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员马东称:父亲马季从不承认姜昆是其弟子?
现今娱乐风潮盛行,衍生出众多新颖且广受欢迎的娱乐形式。这种转变导致诸多传统文艺形式逐渐显得冷清,甚至无人关注,有时甚至显得挑剔。尤其在春晚这一传统节日中,这一现象尤为明显。现在的春晚似乎越来越难以吸引观众,每年都伴随着大量的批评和吐槽,收视率也在逐年下降。其次,对于春晚的节目,很多人已经不再有太多兴趣,特别是那些歌舞表演,它们很难再激发起人们的极大热情。倒是那些多少有些看点的相声和小品,还能稍微吸引一下观众的注意力。
然而,近年来,即便相声和小品也逐渐失去了往日的趣味,不禁让人怀念起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时光。那时的相声深受广大民众喜爱,像马三立、侯宝林、赵本山这样的相声和小品界泰斗,即便不言不语,只要走上舞台,便能引发观众们阵阵欢声笑语。
相声与小品各具特色,相声的诞生年代更为久远,它特别强调师徒间的传承,早年时期主要通过口头传授。在众多相声传承关系中,涌现出不少错综复杂的故事。例如,知名节目主持人马东曾提及,他的父亲、相声界泰斗马季,始终未曾认可曲艺界另一位大师姜昆为自己的徒弟,这一言论一时之间引发了极大的争议。
相声中的师徒
相声,这一源自民间、以说唱为主的曲艺形式,其历史渊源可追溯至汉代东方朔的时期。如今我们所欣赏的相声艺术,其发源地是华北地区,起源于明清时期,并在当代达到了鼎盛。其表演主要依赖口头表达,使用的道具包括折扇、手绢和醒木。相声的表演形式多样,包括单口、对口和群口等,这种艺术形式深深植根于民间,源自日常生活,深受广大群众的喜爱。
作为一种口头表演的艺术形式,其传播范围受到了较大限制,无法像书籍知识那样,依靠书籍进行传承。尤其是在清朝晚期,当时并未具备如今这种音像记录的技术。因此,相声的传承主要依赖口头方式,正如其他技艺一般,必须通过师父与徒弟之间的代际传递来实现。
而且,相声的传承脉络十分明晰,每一代人的传承都有迹可循。目前被广泛认可的相声始祖,是生活在清朝道光、咸丰时期(大约在1820至1860年)的艺人张三禄,他原本是八角鼓的艺人,并首次提出了“相声”这一概念,其主要的表演方式则是以单口相声为主。朱绍文,艺名“穷不怕”,不仅是相声行业公认的奠基人,还于咸丰、同治年间(约1850-1880),在北京天桥从事演艺活动,由此奠定了相声街头表演的基础,他创造了“白沙撒字”这一技艺,并开创了“说、学、逗、唱”四种表演技艺。朱绍文着手正式收徒并传授技艺,这一举措促成了相声领域的师承传统。至今,他的代表作品《大保镖》仍频繁登台演出。
朱绍文的门下弟子,亦即相声界的第二代艺人,共有四人,他们分别是贫有本、富有根、徐有禄、范有缘。自那时起,相声界便逐渐形成了在同辈艺人中按字排序的传统,并确立了“德寿宝文明”五代。至于第三代相声艺人,则是在清末民初时期活跃的八位杰出人物,他们被誉为相声八德。裕德隆、张寿臣的恩师焦德海,以及卢德俊、周德山——马三立的师傅,马德禄——马三立的父亲,刘德智,还有被誉为“万人迷”的民国著名相声艺人李德钖和张德全,他们均在此时期活跃于相声界。可以说,相声艺术正是在这一时期开始蓬勃发展。追溯至民国初期,马三立的父亲马德禄便已创立了马氏相声流派,为相声艺术的繁荣发展做出了卓越的贡献。
民国时期,相声艺术步入第四代,衍生出五大流派。焦德海的徒弟张寿臣,被誉为“相声秀才”,将这门艺术从街头地摊搬进了剧场。周德山的徒弟马三立,创立了“马氏相声”,以“文哏”技艺独树一帜。朱阔泉的弟子常连安,创建了“启明茶社”,培育了众多人才。朱阔泉的另一弟子侯宝林,对相声语言进行了改革,提升了相声艺术的品位。此外,郭启儒以捧哏技艺闻名,与侯宝林长期搭档合作。显而易见,到了第四代,众多后世广为人知的相声大师,诸如马三立、侯宝林等人,便已崭露头角。
