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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语陷阱”是日常生活中存在的一种语言现象,也是一个国家在一定的国际舆论结构下经常面临的问题。语言学和逻辑学很早就意识到并研究了话语陷阱现象。中国哲学史上著名的“白马非马论”、庄子寓言中的浩良之争、英国哲学家罗素提出的“罗素悖论”都是典故。他们猜测的混乱,正是由于其背后隐藏的话语陷阱。日常生活中的某些话语陷阱可能具有娱乐功能,就像相声语言中的“包袱”一样。然而,一个国家在国际舆论结构下所面临的话语陷阱问题必须引起重视,因为这样的话语陷阱往往会产生严重的负面影响,造成国家利益受损、政治合法性削弱、造成意识形态混乱和社会动荡。 ,甚至造成政治混乱和人民死亡。如今,在西方价值观和政治制度“普世化”以及“西强我弱”的国际舆论背景下,中国面临各种话语陷阱,必须警惕。
一、中国道路面临西方话语陷阱
中国道路是新中国成立60多年来特别是30多年来国内学术界近年来所遵循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道路的高度概括。改革开放。从内涵上看,不仅涵盖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制度、经济制度、社会发展模式,还包括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价值观和意识形态;它既涵盖中国的国内制度和发展道路,也涵盖中国的外交政策和对外关系;既包括对过去经验的总结,也包括未来追求的目标。中国道路的主要特点至少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来理解:一是在政治制度上,坚持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实行人民代表大会制度和多党政治协商制度,不搞多党轮流执政或西方民主。选举和权力分立;二是在经济体制上实行改革开放,走社会主义市场经济道路;第三,在文化、价值观和意识形态上,坚持社会主义基本信念:珍视自己的文化传统,学习但不信奉西方自由民主等价值观;第四,在社会发展模式上,不照搬西方公民社会的发展和管理模式,坚持立足国情解决自己的问题;第五,在外交政策和对外关系上,我们奉行独立自主的和平外交政策,坚持对国际事务是非曲直作出自己的判断,以自己的方式参与国际事务。
可见,中国的道路与西方相比,在政治制度和意识形态上是“异质性”的。中国在经济社会发展模式、文化传统和价值观方面有其鲜明的独特性,在外交理念、政策和行动上往往达不到西方标准。但与此同时,中国取得的巨大成就是世界任何强国都无法忽视的。它从感官、心理、利益、观念、制度等各个层面深刻影响了西方对中国的固有认识。因此,西方和国际舆论不可能放过中国道路作为议论对象,中国道路也因此成为西方各种话语陷阱的攻击对象。在此,我尝试对西方涉及中国道路的话语陷阱进行粗略的分类,并讨论其中的要点。
第一类重点介绍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基本政治制度、历史和发展前景。这类话语陷阱包括几个部分:一是贬低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和中国社会主义道路,任意夸大党的历史错误,损害党的形象;第二,它宣告了世界走向西方自由民主制度的历史。必然性;三是通过制造舆论来削弱人们对中国道路的信心。四是美化西方制度,增强制度吸引力。
众所周知,中国道路最鲜明的特点之一就是拥有坚强的领导核心——中国共产党。然而,西方主流舆论一直习惯于妖魔化共产党和共产主义,用独裁、独裁、反人权等词语形容共产党。政治权力是他的日常。西方舆论及其国内追随者任意夸大了中国共产党历史上犯下的一些错误。他们不是从历史中看错误,而是从错误中看历史。苏联解体、东欧剧变之际,西方“共产主义终结”、“社会主义终结”论甚嚣尘上。美国前总统国家安全顾问布热津斯基1989年出版了《伟大的失败——20世纪的共产主义》,在《共产主义的兴衰》一书中宣称,共产主义将在21世纪“不可逆转地灭亡在历史之中”。与此相呼应的是弗朗西斯·福山的“历史终结”理论,该理论认为西方自由民主制度是“人类意识形态发展的终结”和“人类统治的最后形式”。人类社会的发展史是一部“人类走向自由民主制度的普遍历史”。这种理论实际上宣告了中国的社会主义没有未来。最近的一个例子是2011年发生在西亚北非的“茉莉花革命”。这些政治变革被西方主流媒体称为“阿拉伯之春”。据此,西方媒体再次断定中国也将采用西方式的民主化。这样,西方话语一方面无情贬低中国的政治制度,另一方面美化西方自由民主制度,使得这种话语陷阱极具诱惑力。
