的日子时哭时笑不断。有很多事情让他伤心落泪：一旦要钻进漆黑一团的烟囱，粗糙的管壁就会刮伤他的膝盖和肘部，他捂着疼痛的伤口忍不住哭泣；倘若细小的煤灰掉进眼睛，他会紧闭双眼痛苦地啜泣；倘若老板凶狠地责罚他，他就会蜷缩在地瑟瑟发抖地哭泣；倘若肚子饿得直叫唤，他又委屈得泪流不止。每天都要碰上那些事，眼泪还是忍不住往下掉。但是，也有不少让人高兴的乐子，比如说，和别的男孩子们一起玩抛硬币的游戏，又或者玩过山车游戏。汤姆最享受的，是在有马车路过的时候，往马腿中间扔石头，要是旁边还有个墙可以躲起来就更好了。关于令人难过的事，汤姆觉得那都是个人发展过程中不可或缺的部分，好比风吹、下雨、雷鸣，应当无畏地承受过去。比如说院落中系着的驴子，冰雹击中面颊，它就摆动下头颅，抖动起耳朵，而后照常期待着明日能有个晴朗的气候。

小汤姆渴望迅速成熟，梦想成为一名扫烟囱的匠人，效仿成年人般在酒肆中落座，啜饮麦芽酒，点燃烟草，掷骰子赢取银钱，身着厚实的棉布大衣和及膝的皮靴，饲养一只长着灰毛的牛头梗，口袋里揣着它的小幼崽，宛如一个十足的男子汉。此外，倘若条件允许，他还要招募学徒，引导一两个，或三四个。他对待他们要学师傅对待自己的样子，会吓唬他们，也会敲他们的脑袋，回家时，让学徒们抬着烟灰袋，而他本人则像师傅那样，骑着驴子，嘴里叼着烟斗，纽扣眼儿里插着花儿，看上去就像个走在队伍前头的领军人，这样的日子也有好时候，比如师傅让他喝一口酒瓶底剩下的啤酒时，汤姆就会变成全城最开心的孩子。

一天，汤姆藏在一面墙后，手握半块砖头，正准备朝马腿砸去，这是他们镇上迎接客人的规矩，可那骑马的小伙计已经发现了汤姆，反问他师傅格兰姆斯先生住哪里，格兰姆斯先生就是汤姆的师傅。汤姆是个精明的孩子，懂得做生意，对待客人十分和气，他把手里那块砖头偷偷藏到了墙后面，然后走上前去回答对方的话。

原先，格拉斯先生被要求次日清晨前往约翰•哈塞沃爵士的府邸处理事务。爵士家的烟囱该清理了，先前负责这项工作的那个扫烟囱的因故入狱。小马夫说完这些便离开了，汤姆还没来得及询问那人为何会进监狱，他对这事儿十分好奇，因为他本人也曾被关押过两三次。另外，那个马夫装扮得整洁又体面：他穿着棕色的裹腿，配上棕色的马裤，外面罩着棕色的马甲，腰间系着一条纯白的领带，领带中央插着一枚别致的饰针；他的圆脸也显得干净且红扑扑的。汤姆心里很不舒服，既感到恼火又觉得厌恶，暗自想道，这小子真是个目中无人的笨蛋，穿着别人置办的漂亮行头装腔作势。汤姆再次来到墙的另一侧，拾起那块断裂的砖头，不过最终他没有将砖头掷出。他想到小马夫此番前来是为了洽谈事务，既然如此，便决定不去计较了。

出现了一位这样的访客，汤姆的师傅欣喜若狂，激动得将汤姆一推倒在地。那个晚上，他大量饮用啤酒，数量远超平日里两晚的总和，目的是为了确保次日能准时醒来。他这样做的理由是，醉酒后若醒来时头痛欲裂，人们会更愿意到户外呼吸新鲜空气。次日清晨，汤姆的师傅凌晨四点醒来，接着又教训了汤姆一顿，其方式类似公立学校教师用惩罚来管教学生，意在提醒他当天必须听话。由于他们将要前往一处规模宏大的宅邸，倘若那里的人对他们表示赞赏，他们便有望得到丰厚的回报。

汤姆原先也是这么认为的。就算师傅不责罚他，他也会尽力而为。哈塞沃大宅，汤姆从未亲眼见过，却是世间最宏伟的宅邸；宅子的主人约翰爵士，汤姆倒是见过，正是这位爵士两次把他送进监狱，他是个极其令人畏惧的人。

在英格兰北部，即便是风景优美的地区，哈塞沃大宅也堪称规模庞大的住所。这座宅邸极为宽敞，汤姆已经模糊地记得，在某个动荡的时期，倘若拥有如此开阔的房屋，威灵顿公爵麾下的一万名士兵和火炮都能得到妥善的驻扎，并且还有足够的空间，至少汤姆对此深信不疑。此外，这座宅邸还附带一个广阔的庭院，里面栖息着众多鹿群，汤姆觉得这些动物都像是专食儿童的怪异生物。大宅子附近划定了一大片禁止狩猎的地带，面积达数英里之广，格兰姆斯先生和矿工少年们曾几次偷偷进入那里打猎，汤姆便借着那些时机目睹过雉鸡，他非常渴望能尝一尝它们的肉味，那边还流淌着一条相当威严的河流，河中栖息着鲑鱼，格兰姆斯先生和他的同伴很想暗地里捕捞几条，然而那样做就必须潜入刺骨的河水中，这种吃力的活计他们断然不愿意承担