新中国成立后至改革开放前夕,相声艺术迎来了其辉煌的黄金时代,诞生了被称作“新相声”的流派,这可视为相声发展的第五阶段。在这一时期,涌现出了一批杰出代表,如侯宝林的弟子马季,他开创了“歌颂型相声”这一新风格;张寿臣的弟子刘宝瑞,被誉为“单口相声大王”;而侯宝林的儿子侯耀文,则创立了铁路文工团的相声表演体系。改革开放之后,大致可视为相声界第六代,其中姜昆,被普遍视为马季的弟子,堪称电视相声的典型代表;冯巩,同样师从马季,他开创了“相声剧”这一新形式。赵振铎的徒弟李金斗,成为传统与现代融合的典范。而侯耀文的徒弟郭德纲,不仅使小剧场相声得以复兴,更是相声商业化的佼佼者。郭德纲现今将师徒间的传承关系推向巅峰,创立了名为“云鹤九霄”的四科,门下弟子多达八十余人。
显而易见,历经百余年发展的中国相声艺术,其传承的核心在于师徒间的紧密联系。从“相声八德”的黄金时代,到侯宝林、马三立等大师的辉煌,再到如今的郭德纲、于谦等新一代相声演员,每一代人的成长轨迹都深深烙印着清晰的师承脉络。
马季与姜昆
在这种严格的师徒传承体系里,马季与姜昆这一对表面上师徒的关系,却因为马季的儿子马东的一番发言,在业界和观众中引发了广泛的讨论。2018年,马东在参加《鲁豫有约》节目时表示,他的父亲马季从未承认姜昆为自己的徒弟。这番话如同投石入水,瞬间在相声领域掀起了波澜,引发了巨大的争议。众所周知,在公共信息以及业界共识里,姜昆一直被公认为马季的得力弟子,这种师生情谊甚至被多部相声历史的专著所记载。
尽管他们之间有着师徒的称呼,然而他们的实际年龄相差并不悬殊。马季在1934年出生,而姜昆则是在1950年降临人世,他们之间仅仅相隔了16岁。他们的初次相遇是在1975年,那时中央广播说唱团已经重新开始了演出活动,马季随团前往东北进行巡回演出。与此同时,姜昆作为一名北京知青,早在1968年便来到了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并开始了业余文艺宣传队的表演生涯。在中央广播说唱团于哈尔滨进行演出时,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便向其推荐了姜昆,以协助接待事宜。姜昆回忆称,马季在首次观赏他的表演后,便称赞他天赋异禀,却缺乏正规训练,于是便开始私下对姜昆的表演技艺进行辅导。
会面结束后,马季便向团领导举荐了姜昆,遗憾的是未能如愿。然而,到了1976年5月,在侯宝林、马季等人的坚定支持下,姜昆最终还是被调到了中央广播说唱团。马季更是亲自领着他前往天桥感受生活,并亲自传授他如何观察人物的技巧。1976年10月,民族饭店见证了这一刻,唐杰忠、李文华等人在场,马季向姜昆赠送了三件宝物——折扇、醒木、白手绢,以此作为拜师的象征。
此后,马季在姜昆的曲艺生涯中给予了诸多助力。他例如,对姜昆早期作品《迎春花开》进行了逐句的润色,并警示姜昆,相声应讲真话,切勿模仿油腔滑调。在1982年,马季将姜昆引荐至中国曲艺家协会,而且在现存的曲协1982年会议记录中,马季的确明确提及了“我的学生姜昆”的说法。在1983年,马季极力推荐姜昆担任首届中央电视台春节联欢晚会的主持工作,并为姜昆量身定制了节目《错走了这一步》。在彩排过程中,马季更是亲自为姜昆演示了醉汉表演的每一个细节。
1987年,马季在《曲艺》杂志上撰文《我教姜昆"偷艺"》,文中详述了马季与姜昆在艺术领域的交往经历。1990年,这对师徒一同登台表演相声《老少乐》,马季担当了为姜昆捧哏的角色。演出结束后,马季向记者坦言,他觉得捧哏的难度超过逗哏,他希望让姜昆明白如何稳稳地支撑起整个表演。马季不仅对姜昆的作品给予了细致的指导,更在从艺之道上倾注了诸多心血。他强调,姜昆的相声创作必须融入新颖的创意,而在艺德修养和职业操守上,马季则明确指出,姜昆每年至少要在基层进行30场以上的演出,诸如此类。
中国广播说唱团的档案室里,存放着1976至1983年的排练资料,其中记载了马季为姜昆增设了137堂课程。另一位相声界的泰斗唐杰忠也提到,马季在教导姜昆时投入了极大的精力,一个简单的蹬腿动作就能反复练习至两百次。到了1993年,姜昆接任了中国广播说唱团的团长一职,尽管马季在行政指导上逐渐减少,但他们在艺术上的交流却始终保持着连贯性。据团内记录,马季每月至少到姜昆办公室一次讨论新作。
2006年,马季离世,姜昆悲痛万分,跪地泪流满面,并以弟子的身份主持了追悼仪式。他在《人民日报》上发表了题为《恩师马季》的悼念文章,在其中七次用到了“恩师”这一尊称。同年,《北京晚报》刊载了马季生前的最后一次访谈,其中提到姜昆在年轻时的执着程度与自己相似,然而在处理事情上却更为灵活。在整理马季的遗物过程中,意外地找到了他未竟的《论相声传承》文稿,其中特别设有章节,对姜昆的表演风格进行了深入剖析。
