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州回忆:家乡的味道
1954年,七岁的杨爱华与奶奶、母亲合影
在物质匮乏、勉强达到贫困线的年代,儿时记忆里各种美食的诱惑,几十年后依然清晰可见。移居平顶山近50年的杨爱华在《一水悠悠》一书中,描述了潢川的各种小吃。这是家乡的味道,也是我们珍贵的记忆。
“水门口”路口的西北角,有一家油条店和一家烧饼店。店是一对中年夫妇开的,男的好像有点残疾,两人很少说话。这家小店以诚信做生意,物美价廉为宗旨,不需要讨价还价,只要付了钱,拿饼走人就行。易家一家人最喜欢吃这家店烤的烧饼。面团松软,配上少许肉末、葱油、芝麻,香味四溢,远远就能闻到。再加上他们独特的手艺,烤出来的饼外脆内香,老少皆宜。为了保证质量,这家店每天只做一定数量的面团,直到卖完为止。如果去得晚一点,就买不到了。
易言的父亲还记得,每天早上,他们一家人最喜欢吃那家油条店的糯米糕、油条、炸馒头。潢川人哪里都聪明能干,炸油条和其他地方不一样。潢川油条是三条长面皮捏在一起做成的三股油条,潢川话叫“油锅子”。“油锅子”做工独特,三股并排摆放,两头收口,长六七寸,宽一寸,下锅煎至金黄色,香脆可口,咸香可口。相传这“油锅子”从宋朝就有了,当时皇帝也爱吃,甚至还作为贡品。还有糯米糕。 南方大部分地区都出产糯米糕,但只有潢川有绿豆馅的糯米糕。做法是先把糯米像做糕一样蒸熟加工成汤圆,里面包上用绿豆加工好的馅,下锅煎至金黄色即可。刚做好的绿豆糯米糕表面结满了一层透明的油泡,吃起来黏黏的,味道鲜美。它和“油果糕”都是其他地方不常见的美味早餐。
潢川人平时在吃上很用心,清晨一般会煮一锅绿豆、红豆或者豇豆米粥。小潢河的水似乎特别适合煮粥,煮出来的粥黏稠香浓,不像在外地时,怎么煮都煮不出那种效果。那时候大户人家对一日三餐的吃法很讲究,早上把绿豆米粥煮得黏稠,不太稀也不太稠,一般会配上三四个小菜,比如绿豆芽、鸡剁豆腐、小咸菜、卤菜等。 鸡剁豆腐是把葱或小蒜苗切碎,油热后把豆腐、葱或蒜苗放进锅里加盐炒熟,再用锅铲把豆腐捣烂,这样豆腐看上去就像被鸡爪刮过一样,在潢川方言里叫“鸡剁豆腐”。炒熟后,真叫“葱拌豆腐,一清一白”。炒绿豆芽时加点韭菜、少许醋,也是清一色白,色香味俱佳。菜做好后,每人一碗绿豆米粥,一两块油果或绿豆糯米糕。 潢川把这种东西叫作“油货”,而“油货”又有炸馒头、糖饼、油煎角等几种。炸馒头的馒头是用发面的面团做成的,形似大芝麻饼,厚两寸,直径五六寸,切成两半,呈半月形,煎着吃很好吃。炸糖饼的面团是热好的面团,里面裹上糖,做成月饼大小,炸至金黄色即可。因为用了一些传统手法,油饼是一层一层煎的,皮脆里嫩,香甜可口。
现在大多数养生专家都不建议吃油炸食品,尤其是含糖的甜食,但在当时,这些都是我们的美食,只有条件好的人才能天天吃,普通家庭只有在过节或者家里有客人的时候才会买一次。
过去潢川市的小康家庭很重视午餐:
中午主食一般是米饭,菜品可以从几道主菜中任选两道,比如红烧鸡、红烧肉、醋鱼、红烧排骨等,再配上两盘新鲜的时令蔬菜,再配上一份汤,就是平时家里常备的老母鸡汤或者排骨汤。晚上还是米粥,一般都是用绿豆、红豆或者豇豆熬制的,一般不吃白米粥,加点豆子一起吃特别好吃。除了粥,还可以买上文说的煎饼、馒头、糖包子等。
