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日本笑话的中文

2025-01-05 -

中国民间传统笑话_中国民间笑话故事_中国古代民间笑话

自古以来,讲笑话就是人们群体自娱自乐的重要方式,其起源已无从考证。然而,所写的笑话却可以追溯到先秦两汉时期文人史家传记中的搞笑故事和寓言。当今已知最早的笑话集是后汉邯郸淳所著的《笑林》。 《笑林》之后,从六朝到唐宋,许多笑话集被编撰并流传。据考证,不下二十种。明清时期,民间文学繁荣,笑话集的编撰和流行空前。从明代中叶到清末,总数达到五十、六十个。可见笑话文学在我国有着悠久的历史。而且,除了口述和诸侯史之外,古代笑话最重要的传播方式就是书面文字——笑话集。

从文化交流的角度来看,在不同的历史时期,中国古代笑话集除了在国内流通外,还通过馈赠、收购、销售等方式传入邻国日本等东亚国家和地区,并进行流通。在此过程中,它被广泛阅读、翻译、转载,甚至推动了中国本土笑话集的制作。就此而言,中国古代笑话的影响可以说是深远的;时至今日,那些外国的中国笑话集也成为学界关注和研究的对象。下面我们以18世纪中叶至20世纪初产生的日华笑话集为考察对象,谈谈它们的背景、历史、主要代表作品以及它们在日华文学史上的意义。

中国古代笑话集的引进和影响是日本中国笑话集产生的最重要的条件。金南北朝时期,中日两国有过一些零星的外交和文化交流。隋唐时期,随着出使隋唐的使者,以及外国学生和有学问的僧侣,中国佛经和汉文佛经开始大量输入日本。这些中国佛经开始大量输入日本。书中可能有一些笑话集。 9世纪末,藤原佐濑编撰的《日本国家图书目录》收录了冷泉印火灾后遗留下来的1500多册中国图书。其中“小说家类”收录邯郸君的《笑林》三卷。宋明时期,日本学者僧人不断购买、抄写大量汉书回国。与此同时,来中国的商人和到日本的中国移民也随身携带了一定数量的中文书籍,其中可能含有笑话集,但目前并没有太多确凿的资料来描述细节。到了清朝,从事中日贸易的中国商船陆续将大量中国注册的船只带到了日本,其中很多都是笑话收藏品。这里,我们以江户中期(1603-1868)长崎图书审查制度的产物《博佐比布》中的几条记录为例,展示一下清初中国笑话集的情况:七年(1694年)出版《前丑》集;十五年(1702年))着有《钱仇集》。十四年(1701)前,有《笑开书》一卷;祥宝十年(1725年)《小林广济新刻》一卷;十二年(1727年),分别着有《林广传》一卷《一一细话》、《一细话》;十五年(1730年)出版《前仇集》。我们看到,短短三十年时间,就推出了五种七本书,而且频率是比较高的。又如,江户中期京都风月堂正商店主泽田一斋编撰了一本书,名为《俗语解释》。附录中的参考书目包括笑话书《海卷伊索》、《笑林》、《笑屋》、《一百个微笑》四种;干正三年(1791年),秋水园主人受大阪树林之邀,“初读外来书籍”。 《小说家》编着的汉语白话词典《绘画小说词汇》,收录了159部以中国白话小说为蓝本的脍炙人口的通俗作品,其中笑话集《笑谈》、《笑楼》、《一一》共七种: 《百笑》、《优雅微笑》、《一夜谈》、《笑得好》、《笑林光吉》。由此,我们可以想象清朝初期中国笑话传入日本的盛况。在此基础上,我们还可以做出合理推测,各个历史时期传入日本的中国笑话集必将对日本笑话文学产生广泛而深刻的影响,包括日本笑话和中国笑话。