第二类侧重于中国的经济成就、经济制度和经济道德。新中国成立以来,从一个贫穷落后的国家发展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发展成就举世瞩目。 60多年的历史既是一个连续的过程,又是一个因20世纪70年代末改革开放的启动而发生转折的过程。历史的延续和转折本来就是一个辩证关系。然而,国内理论界却出现了所谓“前三十年”与“后三十年”的争论。一些人在肯定新中国60年来取得的巨大经济成就的同时,却否认改革开放的革命意义。他们把当今中国社会的各种社会矛盾归咎于改革开放,甚至认为“三十年来”已经偏离了社会主义方向。有人在肯定改革开放以来经济成就的同时,却否定“第一个三十年”所进行的道路探索和奠定的经济基础,甚至将“第一个三十年”形容为“傻瓜式工作”,这似乎是一种“愚蠢的工作”。发展道路上的失败。挫折并不是历史本身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这两种观点都是片面切割历史,对理解中国经济制度和整个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构成了话语陷阱。党中央正是认识到这两种观点的危险性和片面性,才提出了“前三十年”和“后三十年”并不相互否定的务实立场。
毋庸讳言,中国经济在快速发展的同时,也出现了一些社会问题,如财富分配不公平、征地补偿不足、市场经济不完善等。这些问题的解决,必须依靠进一步改革和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经济。坚持社会主义基本原则,实行市场经济,可以说是改革开放后中国经济体制的最大特点。然而,西方舆论却将中国今天的经济体制归咎于资本主义的本质。比如,美国麻省理工学院教授黄亚生2008年出版的一本书,名为《有中国特色的资本主义》,《澳大利亚人报》亚洲版主编罗恩·卡里克——太平洋版称中国的经济模式为“威权资本主义”,而英国《观察家报》专栏作家威尔·赫顿和马丁·雅克则称中国的经济模式为“国家资本主义”。在中国,一些学者也将中国的经济体制称为“裙带资本主义”。这种对中国经济制度或模式的“资本主义”定性,不仅歪曲了中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本质,也割断了中国人民对社会主义发展的期待,诱导社会公众将当前中国社会矛盾归咎于经济和社会发展。社会本质的变化而不是不完善的改革。此外,还有一些描述中国经济改革举措的话语,也在制造经济领域的话语陷阱。例如,中国政府目前正在致力于调整财富分配、改革收入制度。一些舆论抛出了“劫富济贫”的政策解读。一方面,合法的改革措施被误解为穷人和富人的利益。另一方面,对抗和博弈削弱了改革的经济和伦理基础以及合法性。这种言论无疑会阻碍经济改革走向社会正义。
第三类用所谓“普世价值”来衡量中国的道路。作为现代国际体系中的各个民族国家,毫无疑问它们拥有许多共同或相似的价值观和道德观。即使是文明差异很大的国家,只要它们都是联合国会员国,并且认同《联合国宪章》的宗旨和原则,那么就意味着它们之间存在共同的价值观。民主、自由、法治、人权等不仅是西方价值观,也是现代中国人的价值观。正如党的十八大报告所示,它们也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那么,这些价值观可以称为“普世价值观”吗?这里我们需要分析一下“普世价值”这个概念的含义。就“普世价值”概念本身而言,它不仅应适用于所有人,不分地域、民族、肤色、性别、宗教、党派等因素,而且应在人文地理空间上具有全面的覆盖。 ,而且在时间上必然具有永恒性,这是人类自古以来所信仰的价值观。显然,当今流行的民主、自由、法治、人权等概念都是近代历史的产物。即便是起源于古希腊的“民主”概念,也是在近代欧洲资产阶级革命之后才在西方普及开来。价值观,这是它的历史条件。换句话说,这些价值观是历史发展到近代的产物,而不是脱离历史条件的抽象存在。从空间性的角度来看,不同国家的人们对这些概念的理解和实践存在着巨大的差异。他们只强调这些价值观的普遍性,而忽视其地区和国家的特殊性。 “普世价值”这一说法本身就变得片面了。修辞。