这馒头也是潢川的一道美食,老百姓叫它“告庄馒头”,用优质糯米、酒酿、面粉制成,经过家族传承的手艺加工后,馒头有特殊的香味,吃起来非常美味。晚饭一般有咸蛋、咸鸭蛋、咸菜等。潢川人的咸蛋、咸鸭蛋腌制得恰到好处,蛋黄油润,蛋白嫩如豆腐。家里还会炖各种卤菜,卤菜的菜谱只有潢川才有,和其他地方没太大区别。一般是炖猪蹄、猪耳朵、猪舌头、猪心、牛肉等,讲究些的还炖一些腊鸡、腊鸭、腊牛肉、腊香肠等,腊味在腊月腌制、晒干。
偶尔中午吃面条或者饺子。在家吃饺子不像在外面吃饺子那么简单随意。他们选料有一定的标准,猪肉、牛肉、羊肉要剁成哪个部位,馅料才能鲜美可口。加什么辅料、调料都有讲究,馅料做好后满屋飘香。包饺子要和面、打面,有一定的程序,一定要包得好吃到停不下来。吃面一般都是夏天,面出锅后要去南城的“三山一井”或者北城的“三眼井”打一桶“井八凉”来降温,同时还要炒好几道菜来调味,这还不包括切黄瓜丝、绿豆芽。
在《易水悠悠》一书中,杨爱华还借闺蜜易言爸爸妈妈之口,谈起潢川小吃:
潢川人一日三餐很讲究,街边卖的小吃足以让你眼花缭乱,垂涎欲滴。易言的父亲还记得,潢川的“麻辣汤”好吃极了。黑胡椒是主要调料,一定要适量,太少没味道,太多又有点辣。汤里的滑肉必须精挑细选,入口即化。其他调料如粉丝、黄花菜、海带丝、酱油、几滴麻油、香醋、一把香菜,都是定量供应的。站在摊位边看着厨师一碗又一碗地端上汤来,能感觉到他真的手艺很好,处处有学问!
应此,南城电影院门前有一家馄饨店,因为风味独特,被称为“神饺”,大概是因为这些馄饨实在太好吃了,连神仙都忍不住想尝尝。潢川的馄饨其实就是外地人叫的馄饨,用切成方块的面叶包起来的。我亲眼看到,做神饺的馄饨皮绝对是手工擀的。店里有一块和门板一样大的面板,一根七八十厘米长的擀面杖,要用碗拌十几斤面粉,面板旁边放着一小碗红薯淀粉。 面粉和好后需要“醒”一会儿,然后就能听到一连串的“咚咚咚”、“咚咚咚”声,很快十几斤的面粉团就变成了在擀面杖上擀开的大面皮。然后拿起刀子,迅速把大面皮擀成一张张薄而透明的馄饨皮!做饺子馅的肉是多年数月在固定的肉铺里预留的,绝对是猪肉的精华。其余的配料也都是祖传的秘方。饺子煮好后,碗里的调料当然也是出自“家传秘方”,最后再加一小撮香菜或者荆芥。说实话,馄饨汤会让人拍手叫好!馄饨鲜美得入口即化,口感的确独一无二。 当时有一首儿歌叫“端起盆和面,拿起一大块棍子,包点馅儿卷起来,放在锅里转一圈。”说的就是这种“神仙饺子”。经营“神仙饺子”的一家姓丁,如今已经是第三代了。据说他们家平时忙得没空数钱,到了年底就用一个大筐子,提着一筐筐硬币去钱庄存钱,在潢川城也传为佳话。当时条件好点的家庭都流行“借宿”,也就是晚上吃一顿小饭。还有人家这时候在店里做生意,打麻将,都会端上一碗“神仙饺子”,慢慢品尝。
还有潢川的空心贡面,细如发丝,但里面是空心的,用老母鸡汤煲着,再配上山药和青菜,味道真是别有一番风味!这一般是妇女坐月子期间的主要营养来源。
说着说着,两位老人还回忆起了潢川街头卖的各具特色的小吃:
易言父亲说,小时候有一种食物他特别喜欢吃,是用糯米做成的,甜甜的,黏黏的,比月饼小一点,用潢川话叫“唐格达”,其实就是麦芽糖。易言父亲笑着说:“我还记得唐格达叫卖的样子”。易言母女连忙说:“你也学学吧!”易言父亲果然张口就来:“唐格达,快来摸糖!……”用潢川口音就喊:“唐格达,买馒头汤!……”母女俩笑得停不下来:别说了,他学得真好啊! 易燕父亲说,“其实这种叫卖就像台湾收废品的人、酒瓶子喊的那句‘酒干汤美物’,本身并没有什么特殊含义,只是一种习惯性的叫卖而已,时间长了,人们一听就知道是做什么生意,目的也就达到了。”
易言说:“还有一种圆形的煎饼,直径一尺左右,厚不足半厘米,上面撒着不少芝麻,吃起来香脆焦香,脆得牙齿不好的人都咬不动!有的孩子一口一口地咬进嘴里,慢慢咀嚼,才能尝到香脆可口的味道,好像叫‘庄莫’。”易言的爸爸和妈妈都记住了,点了点头。还有一种“炉糖”,呈浅褐色,用纯甘蔗汁熬成煎锅的形状,要用锤子敲开才能卖,所以形状不一样,在嘴里慢慢咀嚼,是别样的甜味,非常好吃。再就是小孩子最爱吃的“万儿糕”。“万儿糕”是用煮熟的糯米粉蒸熟的,卖“万儿糕”的人扛着一根扁担,扁担的一头是炉子,还有两个小碗,用来做馅。上面有“万儿糕”。确切的说,是用两个小木碗做模具,把煮熟的糯米粉放进去,用小铲子刮均匀,再撒上一些红糖粉,等到煮熟的时间,就熟了。香甜可口,最吸引小朋友,老少皆宜,不伤脾胃,价格也很便宜,所以很受欢迎。
潢川人的饮食习惯和南方差不多,喜欢吃甜食,比如烧饼、汤圆等,早上还喜欢吃甜豆腐脑,加糖吃。油炸食品和甜食对于现在的年轻人来说是禁忌,但在当时,它们可是人们心中的美味啊!
俗话说,“本地水土养本地人”。杨爱华回忆说,当年吃得简陋、喝得清淡的孩子们个个乖巧懂事,大人穿过的旧衣服,孩子们精心修补后穿上去,却不失尊严。潢川人用勤劳和智慧,从容豁达地度过了那段艰难岁月。
潢川人最有特色的传统饮食结构就是“粥”和“白菜”。粥我们前面提到过,早饭和晚饭都是煮粥吃的。在那些家里经常没有隔夜粮的穷年头,粥是充饥的最佳方式,熬得很稀才真正是“粥”。有一首民歌是这么唱的“进广州城,一大碗粥,碗里倒映着碗,碗里倒映着人”。民歌里的“照到”也是潢川方言,就是“照到”或者“被照到”的意思。
还有一件事,潢川人会种白菜,一年四季,大街小巷都有各种好吃又便宜的白菜。春节过后,初春时节,一种青菜就会上市,好像长在残雪里一样,叫“白菜头”。白菜头鲜嫩,炒着吃特别好吃,当然要配上腊肉一起炒,也好吃。但那时,普通家庭腊肉不多,如果有一两块,春节时就会吃光。那几年,每年的初春叫“春荒头”,就是“青黄不接”的意思。春节吃肉多了,人家就会“越吃越馋”,没肉了,就只能“炒白菜”了。至于潢川人,吃法可就多了。 “白菜头”用大油炒熟后,再和米饭一起蒸,蒸出来的米饭比平常的干饭软糯,比米粥稠稠的,蒸出来的米饭,潢川话叫“白菜干饭”。初春时节再加点新鲜的小蒜苗,好吃极了!潢川话叫“就是给肉吃,我也不拿它换”。后来,生活好了,有条件的家庭,也会加几道“配菜”,至少也要加一小碟辣椒酱炒的肉末。夏天,还有一种小青菜,潢川话叫“辣白菜”,用豆腐炒的“辣白菜”也是家家户户餐桌上的一道“美味”。秋天的青菜,叫“黑叶菜”,其他地方叫“翻心黄”,绿油油的,汁水多。 我在其他地方的时候,有时会在蔬菜摊上看到有卖,那时候就想吃。“黑叶菜”的食用期很长,似乎整个冬天都可以买到。
