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称霍金是张皮,脑袋被泡在名望玻璃缸里?

2025-10-05 -

霍金离世已经过去一年,他留下的传奇故事依然鲜活。记得去年三月十四日他离世的消息传来,引发了巨大的社会反响,人们纷纷表达对他的敬意,各种悼念活动此起彼伏。社交媒体上充斥着缅怀的文字,无数人用各种方式追忆这位科学巨匠。如果手机能像布巾一样可以揉搓,相信许多人都能从中榨出许多泪水。

霍金离世后引起的社会轰动,实则是他长久以来积累声望的一个导火索。那些声誉的火药,在他生前就已经持续不断地注入那副轮椅上瘦小虚弱的身体中。几乎每个人都能轻易辨识出他由电脑生成的独特嗓音。一位崇拜霍金的女士这样评价他的声音:每个音节都仿佛让灵魂经历了一次震撼。2012年,在美国加利福尼亚圣何塞举办的一场公开活动中,工作人员搀扶着霍金走上讲台,台下的数千名观众立刻自发起立,热烈的掌声响成一片,几乎盖过了霍金标志性的开场白:“大家好,我叫史蒂芬·霍金”。人群中,有位听众激动地称颂霍金,认为他是能与牛顿、伽利略、爱因斯坦比肩的科学巨匠。非常激动能够亲眼看到这些杰出人物的其中一位真实存在。这同样也是全世界无数霍金仰慕者们的共同感受。

这些崇拜霍金的人认为,那个坐在轮椅上身体越来越差的人,在地球所有聪明人的等级中排在最上面。他靠在椅子上的头里装着整个宇宙,确实如此吧

霍金在剑桥校园中。

这句话原本打算写成反诘句式,但深入探究霍金的生平,便会察觉它更适宜当作设问句使用。非凡的才智并不必然带来超脱的性情。在璀璨夺目的思想境界紧邻之处,存在一个充满人性的深渊,其中充斥着最普遍不过的人所具备的各种性情、情感及感知的细微元素。这些微粒持续不停地进行着运动、聚合、撞击、释放能量,从而形成了这个拥有智能生命形态的人体构造,并且赋予了他人类所具备的各种特征。即便这些特征在半个世纪期间一直被囚禁在一个干瘪无力的躯壳之中,这也至少说明了这个被崇拜者视若神明顶礼膜拜的存在,终究仍然是一个凡人。

生而为人:智力的宿命论

我诞生于1942年1月8日,那恰好是伽利略辞世三百年后的同日。不过,据我推算,那天全球大约有二十万个新生儿降临人世,但我无从知晓他们当中是否还有另一个人,也对星空探索抱有热情。

霍金这段坦陈,无疑是对那些坚信伟大科学家伽利略与霍金之间注定有某种关联的宿命论者的一次有力反驳。倘若霍金知晓他离世之日恰逢爱因斯坦诞辰纪念日,定会设法避开这个时辰,以免那些热衷于猎奇传说的媒体借机渲染此事。实际上,假如非要牵强附会的话,卡尔·马克思的逝世周年纪念日也是在这一天,不过没有任何依据能够表明这位革命家的唯物辩证法对霍金的宇宙起源学说形成过任何作用。

童年时期的霍金(左)和妹妹。

霍金在其观点中否认了命运以及掌控命运终结的存在,即神明。在知名好莱坞女演员莎莉·麦克林对他的一次对话里,她询问霍金是否信任一个创造了宇宙并实施统治的神,霍金给出了明确而简短的回应:“不是”。在他的学术探索中,神与命运被视为干扰因素,它们妨碍了纯粹基于理性逻辑的推演过程。

但说来也怪,霍金好像觉得人的成长轨迹在某种程度上是符合“三岁看长短,七岁看老少”这个说法的。有次接受访问时,他表示自己小的时候就对世间万物的内在原理非常着迷,这种爱好正为他后来的学术探索打下了基础。

