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开篇就说“真情在隐”,曹雪芹到底隐瞒了什么“真情”呢?

2024-06-14 -

《红楼梦》的“梦文”以梦的形式呈现,其中的时间不再是正常的物理时间,而是“不知过了多久”的“梦中时间”(第17章)。“梦中时间”不仅打破了正常物理时间的界限,将过去、现在、未来融为一体,而且可以让同一段时间重现[注1]。

作为全书最为核心的部分,贾府著作(以下简称“贾”文)因“梦境时光”而独具特色,本文将对此进行探讨。

2. 从比较与被比较的角度分析《家》篇

《家》文是全书最为重头的部分,从正面看,《家》文似乎只是通顺连贯的描述了末世一个家族如何因为家族中一个女儿晋升为贵妃而步入盛世,又如何最终因为内耗和自身的失误而惨遭失败。

但在《红楼梦》的背面,“甲”文却有着特殊的意义,而作为“本书主要提纲、主要对照、主要讽刺”(直批)的秦可卿与太虚幻世界,决定了“甲”文的“梦的结构”。

秦可卿在第五回出现,第十三回死去,重回玄幻世界。秦可卿短暂的入世之旅虽然告一段落,但秦野和秦忠还在。文中以胤礽为正统。贾珍说“可见长房已无人”,其实是作者在暗示秦可卿死后,正统一脉已亡,相当于暗指皇家宁国府[注2]“无人”,清朝已进入末世,也就是清朝根基岌岌可危,清朝已无前途可期。秦忠谐音“清忠”,秦野谐音“清野”。还有治平版把秦野写成秦邦野,意思更明显:“清氏邦​​野”。 因此,秦可卿死后不久,秦邺也去世了,不久,秦忠也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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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在《琴》短短十二回中,作者以写意的笔调“谈情说爱”,以胤礽为中心,隐喻性地描写了横跨康雍乾三朝、清朝兴亡的“九十年春”(首回评语)[注3]。《琴》“本卷主旨、对比与讽刺”的“秦可卿”是决定《琴》能否成为“九十年春”的寓言的关键。秦可卿的悲剧,也是由动荡的“九十年春”造成的。

秦可卿与景焕,虽名异,但实质上是同一个人,都隐含地指谥号为“芈”的胤礽。正如脂砚斋指出柴、戴其实是同一个人,“作者用的是幻想式的写作手法”。景焕与贾宝玉被列为“全篇的纲要”。仙女景焕所统治的虚幻世界,是“梦文”中重要的文学形象,其实是建立在胤礽人生悲剧之上,并超越悲剧的“世人溺亡”的文学寓言[注4]。

因此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第五回至第十六回的《秦》篇文本,可以称为秦可卿的文本,也是有关幻境起源的文本。

宝玉最重要的角色无疑在大观园。宝玉与其他美人居住的大观园“乃玉兄与十二美人之大观园”(第十六回注),隐喻景焕大观园。对此,有充分的证据。

第五回,宝玉梦游幻境。宝玉读完《十二美人》后,便跟着景欢往后走。“只见珠帘绣屏,画楼雕檐,光摇红门金地,雪照玉窗宫,说不出的情景,又见仙花奇草香,真是妙境啊!”脂砚斋指点:“探亲的山庄,我已画好了图案!”第十七回,贾宝玉在大观园应考写楹联,写完潇湘阁、衡梧园、欢阁山庄的楹联,便来到正厅。“忽然心里一动,一想起来,好像在哪里见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是哪年哪月哪日。” 脂砚斋又指出,“它还是回到了葫芦梦中的幻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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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作为全书最核心、从第十七回之后开始的“贾”的故事中最重要的部分的大观园故事,看似与秦可卿(景欢)和大观园毫无关系,实则关系重大。这或许是景欢仙子戏份不多却又是“全书大纲”之一的原因;也是秦可卿早在十三回就去世,却能被列入十二钗正卷,并充当“本书的大纲、主要对比、主要讽刺”的原因。

在大观园度过的时光(第十八回至第八十回)看似不到三年,但“梦境时光”中大观园里的瞬间,其实是人间沧桑,其间,悄然发生了三次皇权更迭,令人难以置信。

前两次,在第十六回,夏公公突然来传旨,贾政入朝,元春被册封为显德妃,贾政后来到东宫。这里,作者隐晦地暗示了老皇帝已经去世,新皇帝已经登基;第五十五回提到“宫中有一妃子,如今身体不好”,第五十八回“谁知上回说的老妃子也去世了”,从妃子到老妃子,作者悄悄地、几乎是暗示了在第五十五回与第五十八回之间的某个时间点,皇位又发生了变更,而这个时间点就是第五十六回,林之孝家属来报“江南甄府十余年未进京的亲人,昨日到京,今日进宫进贡”。

但是,要认识到三世皇权的存在,就必须先知道确定二世皇权贵妃晋升为老皇贵妃的“甄世隐”是谁!