潢川还有一种“二薄”豆腐,比豆腐薄,比豆腐皮厚,大概有四五毫米厚。这种“二薄”豆腐和“黑叶菜”是绝配,炒着吃,别有一番风味。记得在饭店里看到过一个潢川老板,每次去都会点“黑叶菜炒二薄”,吃得津津有味,其他的肉和鸡肉都无视了。和“二薄”绝配的还有炒辣椒。冬天还有一种长柄白菜,叫“箭形白菜”,这种白菜茎白,叶子绿,炒出来比较软嫩,也可以当菜、饭。但在潢川,箭形白菜一般都是用来腌咸菜的,冬天家家户户都在忙着腌咸菜,主要是这种箭形白菜。 有的家庭人口多,可以腌制好几个小水缸,可供全家人一年四季使用。
箭杆 白色
腌白菜
说起“箭杆白”,杨爱华老人回忆起一些与之相关的往事。杨爱华说:在我的记忆里,那时的公共厕所好像很少,只记得家家户户都有一个“马桶”,供家中妇女和小孩使用。农村用的都是陶制的,潢川人说是“瓦片”,城里人用的一般都是木制的,带盖子,富裕人家用的会更精致一些,木马桶外面会画上一些花纹,木材的档次也会高一些。每天早上,郊区的菜农都会提着两个大粪桶,到城里去打粪水。他们会到自己“承包”的人家街道上或者院子里吆喝几声:“打尿水!”“打尿水!”然后蹲在院门口等着。 每户人家的姑娘、媳妇、老太太,都会坦然地搬出自家的厕所,把全家一天一夜的排泄物倒进农夫的粪桶里,再把厕所刷洗干净放在院子里晒干再带回屋里,农夫则背着满满两桶粪水回家。收集到的“粪水”并不直接浇在菜地上,而是倒进田头的粪池里发酵一个月后,再作为蔬菜的肥料。深秋初冬,潢川人腌萝卜、腌白菜的时候,这些每天到城里“取尿水”的菜农,会把自己种的一捆捆白菜送到自己承包的城里人手里,让他们腌菜。这个过程没有讨价还价,没有讨价还价,没有合同,默契配合。 在那个时代、那个历史条件下,这种长期合作所形成的朴素交流中所体现出的真诚与感恩,在今天人们看来似乎是不可思议的,但这种内容却是当时我们生活中的重要组成部分,是不可或缺的内容。
当时潢川县没有自来水,有劳动能力的人要到河里打水,没有劳动能力的人要买水。小潢河每个码头都有几个老人专门打水卖,家里的水就格外珍贵,洗衣服、洗菜都要到河里洗。冬天河水结冰,用我们潢川话讲就是“冻到骨子里”。洗衣服只好手洗。洗菜时,在家里切好,放在一个大竹篓里,提到河里后,把竹篓放在水里,用筷子搅动,这样不冻手,洗得也很干净。回来时,不用任何调料,有时连葱姜蒜都没有,只在锅里放点油,把菜倒进去,炒着吃。有的家庭连油都没有,但孩子们还是吃得津津有味。 由于平时吃肉少,肚子里油也少,越穷的孩子越能吃得饱。加上这一碗炒白菜,半大的孩子可以吃两大碗饭,大一点的孩子可以吃两三碗饭。俗话说“半堆米仓”,母亲们会骂:“他们像饿鬼一样!”心疼:“哎呀,怎么说呢,都是因为我们穷啊!孩子天天有大鱼大肉吃,怎么吃得下那么多饭?”因为天天吃米饭,所以主妇们个个都是蒸饭高手。