这毫无疑问是一种变相的宿命说——人的前途在出生时便已注定,并且随着其年龄增长,越来越沿着命运设定的道路前进。无论是他人为霍金写的传记,还是霍金自己的自述,都不厌其烦地强调这点:他出生于学者家庭,幼年时期生活在学者众多的高知聚居区。他的双亲都是富有专业素养的高校工作者。他自幼钟爱组装各类电动玩具和电子设备,并且构思了一种以中世纪为主题的战棋游戏,这款棋盘游戏的每个棋子都配备了一套详尽无遗的家族传承记录。

霍金接受剑桥大学荣誉学位后,与妻子简和儿子的照片。

对于撰写霍金传记的作者而言,这足以说明霍金“身为科学家与逻辑学家的特质,在那个阶段就已经开始显露”。然而,倘若将霍金的童年经历与其他同时代人的成长历程进行横向对照,便会察觉这位在传记中被刻画成天赋异禀的早慧儿童,其实并无多少与众不同之处。那个年代欧美战后出生的孩子们,其童年大多都深刻烙印着那个特定时期的特征。战后国家构建,冷战开端时两大阵营的技术竞赛,促使儿童玩具市场涌现众多与工业制造和电子设备相关的仿真模型,以及涉及军事冲突的桌面游戏。不少男童喜欢在图纸上划分虚构的国界和防御工事,开展想象的军事演练。倘若霍金诞生的时刻再向后推移十年,倘若他的降生之地迁往美国,他很可能会像当时美国的小朋友们那样,对自制原子弹的化学实验充满热情。然而,这种热情未必能够证明他将来会变成第二个奥本海默。

然而,少年时期的霍金在某个方面确实展现了非凡的特质,但并非科学领域,而是他后来加以嘲讽和拒绝的神学观点,在中学阶段霍金曾一度将关注点转向神秘思想和宗教信仰,他对宗教的热情甚至使他于中学第三学年结束时赢得了学校的神学奖项

在这个时期他热衷于宗教研究,霍金大脑深处的独特意识碎片得以显现出来。他的一位中学同窗迈克尔·丘奇讲述了他们的一次对话,那时两人正就一个引人入胜的议题交换看法,那就是"生存的价值"。但霍金当时的反应,让这位老友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困惑:

我猛然意识到一个令人不安的事实,他竟在唆使我自欺欺人,仿佛他站在高处俯视着我,那一刻真是让人倍感沮丧。

这种俯视众生的嘲讽,恰恰反映了霍金性格中傲慢的一面。在他傲慢的外表之下,潜藏着一股强烈的控制欲。这种源自傲慢的控制欲,对霍金而言,就如同一个孩童眼中的神明,手里握着放大工具,审视着渺小的世间万物。霍金拥有非凡的才智,这加剧了他内心的自负,让他能够轻松地运用这副工具,将注意力集中在一处,完全无视周围的环境。

认真研读霍金的个人回忆录就能明白,这位才思敏捷的学者对于资质平平之辈表现出一种不自觉的冷淡态度。霍金被领养的弟弟爱德华就是典型事例。他在自传中仅用寥寥数语描述对方,断言这个人“几乎没参与过我的成长岁月”,理由是“他与另外三个孩子截然不同,属于完全非学究、非才智型”。在这段文字的末尾,他采用一种完全中立的态度描述了自己的离世情况:他于2004年离世,去世的具体原因始终未能查明;比较合理的说法是他因吸入用于修缮住宅的胶水产生的烟气而中毒身亡

霍金好像觉得,对没什么头脑的人投入感情纯属白费。他这种智力上的自负贯穿了全部人生。在牛津和剑桥的学习经历更助长了这种自负。霍金本人也承认,当时高校里讲究的是智力高下。那些不费吹灰之力仅凭天资就考出好成绩的天才最受追捧,而那些埋头苦读、钻研学问的家伙却只能被叫做“书虫”。依靠勤奋去打破智慧设定的天花板,这种做法注定是白费力气,这种观点是霍金最贴切地道出的宿命论看法,会让那些拼命付出的人感到心寒

他天赋异禀,才华横溢,在任何专业领域都必定能有所建树。然而,这些专业领域的建树能否转化为如今享誉全球的名声,却是一个悬而未决的问题。毕竟,全世界能完整说出每位诺贝尔物理学奖得主姓名的人并不多,更不用说霍金一生未曾获得这个代表学科最高荣誉的奖项。