需要追问的是,当前西方舆论及其在中国的回响是否用“普世价值”来衡量中国道路所蕴含的政治制度、意识形态和文化传统。这是学术评论还是政治评论?意图?显然,他们用来衡量和批判中国道路所蕴含的政治制度、价值观和文化传统的“普世价值”已经去除了历史条件和地区和民主特殊性,只是当今西方所信仰的价值观。 ,概念上发生了变化。由此不难看出,这些舆论实质上是在用当今的西方价值观来衡量进而诋毁中国道路所蕴含的政治制度、意识形态和文化传统。这些舆论以“普世价值”之名包装当今民主、自由、法治、人权等西方价值观,抹黑中国不符合这些价值标准的政治制度、意识形态和文化传统,并且利用自己的话语权优势,试图将话语权较弱的国家置于大家都难以区分的境地。这种“普世价值”攻势让中国陷入两难境地:要么被污蔑为“反普世价值”,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所蕴含的政治制度、意识形态、文化传统失去合法性;要么被打上“反普世价值”的帽子。让中国的道路不可持续;要么屈服于西方的“普世价值观”,要么接受西方价值观对中国道路的改造。可见,用“普世价值”来衡量中国道路,是一个深藏政治意图的话语陷阱。
第四类侧重于中国的外交政策和国际行为。新中国成立60年来,中国的外交战略几经转变,但一条主线十分明确,那就是奉行独立自主的和平外交政策。新中国的外交工作虽然有过挫折和失误,但总体上的成功是无可辩驳的:它不仅使新生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在严酷的国际环境中站稳了脚跟,也为其随后的快速发展开辟了康庄大道。 ;它不仅彻底改变了清末民国“东亚病夫”的国际形象,也有力推动了被现代国际体系边缘化的中国重返世界中心。当今的世界舞台;它不仅为中国经济发展创造了机遇,还创造了和平环境,为世界和平事业作出了巨大贡献。
与此同时,新中国的外交进程也伴随着国际舆论的各种“恶评”。特别是冷战结束后,各种贬低中国外交政策和国际行为的西方舆论纷纷涌现。无论是学术研究中包装的“历史终结论”、“文明冲突论”、“民主和平论”、“大国政治悲剧”等意识形态话语,还是“中国威胁论”、“文明冲突论”等。强国必霸论”、“殖民非洲论”、“气候变暖问题不负责任论”、“阻碍南海自由航行论”等更加直白的谴责话语对中国的外交政策和国际行为构成了话语陷阱。 。比如,“历史终结论”、“中国崩溃论”严重误判了社会主义生命力,损害了中国人民追求成功现代化事业的意愿和发展前景; “民主和平论”认为中国“天然合理”,“西方意识形态和制度的异端从根本上损害了中国外交政策和国际行为的合法性”;“大国政治悲剧”论,“强权政治论”国必称霸”,“中国威胁论”都是想把中国塑造成西方、美国和整个国际社会的敌人,要求在中国强大之前扼杀中国;“殖民主义” “非洲论”利用西方殖民思维歪曲中国对非政策,旨在唤起非洲反华意识;“阻碍南海自由航行论”,本质上是为了保护非洲霸权利益美国在东亚的“气候变暖不负责任论”本质与此类似,但同样是打着“气候科学”的外衣来指责中国的气候变化和气候变化。从国际道德制高点变革。排放政策的道德基础。
西方学术话语中还隐藏着一个更为隐蔽的陷阱。一个典型的例子是哈佛大学教授蒋宜恩对中国传统文化的解构。在讨论中国传统战略文化时,他否定了以和、平、仁为主题的“孔孟”理念。范式”,认为现实中的中国战略文化与西方现实主义无异,从而曲折地否定了中国“和平崛起”的可能性和“和谐世界”理念的文化哲学基础。学术界应高度重视。这种学术话语陷阱的重要性。