日本笑话文学从18世纪中叶开始蓬勃发展,其影响一直延续到20世纪初。这种情况与唐话同时在京都和大阪流行密切相关(当时在长崎负责翻译和商船贸易的唐同氏将当时的汉语称为“唐话”)学者们他们的活动与中国古代笑话的传入和翻译密切相关,他们的活动为笑话文学创作的暂时繁荣注入了动力。这种繁荣可以从两个方面看:一是日本笑话,二是中国笑话。就日本笑话的繁荣而言,其最重要的标志就是中国笑话集大量译成日文。据笔者所知,当时流行和翻译的中国笑话集约有十种。例如宋仲敦译的《鸡闯解义》(1752年),内容与《孝府》、《小林广记》、《开书一笑》、《宋百类钞》、《太平广记》不同, 《谢其录》等;孟斋大师译的《萧赋》(1768),是《萧赋》(明冯梦龙编)卷一至五的纸译;魏斋风月译《解言新话》(约1794年),是《小林广记》(清代大师编修)的钞译。其他还有卢明业译的《笑开书(明李卓吾编)》(1755年)、《杂集译释》(唐李宜山着)(1763年)译冈田白驹、冯来山人(平原河)(1776)、寰笑处士译《小林广济朝》 (1778年)、一池道人(原山鹤堂)译《小林广记》(1829年)等。毫无疑问,中国笑话集的合译极大地扩大了中国笑话集传到日本的影响力,同时有利于中国笑话题材和文化特色渗透到日本笑话文学中。据考证,日本十八世纪中叶以来的各种日本笑话集,除了借鉴该国民间口头文学和书面文献中保存的笑话素材外,还包含与中国古代笑话相似或相似的素材。参见石崎又造的《摩登时代》)。 《日中乡土文学史》)。更重要的是,大约在同一时间,京汉唐方言学者的中国笑话集异军突起,为日本汉文文学的创作领域增添了一朵绚丽的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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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保历元年(1751年)开始,以模仿中国笑话为主的日本中文笑话集相继问世。这一年,冈田白马的《新词翻译》出版,可以说是“中国笑话的揭秘”。同年,杜鹤庭仲勋译的李卓吾《微笑着开书》也重印出版。次年,宋仲盾的笑话翻译集《鸡窗》《解义》问世,共同引发了中国笑话集创作出版的热潮。这种趋势从观延到明朝(1748-1771)最为盛行,一直持续到明治初期(1868-1912)。据笔者所知,主要著作有以下十几部:(1)冈田白镰译的《新词翻译》(1751年),是关于《笑屋》和《笑林》的翻译《弘记》(介于翻译和改编之间)和日本古代笑话和民间故事的汉译。 (2)钱独宣编的《笑话出丝录》(1755年),内容主要是日本古代笑话的汉译。叙述中称此书为草桥先生弟子的中国胡同笑话练习集。 (3)西田伟泽编着《巷谈》(1768年),收录了日本巷道谚语二十八句的汉译。 (4)《前戏实录》(1770年)河一玄佑着,内容是译成日文的十三个笑话,加上几首童谣和戏剧。 (五)一端僧译《山吉随义》(1775年),及续集(1798年)。内容是中文笑话的翻译和日语笑话的翻译或解释。 (六)《青目残言(手稿)》(约1794年),为酒死的浪荡书生、道士所著。内容是冈田白树《准开新语译》和《小福》中的一些笑话的复述。 (7)何元泽着有《葫芦白传》(1797)。书中的67个剧本大多取材于中国历史记载。 (8)山本北山的《幸福的喜悦》(1804)。 (9)三村原作《花间笑声(手稿)》(约1808年)。 (10)《写一谈(手稿)》(约1813年)李西彦龙子着。 (11)穆一观孟叔作《囨谈》(1824年)。 (12)津坂东洋译的《准确笑话翻译》(1824年),内容多以冈田白镰的《准确词语翻译》和中文笑话为蓝本。 (13)观一道士着有《此闻》(1830-1843)。 (14)阿满子(大阪儒医高村关西)与友人木阳子译《契丹新编》(1844年)。 (15)《明治开心语》(1881),奈良崎贵着。 (16)高崎周介着有《笑话翻译文选》(1881)。主要编纂基于坂东洋的《纯笑话翻译》和白马冈田的《纯笑话新语翻译》中的文章。附录就是这两篇文章。藏书。 (17)《寒冷夜话》(1915),广田直三郎着。本书的内容是世俗奇观和创意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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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保历(1751-1763)早年以来,北京和日本的唐方言学者中的中国笑话的创作,与该群体中流行的阅读中国白话小说和翻译古代笑话的热潮并行并受到刺激。中国笑话的产物,这些中国笑话可能是中国笑话的复述,也可能是根据胡同里流传的本文古代笑话和落语笑话图一:《准口新语译》书及照片(1751年)(本书及照片取自王三庆等编辑的《日中小说系列》第一辑第五册,(台湾学生书局2003)),他们融为一体,精彩纷呈,共同促成了本期中国笑话的火爆。然而,在这些中国笑话集中,独立创作的作品却很少。其中大部分是重写或翻译。后来的中国笑话创作也是如此。这里,我们以冈田白马《新词翻译》中的几个笑话为例,展示本期中文笑话的一般特征。