《当代相声名家谱》一书,由1996年中国文联出版,编委会在书中将姜昆明确标注为马季的弟子,且在书稿付印前,马季本人已对内容进行了审阅。曲艺理论家孙晨在其著作《二十世纪相声史》中提到:“马季与姜昆之间的师徒纽带,不仅形式上完成了拜师仪式,而且在艺术上实现了传承。”因此,无论是马季和姜昆本人,还是外界人士,都毫无疑义地认同他们之间的师徒关系。
马季的师生观
那么,对于马东的这一言论,我们应如何解读呢?它是否揭示了师徒之间鲜为人知的秘密,抑或是对传统师徒关系的一种现代解读?或许,更多的是对马季对师徒关系的看法的一种再次强调。在2018年的访谈中,马东不仅提到父亲马季曾否认姜昆为其弟子,而且还进一步补充说,父亲常常认为相声并非可以通过传授学会,而是需要个人去领悟。中国艺术研究院曲艺研究所所长吴文科指出,这一现象体现了马季对传统师徒关系的“去神圣化”立场。
正如前文所述,相声作为一种民间艺术,其师承关系极为严谨。除了代代相传的明确谱系,传统的相声师徒之间还有许多讲究。例如,在往昔,拜师仪式极为庄重,徒弟需向师父行磕头大礼,并通过“摆知”等环节向业界内外宣告,从而确立师徒之间的名分。
名分一旦确立,便不仅象征着行业内伦理规范与资源分配等多重因素,而且自然而然地塑造了师徒间彼此的责任与义务。师父需将自身技艺毫无保留地传授于徒弟,与此同时,徒弟亦需对师父怀有崇高的敬意,甚至在经济层面,徒弟亦应承担起对师父的赡养责任。徒弟们需将演出所得的一部分按既定比例奉献给师傅,以此表示对师傅传授技艺的感激之情,同时还有“学徒三年,服务两年”的传统习俗。
新中国成立之后,社会风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昔日那些被视作封建遗风的拜师礼节,遭到了广泛的批判和摒弃。相声界的演员们开始用“老师”和“学生”这样的称谓来取代古老的“师徒”称呼。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马季逐渐成长。与此同时,他对传统相声师徒关系的理解也经历了深刻的转变。在他眼中,传统的师徒模式常常让人感到压抑,徒弟在师父面前显得过于拘谨,这并不利于艺术的创新与进步。因此,马季更偏好“师生”这一称谓,意指教师与学子,而非师父与徒弟。
马季在1987年接受《曲艺》杂志的专访时,他明确指出,相声若要进步,务必摒弃派别偏见。他招收弟子,其目的在于期望他们未来能超越自己,而非仅仅停留在他的影子之中。在姜昆看来,这似乎也是他的观点,尽管姜昆在公开场合多次强调,马季是他艺术生涯中最关键的导师。姜昆曾言,他与冯巩等同仁,均尊称马季为马老师,未曾正式拜师。然而,随着马季年事渐高,我们数人便举办了一场谢师宴,特意邀请马老师出席,以此表达对他传授技艺的感激之情。
马季的师徒观念在其晚年愈发明显。他不再频繁提及师徒的身份,例如在2005年央视推出的《相声大师马季》纪录片中,面对弟子们的提问,他选择了“跟我学过相声的年轻人”这样的说法,而不是直接称他们为“我的徒弟”。这种措辞上的慎重,或许正是马东所说的“不承认”的真正含义。
应当指出,步入21世纪,相声的传承途径经历了显著变革。一方面,教育体系开始参与其中,诸如中央戏剧学院等高等学府设立了相声表演专业,从而拓宽了传承的途径。另一方面,以德云社等民营团体为典型,它们实行了“公司+师徒”的混合模式,既尊师重道,又需签订劳动合同。从这个角度来看,马季当年的开放思想显现出极大的远见卓识。崔琦,中国曲协的副主席,曾这样评价道:“早在上世纪80年代,马季先生便洞察到了传统师徒制存在的不足,他所采取的措施具有划时代的创新价值。”
信源:
相声界谈论马季:马东在父亲离世之后,拒绝称呼姜昆为叔叔,含泪回忆往事,心情格外悲痛。
2.马季猝逝未留任何遗言马东姜昆送其最后一程.中国新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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