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意林上的一篇文章,你知道是哪一篇吗?

2025-07-05 -

我以前对“苍老”这个词感到畏惧,自初中时期起就心生恐惧。实际上,若深入思考,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心中本不该存在“苍老”这样的概念。在这个年纪,孩子们的心中应该充满了对麦当劳、可乐的向往,对CD机的喜爱,以及对无尽考试的无尽追求。我与小A曾就衰老之话题展开过交流,我表达了自己对于早衰的预感,认为在众人仍尽情挥霍青春之际,我或许已早早地呈现出一种朦胧而缥缈的姿态,仿佛夕阳般,逐渐释放出最后的绚烂光彩,随后便逐渐黯淡。苍老,这是每个人都无法避免的经历,无人能够逃脱,就好比一条奔腾不息的河流,那些轻飘的物体似乎总是随波逐流,而那些沉重的,却最先沉入河底。当我这样述说时,我和小A正坐在故乡那条最为热闹的街道上空的天桥上,我们并肩坐在栏杆上,一边品尝着可乐。我通常以极端的玩世不恭态度去严肃地生活,鲜少发表如此富有哲理的言论,因此说完那番话后,我不禁笑了出来,随后又以痞子的口吻继续说道,人类一旦开始思考,上帝便会不禁发笑,而我正是那个上帝,瞧我笑得多么灿烂。言罢,我还吹响了口哨。小A并未转身朝我这边瞥一眼,只是轻轻地笑了笑,他一贯如此,仿佛总保持着那份淡然,无论是花朵在他眼前盛开,抑或是城市在他面前崩塌。他曾经说,我绝不会,我将成为一个永不老去的人。三年后的今天,身处这座光怪陆离的上海,每日沉浸在对远在日本的小A的深切思念之中,我终于领悟了小A的话语,他的话果然是真实的。我已十九岁,懂得蓄起长而杂乱的发丝,懂得在耳垂上打孔,懂得展现职业化的微笑,懂得如何取悦女孩,懂得对心爱的人微笑,对不喜之人也能微笑,然而小A依旧保持着原样,身着整洁的白色衬衫,搭配粗布裤装,头发清爽,眼神依旧清澈,笑颜依旧如同十六岁少年那般明亮。对于心爱的人,我总是滔滔不绝地倾诉,而对于那些不感兴趣的人,我则面无表情。我曾写下这样一段文字:我总是情不自禁地频频回首,驻足停留,而时间却毫不留情地疾驰向前。我犯了错误,实际上,是岁月的长河涌动而来,将我裹挟而去,我随时光之流一路奔腾,历经了春夏秋冬,跨过了山川河流,穿过了阳光明媚的微风和阴雨连绵的细雨,而小A却始终停留在我的十七岁,始终驻足在我的回忆之中,驻留在我的思念之中,化身为一棵会微笑的樱花树,持续地飘落着。我偏爱伫立于山巅之巅,凝视着整座城市仿佛匍匐于我的足下,目睹着众人的喜怒哀乐交织着尘世的喧嚣一同涌向辽阔的苍穹,感受着阳光直射而下,穿透每一个人的身体与灵魂。在这时,我便会忆起那些悲伤的灵魂,以及他们在云层之上的吟唱。四川,一座多山的美丽之地,拥有九寨沟、峨眉、青城等众多名胜。我总喜欢与朋友们携手,背负着沉重的行囊,漫步在那些青石铺就的道路和石阶之上。汗水、可乐、睡袋、相机、DV,这些物品伴随着我们,而我们的情感与思想则散落在这片土地上。对于旅行,我怀有无比的虔诚;而对于束缚,我则坚定地表示出厌恶。每当回想起往昔,脑海中便浮现出我和小A在峨眉山金顶之巅,身裹毯子,静坐窗台,凝视着雪花飘洒,将17岁的青春岁月装点得如诗如画。同时,我还会想起,在西安那喧嚣的街头,我们曾买下那些制作简陋的兵马俑,仿佛带回了历史的见证,见证了那段时光的流转。每当我回想起,我和小A曾探访过众多偏远乡村,便不禁见到那些孩子天真无邪的面容和清澈的笑容,他们躲避着我们的相机,口中称其为奇异的盒子,认为人会被其吸入。我还会想起,在石头城,我曾目睹小A站在桥上,微风拂过他的发丝,宛如一位缓缓走来的宋代诗人。然而,如今的小A,正漫步于日本的早稻田,感受着那里的风。他向我透露:总有一日,我将重新拿起行囊,与你同行,去探寻未曾见识过的山川,去涉足未曾踏足的河流,去尽情挥洒尚未挥霍尽的青春,去铭记那些永远无法忘怀的纪念。于是,我便深信不疑,仿佛信奉了一个传说,而传说的魅力,就在于其难以置信之处。我在上海,那座位于中国东部、繁华程度极高的城市,在这片由长江冲积而成的广阔平原上,已经无法寻觅到山崖,找不到能够让我俯瞰四周的制高点。我曾站在东方明珠的顶端,向外望去,却只见一片无尽的欲望。这座城市未曾流传过草长莺飞的佳话,它始终沉浸于现实之中,节奏紧凑的鼓声,步履匆匆的背影,麻木不仁的眼神,以及虚假的笑颜,我正逐渐被同化,这竟然是何等的幸运。我向苍天流下了满怀感激的泪水。那泪水中,埋葬了我的17岁,我的单车,我的摇滚CD,我的笑容,以及那不再回来的夏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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