总而言之，哈塞沃是个不错的所在，约翰爵士是个受人敬重的长者，就连格兰姆斯先生也一直敬重他。这不仅仅是因为爵士可能把他关进牢房，每周格兰姆斯先生都会做一两件足以获刑的事；也不仅仅是因为方圆数英里内的土地都归爵士所有；也不仅仅是因为约翰爵士是众多饲养猎犬的绅士中最为欢快、正直且明智的一位；也不仅仅是因为约翰爵士觉得善待邻里就能得到善待，认为对自己好就能收获好的待遇。根本缘由在于：他体重大约是七十五公斤，他的胸围究竟有多粗，没人能说清楚，要是公平比试的话，他能够毫不费力地就把格兰姆斯先生掀翻在地，镇上村里也很少有人具备这种本事。然而，各位小朋友们，人世间存在诸多事情，我们或许能够完成，并且非常渴望完成，但这些事情却是不该去做的。

每逢约翰爵士骑马穿街而过，格兰姆斯先生总会伸手整理自己的帽子，以此向他致敬，称呼他为“体魄强健的人”，称他的小女儿们为“举止优雅的姑娘”。在北方地区，这两个称谓代表着极高的赞扬。格兰姆斯先生觉得这样做，就能补偿他在约翰爵士的禁猎地带捕猎野鸡所带来的过错。由此可以明白，格兰姆斯先生并未在正规的学校里接受过教育。

我断言，你们从未在炎夏午夜三点醒来过，确实有人会在那个时刻起身，他们或许打算去捕捞鲑鱼，又或者准备攀登阿尔卑斯山，不过还有许多人像汤姆一样，被迫提前起床，我向各位发誓，炎夏午夜三点是一年四季里最最舒畅的时段。但是，我无法明白大家为何不在这个时刻醒来，或许他们宁愿牺牲身体健康，也要把白天的活计留到黑夜完成。

书名：水孩子

作者：﹝英国﹞查尔斯·金斯利 著

张炽恒 译

书号：

出版：译林出版社 2024-7

定价：42.80元

分类：世界名著/经典童话

信息：16开 平装裸脊 328页

《水孩子》这本书里充满了进化论的思想，虽然它属于儿童读物，然而它和《物种起源》著作一样，都是对进化过程进行的深入阐述。

——英国广播公司

《水孩子》出自一位能言善辩的牧师、想象力丰富的诗人之手，是广为流传的儿童故事，象征着英国儿童文学正迈向摆脱说教、转向轻松欢快的探索之路，这条道路充满挑战。

——《不列颠百科全书》

《水孩子》既是一本十分引人入胜、十分优美的读物，也是一本真正有价值的作品。金斯利创作此书时，他的儿子亚瑟年仅三岁；我翻译此书时，我的儿子张达释同样三岁。因此该书初次出版之际，我在序言中将其译本视为赠予他的礼物。然而我翻译此书的目的，是为了所有喜爱它的读者，囊括我自己，以及年幼的读者和年长的读者。我想，对于大读者，它也是值得一读的。

——译者 张炽恒

【作者简介】

查尔斯·金斯利是英国作家和牧师，生于德文郡牧师家庭，在剑桥大学完成学业，还曾投身于基督教社会改革活动。他的许多著作都反映了自己的宗教和政治理念，对当时英国社会产生了显著作用。他创作了历史小说《希帕蒂亚》和《向西去》等经典作品。他另外写了诸多杰出的儿童读物，包括《水孩子》以及《如何夫人和为何小姐》等等。

【译者简介】

张炽恒是一位翻译家和诗人，他创作了许多经典的文学翻译作品，涵盖多种类型，例如诗歌、小说、戏剧、散文以及童话，其中比较有名的有《布莱克诗集》《埃斯库罗斯悲剧全集》《泰戈尔诗选》《老人与海》等，他还出版了诗集《苏醒与宁静》。

【内容简介】

《水孩子》出自19世纪英国作家查尔斯·金斯利之手，是儿童幻想小说中的杰出作品，同时也是儿童文学领域里的经典之作。这部小说讲述了一个关于扫烟囱孤儿汤姆的故事。汤姆是个孤儿，经常遭受师傅格兰姆斯的欺凌。某日，他和师傅一同前往乡绅府邸打扫烟囱。汤姆因迷失方向，误闯入乡绅之女艾丽的闺房，结果被当作小偷，引来众人追赶。汤姆侥幸逃脱，随后掉入水中，最终化身为水孩子。艾丽后来也到了汤姆那个海底世界，变成了水族中的一员。汤姆还碰到了专门惩罚坏人的仙女，专门奖励好人的仙女，以及许多神奇的生物。在仙女的引导下，汤姆决定去很远的地方，去寻找那个受到惩罚的师傅，并且帮助他改正错误。汤姆在旅途中遭遇了无数的困难，经过了好多奇异的地方，最终变成了一个追求真理、品行端正、非常勇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