就在那个时刻,一种叫做“运动神经元病”的罕见病症降临在霍金身上,仿佛是命运特意送来的礼物。尽管病痛束缚了他的躯体,却无法压制他思维中的才华。世人给予他的声望与荣誉,都通过轮椅传递到眼前。这实在是一个始料未及的结局,若非归结于宿命,便再无其他解释途径。无数种人生轨迹都可能将他引向失败,唯独霍金选择了那条虽苦却最优的通路。

然而这份天赐的机遇刚送到霍金手上,带来的却是无尽的失落感。他连续数月隐居在大学校园的僻静处,借酒消愁,聆听瓦格纳的乐章。当年那位未能进入维也纳艺术学院的青年希特勒,与此情此景何其相似。不过似乎没有哪个深信注定论的人,会将这两者产生关联。

霍金在实验室体验失重。

名望袭来:轮椅上的科学明星

不清楚是哪个更为出名,是我的轮椅、我的声音和我的想法,还是我自己。

现在,瘫坐在轮椅上的霍金与他电脑生成的发声,已经变成了这位全球知名科学家的标志性特征。不过,当初这辆轮椅送到他跟前时,带给他的却是无尽的痛苦和绝望。医生断言他活不过三年。他日渐衰弱的身体也成了沉重的负担。更令人担忧的是那些护理人员,尽管她们初来时总是怀着好意,但多数人最终都无法忍受照护“这样的个体”。有一个看护竟然利用机会提出过分条件,迫使霍金从母校办理贷款,当这个要求被拒绝后,她“在夜深时分,不断哭闹,在地上翻滚,双腿蹦跳,拍打自己的胸口,围着史蒂芬的床狂乱地走动”。

简,这位将所有棘手难题一一解决的人,是霍金的伴侣,也是他的妻子。尽管明白丈夫随时可能陷入沉睡,家庭生活必将充满艰辛,但这位虔诚且坚韧的女性都竭尽全力承担了所有重担。可以说,倘若没有简的陪伴,霍金能否最终完成那部影响深远的畅销书《时间简史》实在难以预料。即便这位理论物理学家最终在情感上背叛了妻子,选择了他人,但简在个人记述中依然给予这位不忠的前伴侣以理解和怜悯,并未出言不逊——妻子的付出,再没有比这更伟大的了。

1965,霍金与妻子简·王尔德。

恰恰是简的回忆录,曝光了公众对这位坐轮椅的智者敬仰中隐藏的另一面,这种敬仰所赋予的名声与荣誉,在多大层面激起了霍金内心深处自尊的强烈反弹,进而酿成了摧毁家庭和婚姻的剧毒,而这一切的分界点,正是那本被全球霍金爱好者视为经典之作的《时间简史》问世之时。

霍金写作《时间简史》时处境最为艰难。早在1985年之前,他的黑洞理论就已成熟,并在学术领域引起广泛关注,声名远扬。他与人合著的第一本专著《时空大尺度结构》于1973年问世,此后成为剑桥大学出版社历年来畅销的研究类书籍之一。他当选为皇家学会成员,成为顶尖物理学家群体的一员,众多大学和科研单位邀请他发表演讲,他收到的函件甚至来自改革开放初期的新中国。

这些声誉只局限在物理学界内部,他在本行业备受推崇,却尚未获得特殊待遇。对于护理人员而言,霍金是个难以照顾的病人,不会像《时间简史》出版后那样,被看作受人景仰的标志性人物,大家会以伺候他为荣。这种不为人知的优势在于不会有人侵扰霍金家庭的日常生活,专业上的声望也不会让他过分沉湎于个人成就。终究多数人看来,他不过是个总需妻子时刻照料的废人。才华之外,他别无长物,唯有简的照料、体贴和情意是他确信不疑仅有的财富。对简而言,霍金既是深爱的伴侣,也是宠溺的亲人,无论在情感层面,抑或生活层面,霍金都极度倚仗着她。因此,简和霍金在信仰方面存在矛盾,不过当时的霍金并非社会舆论的引导者,观念上的不一致不会导致激烈的思想冲突。虽然霍金偶尔会拿简对宗教的执着开个玩笑,但他还是能够适当让步。在《时间简史》的末尾,他这样表述过:

倘若我们果真获得了一套完备的理论,原则上便能让所有人而非仅限少数专家领悟,那时哲学家、科学家以及常人皆可加入探讨人与宇宙缘起的议题,倘若我们寻得正确答案,将是人类理性达到顶点的辉煌成就——因为届时我们将洞悉神圣的意志。

霍金把这本书赠予了自己的伴侣,当时他尚未料到它会广受欢迎。他撰写书籍的动机非常明确,为了筹措维持生计的财力,以缓解妻子的压力。霍金本人将这部作品视作面向普通民众阐释个人学说的科普读物,就连书名中采用“简史”二字,他也曾踌躇不决,觉得不够庄重。然而,美国矮脚鸡出版社的编辑成功地说服了霍金,认为“时间简史”这个书名既简洁又清晰。

成果远远出乎霍金的意料,该书犹如一颗炸弹,于全球范围内引发了热烈的讨论风暴。矮脚鸡出版社的营销手段贡献卓著,发行商向读者布下的罗网不涉及“专业性”之类的难懂词汇,而是向人们揭示,这是一部出自“当今最杰出学者之一”之手,旨在解答“人类起源与归宿”这一根本性问题的通俗作品。霍金坐在轮椅上的样子印在了封面上和海报上,这更让人们感到好奇和尊敬;一个身体有障碍的人,居然能依靠强大的精神力量,让头脑里的智慧冲破身体的限制,所以他在书里说的那些话,肯定是经过千锤百炼才得到的真理。

《时间简史》的初始封面出自英国 Dell Group之手,在国内,它的中文译本则由湖南科学技术出版社负责翻译并出版发行。

1988年夏天,《时间简史》已经连续四个月霸占畅销书排行榜,仅在美国就售出五十万本。芝加哥成立了首个以霍金命名的爱好者团体。中学和大学的学生们,穿着印有霍金坐在轮椅上形象的T恤四处走动。在一场巡回签名活动中,数千名霍金崇拜者身穿霍金图案的T恤,大声呼喊“伟人!”

霍金渐渐适应了声名鹊起的生活,他热衷于在公共场合被形形色色的路人搭讪,请求合影留念或题字留念,他总是带着标志性的咧嘴笑容,饶有兴味地聆听那些热切崇拜者的倾诉,每当有人将他的《时间简史》与畅销的励志读物《禅与摩托车维修艺术》相提并论时,他都会在轮椅上露出那种略带局促的赞许表情。因为后者五年内销量达到了一千万本。

声望的巨流冲垮了内心的防线,使得霍金阴郁的一面前所未有地显现出来。简察觉到被荣耀笼罩的霍金发生了转变,他原先的诙谐似乎不见了,明亮的眸子也变得严肃无情了,早先打动我的那种直率也找不到了。他往昔那值得肯定的顽强意志如今演变成了自觉的执拗,这种执拗已经发展成他自己都难以驾驭的强大力量,干扰了他的行为举止,扭曲了他的本性。《时间简史》对世界终极奥秘的阐述,唤醒了许多未获诊断的偏执者和狂热追随者的情绪。不请自来的仰慕者挤满了入口处。世界各地的人在半夜拨打电话,希望与“教授”交谈,他们纷纷声称自己解开了“宇宙之谜”,却完全没顾及时差差异。其中有一位来自佛罗里达的人,迫切要求与霍金通话,因为他“认定世界将在一个半小时后灭亡”。

简只盼望能与霍金在安稳日子中共度余生,可热衷声名的霍金却屡次打碎妻子渺茫卑微的期盼。1989年4月,霍金终获好莱坞关注。“一个由活跃女性带领的美国摄制团队”到访家中,提议拍摄一部关于《时间简史》的纪录片。简起初对他们抱有信任,对方也承诺“会尽可能减少干扰”。但正式开始拍摄后,先前所有的保证都彻底消失了。家具来来回回地移动着,桌子椅子全都搬走了,取而出现的则是晃眼的弧形灯和反光板,它们都挂在冷冰冰的金属支架上,长长的电线在地面上七拐八绕,从各个屋子拉进拉出,十分不安全。这部号称是真实记录的电影,每个画面都是经过刻意安排的,简和孩子们不得不在镜头前做出导演指定的不自然的表情和动作。