那时候没有天然气,没有电,甚至没有蜂窝煤。家家户户的厨房都用土坯或青砖砌成的灶台,灶眼上放着一两个大铁锅,用来做饭烧水。大铁锅也用来蒸饭。这些师傅能把饭蒸得炉火纯青。蒸出来的饭不仅香喷喷,吃完饭下面还有一层黄色的“锅巴”。“锅巴”在潢川方言里叫“嘎巴”。肚子里缺油缺盐的孩子们,吃两三碗饭就能说饱了,但总觉得吃不饱。眼巴巴地看着锅里诱人的糙米锅巴,心情可以理解。然后大人或者带头的孩子按照人数平均分配,基本上人人都开心。潢川人特别会吃,特别会吃。 他们给自己找了一个完美的借口,说水土不济,这也是事实。后来我听电视上专家说,水土不济并不是主要原因,主要原因是面粉比大米营养丰富得多。所以,以大米为主食的地方,人们会比以面粉为主食的地方的人更贪吃。
后来,百姓生活条件改善了,潢川人还是以吃为先。比如中午吃饭,不用问家家户户有没有米饭,关键看上什么菜。一般都是荤素搭配,要有一个主菜,什么红烧肉、红烧排骨、红烧鱼、红烧鸡什么的,反正有一个就行,再配两个炒菜、一个青菜。家家户户都有两个潢川特制的大陶锅,一个用来红烧肉,一个用来炖汤。炖锅讲究老汤,有的家庭一锅炖汤能放很多年,时间越久,炖出来的味道越醇厚。很多人家经常在家里做炖菜,不但有炖猪肉、牛肉,还有炖豆腐卷之类的,汤锅用的比较多。潢川人炖的汤和粤菜里的汤不一样。 广东的汤讲究老火汤,清淡少盐,喜欢加中药材,而潢川炖汤则讲究浓厚肥美醇厚,有老母鸡汤、老鸭汤、排骨汤、大骨汤,还有一种叫“裤腿皮”的汤。炖汤的人看到买来的肥肉比较多,就高兴。把肥肉整块剁碎,炒至肥肉化开,再把洗净的肉倒入锅中翻炒,炒至肉中水分收干,出油,再加葱姜盐,再加开水和汤倒入土锅中,用小火慢慢炖,直至熟透,香味四溢。最后加点潢川独有的“青”萝卜或山药,继续炖。炖好的汤盛到碗里时,上面浮起一层油。 这层油覆盖在汤上,让沸腾的汤不但冒不出热气,反而充满杀气。潢川人有句俗话,形容这种汤:“热汤不冒热气,烫死蠢女婿。”这句俗话里还有点典故。
“婚后头三日,不分大小。”戏弄新女婿和新娘是各地的风俗。尤其是新女婿,在陪新娘回娘家三天,难免要被戏弄。一般新娘家邻居的叔叔嫂嫂最闹腾,他们会特意端上一碗这样的汤给新女婿,装模作样地催他:“趁热赶紧喝,凉了就不好吃了。”新女婿一方面沉浸在新婚的喜悦之中,另一方面也想表现自己很乖,端起碗就喝了起来。谁知道看似一动不动的汤竟然这么烫,他心里暗暗叫苦却又不好意思说出来。看到新女婿那逆来顺受的样子,不禁让人忍俊不禁。 嫂子们和一旁等着看笑话的姑娘媳妇们,都笑得乐开了花。不过,有些细心的父母会提前告诉儿子:先不要喝汤,慢慢地把碗里的肉、萝卜、山药挑出来吃,等汤稍微凉了一点再喝。在那个生活节奏缓慢、条件相对艰苦的年代,不管是城市还是农村,如果有人娶了媳妇,总会给村里人带来好几天的欢乐。虽然简单短暂,但还是热闹非凡,给当时平淡的生活增添了不少乐趣。
大祥街与中大街交汇处是一条小丁字街,是潢川人民安居乐业的窗口。杨爱华老回忆道:
城郊的菜农每天都会把新鲜的蔬菜运到这里来卖。那时还没有使用农药和化肥,各种应季的新鲜蔬菜摆放得整整齐齐,而且物美价廉,让那些比较“讲究”的城市人也没什么可抱怨的。屠夫也没有铺位,用木头做成U字形的木架,潢川话叫“肉架”。摊位比较固定,谁在某个地方卖肉,就一直在那里卖,有的人家可能几代人都不动。整块猪肉用大铁钩挂在架子上,一目了然,指哪儿就砍哪儿。很多屠夫都实行“一刀切准”,半斤肉一刀就切8两(旧秤是16两)。牛羊肉也挂在肉架上,供顾客挑选。当时还有鱼店,也有个体卖鱼的。 鲤鱼、草鱼、鲢鱼、鲫鱼、黄鳝、泥鳅一大早就上市了,个个活蹦乱跳,你指着一条鱼就可以称重,保证让你吃得心满意足。还有几个地方特色小吃,比如潢川独有的绿豆丸子、凉粉皮、腌白菜、萝卜干等。绿豆丸子用纯绿豆制成,一般有樱桃那么大,经过多次油炸后,可以干吃,也可以煮熟当配菜,味道很特别,一年四季都可以在市场上买到。
记得小时候,每天傍晚都会有一位老头挑着扁担卖绿豆丸子汤,一头是大陶锅,锅底生着炭火,锅里的汤冒着热气,绿豆丸子和豆芽在汤里翻滚,远远的就闻到香味。那时候,能喝上一碗绿豆丸子汤,对我们来说,已经是莫大的享受了。
那里的凉粉肯定是绿豆粉,颜色呈浅绿色,直径约八寸,半透明状,吃的时候切成条状,夏天加点麻油、盐、醋,再加点蒜末、荆芥,就是清凉的调味品,有些家庭一年四季做汤都离不开凉粉。
让我们谈论萝卜和咸的白菜。和大蒜几天,在吃米饭的菜肴中,它是一种绿色的蔬菜。是深绿色的,与芝麻油混合后可以吃新鲜和清脆。 通常,如果条件良好,可以将肉添加到冬天,米饭和红豆粥是非常美味的,这两个菜会使您多吃一碗,尤其是您可以储存的东西,而且永远不会厌倦吃它们。
每年,每个家庭都会“干培根”。如前所述,每个家庭在春季的前夕都有一个盐水,在当时没有这些东西供新的一年。
黄元的另一个习惯是在新年之后拜访亲戚,从新年开始拜访亲戚,以“支付新年的问候”。应该用炖煮的东西,炸了什么,应该切碎的东西,炖煮的东西很方便。一整天充满欢乐。 即使在那些艰难的岁月中,黄族人也会在新的一年里炫耀他们不愿吃的东西,“八个不朽的人越过大海,表现出他们的神奇力量”。当他们吃的大多数产品中,它们都会变成少量的“糖”。保存。 其余的也可以在不蒸时食用。
在新年之前有两个主要的项目。大米蛋糕...炸肉。伊斯特家族“在农历新年期间,上帝给予。即使将它们放在冰雪中,许多事情也不会变坏。这句话“这是农历新年!” 使每个人对他人和自己的宽容更加宽容,并且更加英勇地“全力以赴”!
说到食物,我们通常要提到的是“保存蔬菜”或“腌制的芥末绿色”。它是黑色的,它的味道非常好。要油腻,菜的味道会更好。 每个家庭都会做的这种菜肴特别美味,实际上是米饭,它是“干李子”,这在黄chan中被称为“保留蔬菜”。
现在,鸡头和栗子在市场上,现在喜欢吃鸡肉的人会在冰箱里冻结,然后慢慢吃饭,无论他们要送去,他们都会像回家一样,派出一些人。当您的米饭中,您的米饭很难添加,您的米饭刚刚吃了。 回想起鸡头米,杨·阿伊亚(Yang Aihua)记得两个词:“卖方在市场上购买的鸡头都“粗糙”。返回家园后,加入少量水以覆盖鸡头米饭,半速煮。水,紧紧地盖住锅,加热一半,煮一半,然后煮食物,例如“烀鸡头子”,我对这一发现感到非常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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