A组:

鸳鸯寺有一个胖和尚,住在青楼里。妓女们厌恶他的野蛮模样,假装睡觉,不答话。落花有心,流水无情,梦想成真。那和尚大怒,趁着睡意,剃掉青发,逃走。夜幕降临,妓女偷眼等待缺席的和尚,不亦乐乎。他起身,神情贵气,看见盘子里有一头秃驴。他惊道:“师尊还没回来!” (《准开开新语译》第18期)

一个和尚犯了罪,一个人破了罪。他在一家旅馆住了一晚。和尚卖酒劝那人喝醉,那人就剪掉头发逃走。男子清醒过来后,在屋子里四处寻找和尚,但没有找到。他揉了揉头,发现没有头发,便喊道:“和尚倒下了,我到哪儿去了?” (明代赵南星《笑赞》,此文亦见于明代刘元庆《迎斜录》、清石程金《笑得好》)

——前一个案例是后一个案例的反转。

B组:

商人提着陶器走过,师傅打电话来买烤盆。商人出来一看,说:这是最好的,一百分钱。翁夫妇估计:“只要三十毛钱。”商人一愣,没有回答就走了。邻居老板也想买个烤锅,就出去看了,估计要买20个币。尚图2:石山子、季阳子译的《新本奇谈》(1844年)。客人大怒,投身于担子中,担子断成两截。项翁见了,说道:“啊!坏了!”夫妻俩对视一眼,说道:“幸好我没有买。” 》(《准开新语译》第69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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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锅的人必须将锅底扔到地上发出声音,以表明没有损坏。一个人把木偶扔在地上,摔碎了,对他说:“锅要是这样,我就不卖给你了。” (明冯梦龙《孝府》)

——前一个案例是后一个案例的反转。

C组:

看到那些趟水的人,水都淹没了他们的胸口。后来来的人都脱掉衣服涉水而入,到了溪中央时,水还没有到膝盖。到了岸边,如果你看向那些参与其中的人,你就是个傻瓜。 (《翻译新词》第22条)

小矮人正要乘船旅行,但他搁浅了。当他起身去扶时,不小心掉进了水里。水没过他的头。矮人站起来,愤怒地说:“我被困在深处了。” (清代大师《小林广记》)

——前一个例子与后两个例子相连。

D组:

主人晚上出去回来,正要进屋。他打翻了烛笼,非常生气。他打电话给家人说:“你们暗中点灯,让人无礼。” (《准凯新语译》第32章)

艾子连夜叫喊着要人入火,可是等了很久也没来。艾子叫住他,弟子说道:“夜深了,不能用钻具。”老师说:“你可以拿根蜡烛来,我们一起把它绑起来。” (宋代苏轼《艾子杂评》)