我如同马戏团里温顺的牲畜一般。被媒体任意操控的简,只能无声对抗,却无法阻止镜头闯入,由于霍金“已经培养出对公开曝光的偏好”。她的身份仅是满足霍金对声望永不满足的木偶装饰。

最后决裂于1990年2月17日,霍金忽然离家出走,与身为已婚之人的女护士伊莲迁往他处居住,简当时精神已然萎靡不振,次日却接到霍金来电,嘱托她带着孩子们前往爱尔斯特里制片厂,为《时间简史》电影拍摄一组家庭场景,并指示他们“必须显露出往昔的欢愉与和睦”。

简婉言谢绝了,在她眼中,那个坐在轮椅上的科学家已不再是她的伴侣,而是一个深陷声誉中的思维,戴着过去属于史蒂芬·霍金的躯壳。

霍金出席《万物理论》(2014)首映礼。

罐中之脑:无神论殿堂的神灵

他的头颅被置于一个透明容器中,悬浮于空中,容器材质为玻璃。周围的喧哗让他颇为烦躁,他随即从眼部发出两道橘色光线。

那并非当今之事,而是千年之后的事态。在那个未来的时空里,月球被改造成了娱乐胜地,火星则是由中国人出资兴建的学术区。海王星住着圣诞老人,他每年圣诞节都会到地球实施一场大范围的杀戮。地球每七日中就有三次会被外星强权所占据,其中一次的入侵者竟是成群的螃蟹。唯一恒常不变的是霍金,他始终是那个未来世界中最睿智的地球公民。他下半部分躯体本就无用,仅保留头部更利于展现其卓越才思,能够凭借最尖酸傲慢言辞压制所有地球人的智力。

《辛普森一家》里,霍金的动画形象。

美国广受欢迎的另类科幻剧《飞出个未来》里,为霍金塑造的人物形象确实如此:他非常自大,态度傲慢,言语尖刻,心思深沉,并且气势逼人。然而颇为奇特的是,担任剧中霍金头部配音角色的人选正是霍金本人,他对这个傲慢且尖酸刻薄的反派形象相当中意,好比他对由同一制作班底打造的美国长寿电视剧《辛普森一家》里那个同样自负刻薄的角色形象十分欣赏,尽管剧中的霍金也是一个自视甚高、言语刻薄的角色。

二十一世纪的霍金比起《时间简史》时期更加喜欢参与各类媒体活动。他的《时间简史》在全球范围内多次再版,累计销售量达到两千五百万本。他拥有全球范围内的众多追随者,只要他坐在轮椅上的身影出现在电视屏幕,就会引发一股收视狂潮。1993年,他初次参演电视剧集,在《星际迷航》第六季第二十六集中,与爱因斯坦、牛顿共同参与牌局。这间接达成他长久以来的愿望:得以和牛顿、爱因斯坦这类科学巨擘并肩而立。他还在热门美剧《生活大爆炸》里,让那位知名的天才书呆子“谢耳朵”狼狈不堪。在电影《阿呆与阿瓜》里,霍金态度极其傲慢,他通过电话对阿呆说,不要把宇宙的原理讲给台下的观众听,理由是“那些人的头脑非常简单,根本无法明白”。当霍金对自己刻薄的嘲讽发表后,所有观众都忍不住放声大笑。

《生活大爆炸》剧照。

这岂不令人诧异?人们怎会如此景仰一个公然贬低自己智力的人?怎会容忍他尖酸自大的电子发声?他们果真能领悟这位身居科学殿堂的伟人对才疏学浅的常人颁布的教诲吗?

也许在霍金的仰慕者眼中,那个瘫坐在轮椅上的男子,和舞台上发型奇特,大声嘶吼的流行歌手没什么区别,人们只是从他那里挑选自己感兴趣的部分:身有残疾却意志坚定的榜样,才智超群的大脑,预知人工智能与地球终结的先知,深奥难懂的心灵指引者,又或者仅仅是为日复一日的普通日子增添一抹有品味的谈资。

“霍金走了。”

“我的天,你是说他站起来了?”

很遗憾,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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