第五类是对中国的赞美。近年来,国际反华舆论的一个明显变化是,“唱衰”中国的声音减少,而“赞扬”中国的舆论持续看好。例如,2004年,美国彼得森国际经济研究所所长伯格斯滕提出“G2”概念,即“中美集团”,并利用中国——2009年美国战略与经济对话中推广了他的想法 这个想法。与这个概念类似的还有哈佛大学教授尼尔·弗格森等人提出的“中国”概念,其中包含“中美”或“中美共同体”、“中国与美国”等含义。美国共同治理。”这种给予中美在国际经济和国际政治中“平等”地位的提法,是“中国责任论”的自然逻辑延伸,本质上是要求中国在美国监管框架内承担超出其能力范围的责任。如果中国同意这些诱人的想法,也会损害其发展中国家的地位。又如,2008年北京举办奥运会时,一些西方舆论称之为“中国称霸世界元年”。 2009年,西方世界两位著名评论家罗伯特·劳伦斯·库恩和约翰·内斯比特分别发表了《中国30年——人类社会的巨变》和《中国的大趋势》;英国学者马丁·雅克出版了《当中国统治世界》,并添加了副标题:“中央帝国正在崛起,西方世界走向终结”。这些作品中有很多值得中国称赞的话语。在西方媒体“讲中国故事”兴起的浪潮下,就连美国《新闻周刊》国际版主编、著名学者法里德·扎卡里亚也在2009年发表文章,将中国的崛起列为21世纪第一。十年来的首要任务。也许他的观点是客观的,但当西方舆论将“中国崛起”与“中国正在改变我们”的观点联系起来时,这种对中国的“高评价”话语也转化为西方国家对中国的压力。舆论基础。
二、西方话语陷阱本质剖析
西方针对中国设置话语陷阱的基本方式大致有以下三种:一是利用其主导的国际舆论结构,发表含有话语陷阱的涉华言论,迅速成为国际社会对华舆论的主流。形成对中国的高度评价。巨大的舆论环境压力,让中国在面对这种话语时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同意就是解除武装,拒绝就是耻辱。其次,西方话语大量存在,虽然并非全部针对中国道路,但已形成强烈的国际思潮或舆论潮流,笼罩了人们对中国问题的认识,从而造成了所有人的认知混乱。中国各行各业,从而影响中国的国内外政策;第三,在西方话语攻势下,中国国内舆论出现分化,一些含有陷阱的西方话语被“内化”到中国国内舆论中,并被国内学术界或媒体推动和发挥,产生“内部舆论”。 “ 影响。当前中国一些舆论要求政府无条件采用西方式的自由民主价值观、普选权、司法独立、军队国有化,就是这种情况。
西方舆论之所以热衷于针对中国设置话语陷阱,主要有以下目的:一是利用话语对我国政治价值观和意识形态展开较量;二是从根本上弘扬崇尚实力、理性自私的国家信仰。政治哲学;第三,它将西方利益包装在道德话语中;第四,蕴涵西方国家的国际战略算盘。因此,揭露西方反对中国道路的话语陷阱,是走好中国道路、争取中国国际话语权的必然要求。下面将在此基础上进一步剖析西方话语陷阱的本质。
首先,西方体系被宣传为“包治百病”。世界主权国家之间的历史进程、文化传统、文明形态、经济水平、社会矛盾结构以及需要解决的现实问题存在差异,这是客观存在的。这不仅让世界显得复杂,也构成了一个珍贵的国家。多样性、文化和文明的多样性以及历史的多样性。这就决定了用单一的政治、经济、社会、文化制度在世界上不同形态的国家推行,不仅在实践上是有害的,而且在思想方法上也是错误的。尽管最先完成工业化革命的西方近代以来经济社会发展一直走在世界前列,其自由民主的政治制度也具有历史进步性,但这并不意味着西方的政治、经济等方面都有制度可以忽略国家差异,具有普遍性。从西方制度向非西方世界推广的历史来看,其在大多数国家的推行都带来了社会动荡、民族分裂、经济管理效率低下等严重问题。然而,西方的先发优势已经固化为制度优势和心理优势,却往往对其制度推进中的问题视而不见。这实际上是把西方体系等同于“包治百病”。
其次,在西方价值观和意识形态的全球扩张中“占领中国”。冷战结束之前,西方价值观和意识形态的扩张已有悠久的历史,但冷战的结束仍然是西方价值观和意识形态全球扩张的标志性事件。由于冷战结束、苏联解体、东欧剧变被解读为西方政治制度和意识形态的胜利,社会主义运动陷入低潮,西方暂时“无与伦比”,其全球扩张几乎是无敌的,“接管了中国”。是志在必得。然而,历史终究还没有结束。中国不仅实现了从西方价值观和意识形态包围中的突围,而且没有按照西方的意愿成为其意识形态的新俘虏。中国也成功地走出了一条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这对西方提出了“挑战”:要么承认其“普世体系”和“普世价值观”不具有普世性,要么继续谋求在价值观和意识形态上“赢得中国”,实现真正的全球扩张。显然,西方的主导话语不会轻易屈服。