“《红楼梦》中有许多文字可以背诵”(《直批》第十六回),“此书大有纲目,大有比拟,大有讽刺”。秦可卿所影射的胤礽,寿命长达康熙、雍正两朝。文中意在“使闺秀名声大噪”,我们不难“背诵”出“内外皆有隐喻”(《直批》)的梦文中,贵妃老妃从患病到去世,其实是在隐喻雍正即将登基时,被弃的太子胤礽身陷险境。雍正登基之后,其死亡的命运早已注定,这相当于《秦》文第十回秦可卿突发疾病,第十三回离奇死亡的过程。 所以大观园正文中前两次皇权更迭中登基的新皇帝,其实就是康熙和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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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回中,隐指雍正皇帝的贾敬[注5]一夜暴毙,乾隆时代自然开启。《禹兄与大幻境十二美人》中大观园的正文也横跨康熙、雍正、乾隆三个朝代。因此,秦可卿灵魂寄托的离别词“三春尽,百花尽”其实暗含着大观园时光隐喻着“三春”和“三秋”,也就是“九十春寓意”。

因此《贾》文下篇堪称是太虚幻境大观园与秦可卿相比较的正文。

其实,在第五回,秦可卿刚出现,宝玉就在秦可卿的卧室里睡着了,开始了幻境之旅。秦可卿卧室的墙上挂着唐伯虎的《海棠春眠》画,两边有宋代文人秦太虚写的对联:“嫩寒锁梦因寒泉,香裹人是酒香。”志批指出:“宝玉每用整理,都是重点。”画与对联在文中也出现了两次,不寻常,且都与宝玉有关:第五回,宝玉梦见幻境之前,通过眼神展现;第十一回,宝玉陪凤姐看望重病奄奄的秦可卿,感动不已的情景,通过宝玉的心理活动再现。 其深意,是暗示宝玉与秦可卿(景焕)及幻境有着莫大的关系,是全书的“关键”,也是本章“必以琴引梦,以琴醒梦”(《直批》)的原因。

“梦文”“内外有隐喻”,作者刻意搭建“谈情说爱”的“栈道”,实则意在暗中跨越政治真相的“陈仓”。于是在“本书主提纲、主对比、主讽刺”的幌子下,把秦可卿因情事曝光而死,作为“情”的象征,使她在宝玉“情天情海”的太虚梦中化身为“明艳娇美,似宝钗;清丽婉约,似黛玉”的“情体”,与宝玉缠绵悱恻,最终让宝玉陷入“迷宫”,应验了“往日罪孽,总因情”一说。此后,宝玉等风流罪孽以“大观园玉兄与十二钗”为中心舞台,在大观园中经历了爱情的跌宕起伏,最终将重回大观园。 这也意味着,宝玉与秦可卿的太虚梦,是《大观园》以宝玉、黛玉、柴为主角的主文的影子。

所以从虚幻世界和比较与被比较的角度看,《贾》文主要由三部分组成:第一部分是第五回至第十六回的秦可卿;第二部分是第十七回至第八十回的大观园正文,并补充了第八​​十回以后的篇章,《真迹将露》、最后的《中秋节完结》、《无稿而失》,以及第八十回以后的篇章。当然,第八十回以后,江南甄家“关门大秀”(直批)也会出现,甄家和贾家齐头并进,各有篇章,相互依存,相互呼应,相互衔接。

3. 结论

因此,《家》一文看似主要在叙述一个家族从“火烧油、锦上添花”的繁华到解体分离的悲壮历程,但其中不仅蕴含了两个家族的兴衰史,还暗藏了两个“九十年春”。后者的“九十年春”以前者的“九十年春”为蓝本,时间间隔为“不知何时”(第十七回)。

世界是一部红楼梦,红楼梦是一个世界。红楼梦的“梦文”里,既有“梦的时间”,又有巧夺天工的“梦的结构”,犹如一台巨大的机器,结构极为复杂,却又无比缜密,将一个时代的风貌尽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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