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中举背后,隐藏着怎样令人捧腹的笑话?
正德十五年腊月廿三,天寒地冻,冷得能把人冻成冰棍儿。
王小二这位秀才,如同失意的乞丐一般,蜷缩在岳父潘员外宅邸的大门前,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仿佛筛糠般剧烈,他只能艰难地咬着那硬梆梆、冷冰冰的窝窝头。
门缝间飘散着炖肉的香气,让王小二忍不住垂涎三尺,口水直流,连那粗糙的窝窝头都变得美味可口。
周老门房探出头去,满脸不屑地问道:“老兄,你这唱的是哪一出戏码?”他接着说,“我家员外已经明确表示,若您再来借钱,便直接用狗皮鞭子来惩戒。”
王小二用那件破旧的棉袄袖子抹去鼻涕,手中紧握着一张借款凭证,表情哀戚地请求:“能否劳烦您告知一声,我的妻子病情严重,连床都下不了……”
正聊着,忽然传来“吱呀”一声,院门缓缓开启。金莲手持药碗走出,语气中带着些许不悦:“你快回到你那破旧的茅草屋去!我爹说了,除非你高中举人,否则别再想着来见我!”
话音刚落,他猛地一挥手,将药碗重重地摔在青石地面上,滚烫的黑汤不慎溅落在王小二那双露出脚趾的破旧棉鞋之上。
然后,“砰”地一声,潘家的大门又关上了。
潘员外从门内发出笑声,说道:“若是你愿意写下休书,让我女儿金莲不再继续承受痛苦,那么我可以慷慨地赠送你一件棉衣!”
王小二一脸的无奈。
这时,忽然冒出一个酒糟鼻的人,竟是村里的王保长。他高声喊道:“王小二,你欠的那三十文地税何时能还?”
王保长手持水火棍,敲击声震耳欲聋,他威胁道:“今日若不归还欠款,我便将你捆绑至县衙!”
王小二吓得一哆嗦,说道:“我的口袋里现在一文钱也没有……”
王保长听后,怒火中烧,猛地抬起腿,向王小二猛力踢去,随即传来“扑通”一声巨响,王小二重重地倒在了冰冷的地面,四肢伸展,人事不省。
经过漫长的时光,王小二费劲地挣扎着从地面站起,步履蹒跚地踏上了归途。
岁月如梭,三月八日这一天,欢庆的鼓声此起彼伏,响彻云霄,以至于王小二那间破旧的茅草屋墙壁上的泥皮都被震得纷纷脱落。
王小二紧握着胜利的消息,兴奋地高举过头,犹如疯了一般,在自家的院子里来回奔跑。他一边奔跑,一边大声呼喊:“我考中了,我终于考中了!”
这时,只见金莲迈着小碎步,急匆匆地从娘家跑了回来。
“老爷,请换上衣服吧!”金莲猛地跪倒在地,急切地为王小二系好鞋带,“父亲告知,西跨院已经整理妥当,正等待着您迁往那里……”
话还没说完,院外传来驴车声。
潘员外身披一件全新的裘皮大衣,怀中紧握着一只装饰华丽的金边盒子,面带笑容地说:“我的好女婿啊,当年岳父我真是看走了眼……”盒中闪耀着银光,光芒耀眼,几乎让人无法直视,而最顶层则摆放着一张土地的契约。
王保长如同一条哈巴狗般,穿梭于人群之中,点头哈腰,姿态宛如一只虾米:“举人老爷,您觉得村东那片占地三亩的灌溉田地如何?”他手中的地契上,那鲜红的指纹尚未完全干涸。
正热闹着,外头有人喊:“赵举人到!”
赵四手持折扇,举止从容地步入室内,腰间的玉佩随着步伐发出清脆的声响,他开口道:“王兄文采出众,赵某特地前来拜访……”
王小二一看,愣住了,这赵四不就是去年抢他考卷的富家公子嘛!
夜幕降临,潘员外吩咐家仆在王小二的院落中布置了一场盛宴,璀璨的琉璃灯将桌上的山珍海味映照得熠熠生辉。
赵四举人手持酒杯,缓缓移步至王小二身旁,低声言道:“王兄,你或许有所不知,此次乡试的主考官,正是我姑父……”
金莲急忙上前,为赵四斟满了酒,态度极为周到:“赵公子酒量非凡……”不慎,她袖中的金镯子滑落了出来。
王小二气得攥紧酒杯,正想发作,突然听到外头一阵喧哗。
几名差役凶神恶煞地冲入屋内,领头的手持刑部公文,高声下达指令:“赵四假冒身份,立即予以拘捕!”
赵四吓得扇子“啪”地掉在了地上。
明月高悬,庆贺的人群逐渐散去。王小二孤身一人坐在茅屋门前。金莲紧握着满袋的金银财宝,立于王小二身旁,轻声细语道:“老爷……”
王小二抬头凝视着夜空中的明月,语气平静地提议,“将物品归还给潘员外”,接着补充道,“同时,也请将休书一并取走。”
金莲一下子愣住了,还装糊涂:“老爷说笑了……”
王小二拿出那张捷报,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我并未高中。”他继续说道,“赵四刚才透露,他担心我会揭露他冒名顶替的事实,因此特意给了我一张伪造的捷报。”
金莲听了,一把从王小二手里抢过休书,头也不回的走了。
夜色里传来狗叫声,远处潘府的灯笼一个接一个地熄灭了。
王小二从怀中取出窝头,轻轻咬了一口,那味道依旧,仿佛回到了去年腊月廿三,冷冽而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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