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夫放下屠刀!听见公猪开口说话幸免于难,民间故事揭示因果报应
王家村被一股黄色的泥水彻底吞没了。
房屋没了踪影,果树没了踪影,地垄没了踪影,那些熟悉的小路也没了踪影。活着的,只剩下王大壮,他媳妇,还有五岁的小石头,三个人挤在一只用残木拼成的木筏上,从瓦砾里爬出来,从淤泥里爬出来,站在一块高地上,眼巴巴地看着原来的家被抹成一片黄灰。那一刻的样子,就像把家从脑袋里掏空了一样,心里空落落的 。
洪退得迟缓,木筏在那脏污至发黑的水里摇晃了半夜再加半天时间,直至第二天才被冲到距离村子不远的高处,王大壮一边推着筏子,一边于淤泥里寻觅亲人,其手脚全都粘着湿泥,最终他在废墟之中找到了父母,那时人已然安静下来,泥巴将他们包裹得好似个褴褛之人,埋葬那两具遗体之际,王嫂和他都僵硬着,仿若连哭都不知该如何哭了,小石头靠在妈妈怀里,脸上满是干掉的泥巴掺杂着泪痕,一声不吭,唯有眼睛红肿着。那些日子的气味,浓郁到使人难以呼吸——带着土腥味、腐败味,另外还有一种无法言明的绝望气息。
把父母妥善安葬完毕后,他们着手将能够带走的物品往筏子上加搬。王嫂把压在箱底的棉被抬上去,把几坛粮食抬上去,把半桶清水也抬上去,甚至连院子里的那头小猪崽抓上了,几只鸡也抓上了。王大壮把剩余的木头拆成板,把能够浮起来的木料绑于下面,用麻绳一圈一圈捆好,用油布一圈一圈捆好,最终把筏子做得好似一个能供人居住的小屋。做完这一系列事情后,他瘫趴在木板上,浑身仿若被掏空,眼睛久久难以合上。
要回溯事情的起始经过,那就得朝着之前推三天。那一日清晨天空尚晴朗,街道之上有人前往集市,所有人都依照平常日子那般生活,谁都未料到灾祸会降临。王大壮刚刚把家中财物搬到院子后方的一堆木材之上,邻居们凑过来看热闹,讥笑他在作秀。有的人进行调侃,有的人摆动脑袋,说他这般行径丢人现眼,竟把家当捆绑到一块破旧木头上。就连他的父母亦不理解,当着他的面斥责了他一番。王大壮没有出声,跪着磕了几下头,劝他们朝着东边的山上走去,父母依旧恼怒,甚至想要动手揍他。最终,经过他老婆再三地劝说道,两位老人家依旧缓慢地移动脚步,朝着他们觉得会具备安全性的山坡走去了。
午时之前,天色起初阴了一回,仿若有人拿黄布将半天给盖住了,风开始携着泥土的气味,鸟儿四处乱飞,就连树林好似也出现了状况,紧接着,山腰那儿传来一阵沉闷的轰响之声,犹如千万匹马一块儿朝着下方奔跑,黄色的泥流恰似一股巨浪,裹挟着树干、石头翻滚奔涌而下,眨眼间便把房屋与人给吞没了,彼时的惊叫声、木头断裂声、东西碰撞声交织在一起,使人辨不清东南西北,好多人朝着山上跑去,然而来不及了,泥流如同一块铁板,把一切都给抹平 。
洪来猛撞翻木筏又掀起摔下时,王大壮抱着妻儿,他只记得脑袋嗡嗡响,耳边满是碎裂声,人的哭号、木头裂开巨响、房屋被撕扯声。水退时,眼前只剩黄褐色平原,混着刺鼻泥味。原来村址尽是碎木、零散家具和不动声色尸体,熟悉一切成了沉甸甸残骸 。
回溯到更早的时候,有件事把他推向了拆木绑筏之路,这事发生在一个半夜,那夜王大壮前往猪圈,打算帮邻村的那户人家宰杀养了快三年的大公猪。这猪不一般,体形硕大,毛黑且发亮,其眼神似藏着故事。王大壮向来干这行当,下手稳、刀下快,邻里都称他干净利落。可是刚到圈门,他听到的并非猪平常的哼哼声,而是好似两个不同声线在交谈,一者苍老又沉稳,另一者清脆且温柔。那声音仿若从猪体发出,讲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话语。
说是有声音传来,表明三日后的午时,王家村将会遭遇一场大祸,那头大公猪表示愿意用自身长年累月的积攒去换取他们一家人的性命,山神为此显得有些犹豫,不过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随后猪在月光之下化作一缕青烟消失不见了。王大壮呆愣在地上,手中的刀掉落至地板上,他的手不停地颤抖不已。回家的时候天色依旧黑暗,他结结巴巴地把事情告知了王嫂,刚开始没人相信,王嫂跑到猪圈一看,发现圈里空荡荡的,就连几处脚印都没有。
这话传入王大壮耳中后,他心里思绪繁乱地反复思量着。他明晰自身是从事杀猪行当的,并非甘愿被人视作疯子,同时也惧怕错失那能救人性命的契机。最终他做出了干活的决断:将家里一切能够使用的木料、麻绳以及油布全都搬运出来,在连夜之际劈砍木料、绑扎笼子、捆绑筏子,接连数日都未曾合眼休息。他的手磨出了血泡,衣服脏污得发黑,邻居们一开始是怀揣着好奇,后续却演变成了嘲笑。有的人声称他成了戏子一类,有的人毫不隐晦地直言其发了疯癫之症。那些话语仿若针一般扎在了他心头,然而相较于有可能令儿子失去性命,他宁愿遭受他人的笑话也要着手做好准备。
那头猪的来历在村里是有流传的,主家为了一堆钱养着这头猪,打算办一场大寿宴,其出价能让一家人的秋粮都够使用。村里人都晓得这猪不一般,它从不叫唤,眼神安静得如同在注视人。王大壮接了这份活,是为了赚取那点钱,顺便维持生计。他平常为人坦率爽朗,手艺获得他人信任,时常把多余的肉分给穷苦之人,嘴里也常常念叨些做事要有良知的话语。王嫂操持家务勤快,小石头是家里的心肝宝贝,长得胖乎乎的,村子不像城市,大家都过着太阳出来就劳作、太阳落下就休息的日子,日子原本应当像溪水那般安稳流淌。
在事情发生之后,王大壮把那把跟随他长达多年时间的屠刀埋藏进了地里,那把刀目睹了他许多回关于生计以及抉择的经历,可是如今他想要疏远那种生意。在把筏子拆解开来以后,他挑选了处于高处的一块木头搭建了一个简易的小庙,在里面供奉着一块写有名字的木牌,没有什么繁杂花哨的装饰。王大壮多次向小石头提及那半夜时分的对话,告知孩子应当记住的事情以及不能触碰的东西。生活逐渐要回归到正常的轨道,土地需要翻耕、房子需要建造、伤口需要缝合,他们一点一点地将日子拉回到正常状态。每一天,都怀揣着些小心机:究竟是哪一块儿地面,要率先进行翻耕;究竟是哪一块儿布料,需要优先拿去晾晒,甚至于谁家锄头数量多了几把,都能够触动内心的情绪。在日常生活当中,既有泥土所散发出来的气息,同时也存在着一些细微却真切的温馨——邻居会将剩余的饭食放置在门口,路过的行人会帮忙抬起一根木头,这般些微的举动如同针线一般,把他们的生活一段一段地缝补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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