第三,西方国家的利益被文字包装。西方国家将利益视为一国对外行为的核心因素。 19世纪英国外交官帕默斯顿有句被西方视为准则的名言:“我们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我们的利益是永久的、永恒的,追求才是我们的义务”。这些利益。”西方无数关于中国道路的言论,或以政治制度的利弊进行比较,或站在伦理道德的高度,或以世界和平和人类福祉的名义贬低或赞扬。它们的背后都有自觉和不自觉的国家利益。动机。本质上,西方话语往往是其国家利益的包装。以近年来热门讨论的气候变暖和二氧化碳减排问题为例。一些国家制造舆论,认为中国在减排问题上不负责任。它们似乎以科学实验为基础,立足于环境保护和全球共同利益的基础上。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实际上是为了维护其在人均减排方面取得的不平等利益,同时迫使中国在减排方面做出巨大让步,阻碍中国的工业化进程。又如各种“中国威胁论”,其核心是崛起的中国“对美国国家安全构成重大威胁”、“对自由民主世界构成重大威胁”。一些“中国威胁论”的作者为了谋取商业利益,纯粹迎合西方“主流舆论”,从而赚得盆满钵满。由于利益概念的扩张,当今世界,让自己的价值观成为“普世价值”,赢得国际话语权,已经成为美国等西方国家利益的有机组成部分,树立国家在国际社会的道德形象。也就是说,国家利益通常是通过话语来包装的,而话语权本身就是国家利益的一种形式。当然,西方国家对利益的追求并不总是经过迂回包装的。相反,它们往往以国家利益的名义直接、直白地表达出来,甚至有点“名正言顺”。例如,美国前国务卿希拉里·克林顿曾阐述:“美国关心南沙群岛和西沙群岛的争端,争端的解决关系到美国的国家利益。”但她的表态反过来也让我们认识到,她关于中国在南海“阻碍航行自由”的言论本质上是为了追求美国国家利益的一揽子说辞。
第四,把中国纳入西方轨道。这是西方对华基本战略。从近代西方欲将中国纳入其殖民体系、传教士欲借“上帝”拯救中国,到二战结束前后美国欲将中国纳入其同盟体系和远东管理框架二是冷战后利用政治、经济、舆论等手段,或施加压力或利诱,推动中国向西方制度和意识形态转变。这些事实可以看作是西方长期延续将中国纳入其战略轨道的历史线索。当中国贫穷落后时,西方舆论认为人口众多的中国是威胁;当中国成为共产党领导下的社会主义强国时,西方舆论在意识形态上认为中国是一个威胁;中国实行改革开放,变得越来越强大。当中国的情况出现时,西方舆论从实力、文化、制度等角度论证了中国的威胁。也就是说,无论中国如何发展,只要中国不实行西方政治经济制度,不追求西方的价值观和意识形态,西方会将中国视为实际或潜在的威胁。共产党领导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美国曾就“谁失去了中国”展开过激烈争论。从本质上讲,这是一种试图使美国未能将中国带入战略轨道的责任。显然,面对当今中国已经上升的现实,西方话语已成为一种新武器,而“话语战争”已成为没有火药的战争。在当今的“西方强大,我们是弱者”的基本话语结构下,西方话语通过创造各种“话语陷阱”发动了对中国和中国道路的“软战争”攻势。
中国的道路是一条发展之路,几代人从现代开始就通过重度牺牲和对中国国家的巨大恢复活力而发现的中国人发现。这是对中国共产党在该国所有种族的领导人民进行民主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中的经验的摘要。这是一条适合中国的途径。从事实中寻求真理的道路。西方学术界很难超越他们对民主和独裁,自由和专制,宪法主义和极权主义,人类法治和人类规则的狭窄二元论观点,并且只会选择消极的词和话语来描述中国及其道路。这种思维方式的局限性,再加上对自己的历史经验,机构优势和“普遍价值”的信心,以及西方对中国的长期战略意图,使西方对中国和中国不难理解道路的各种话语陷阱。对于中国来说,只有对西方话语的陷阱保持警惕并认识到西方话语的本质,我们才能很好地走上中国道路。 (作者:北京外国研究大学国际关系学院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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