一日夜里,甲病重,命徒弟入火。那是一个阴沉的夜晚,没有生火。我急了,弟子生气地说:“你怪罪别人,这是没有道理的。漆黑如漆,你为什么不把火照在我身上?我应该找个消防钻,然后我可以很容易地得到耳朵。” ”(魏邯郸春《笑林》)

——前一个例子与后两个例子相连。

白马冈田开创了中文笑话创作的先河,因此《准确开开新谚语翻译》的创作基调意义重大。清田绫在《准确开开新语翻译》中认为,作者写《准确开开新语翻译》的目的是为了向学者展示作文原则,准确揭示作者的创作心态。日本古代的一般文人基本上都能读懂中文书籍,但能熟练地说中文的人却很少。因此,对于日本文人来说,口头文学中保存的中国笑话只能用书面文字来表达。方便他们阅读和欣赏,但要真正传达作品的内在含义,措辞必须改进。学习汉语写作的要领,最容易从简短的笑话“戏”中学到。青天玄说,作者“盖玉英就是这个意思,他是自己的作者,不停地写,不给文加点,也不保留稿子,别人偷了,积累成卷。”泽请求。《庚言》等进一步表明,《春真开新语译》的原稿可能是冈田白树教授汉语时所用的教科书,弟子们将其记录成册,出版于《子》。征得他的同意。

更广泛地说,从江户后半期到明治初期的中国笑话集是特定文化语境的产物。延续到明和时期的笑话集甚至可以说是特定群体唐言学者的产物。因此,它们天然就带有独特的文化意义,可以概括为两个方面:一是功能意义,二是风格意义。在功能层面上,唐方言学者编撰的汉语笑话集不仅具有“玩”文学作品通常所具有的游戏功能,而且还具有功利功能——作为作文的阶梯。冈田白镰在《翻译》的标题中命名了“翻译”二字,表明了编撰译文的主要意图,并奠定了这类书的功能基调。后来,津坂东洋的《翻译》《笑话》就是模仿冈田白马,宣传他的书是“初学者的准确翻译阶梯”。这里再举两个例子来说明这一点(参见石崎亦男的《近代日中白话文学史》):

于成同学文学,尤其是记事难。到现在为止,他已经写了三十年的散文。有一段时间,我偶尔探索一下簏,积累了成千上万张纸。秋暑退了一些,灯光也友善了,所以我选择了那些与玩笑有关的内容重新整理一下,以表明我是一个写作初学者,我并没有打算编辑它们。 (橿原三村《花间笑声》自动序)

初学者作文一定要从叙述开始,然后在其中加入一些俗语。狂野的词语和奇特的词语可以很容易地用来教学,并且可以通过它们的改编方式来驯服。陶尘糠,铸尧舜,是学之快道,行善之事。技术。 (中间省略)细看文风绝对是老笔的。他触动事物、搅动事物,常常表现出慷慨。他想用游戏来戏弄波涛,从而写出他的豁达,以及那些坚强、志气耗尽,却又马虎的人。 (津半东洋《准确翻译的笑话》和村田公庵序《初学者学习作文的阶梯》)有些中国笑话集不仅是“冒充作文阶梯”,还被冠以“住在作者心里”的称号功能,上述村田宏庵的序言解释了这个概念。从文体层面看,中国笑话的意义在于创造了一种新的、独特的中国文章形式。日本汉文写作史上的各类著作,其内容和形式往往局限于特定的文体规范,而且写作也遵循一定的法国风格。而笑话的“戏”式写作,可以容纳自由奔放的文笔、日常生活中的人情世俗、庸俗思想。作者可以抛弃常规的规范和套路,尽力描写事物、表达思想,发展出一种自由奔放的中国文章新形式。因此,用“戏剧散文”写笑话、搞笑故事,成为当时散文界前所未有的做法。现象。 (孙虎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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