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作家批评齐泽克新作:生命短暂,读齐泽克是浪费生命

2024-03-11 -

近日,思想家齐泽克的最新著作《绝望的勇气》(The of)出版。 齐泽克在书中认为,我们必须正视当前形势完全没有希望的事实。 然而,面对全球资本主义的痼疾,是否还有可能实现真正的变革?

作者威尔·塞尔夫为《绝望的勇气》写了第一篇书评,发表在《卫报》上。 在文章中,他认为生命是有限的,阅读齐泽克这样的陈词滥调是一种浪费。

《绝望的勇气》

尽管医学进步延长了预期寿命,但生命仍然太短,不能浪费时间阅读过时的废话。 不幸的是,上帝给我们派来了伟大的齐泽克神。 齐泽克需要认真对待:在他雄辩的理论著作背后,他握着西方理论的大炮,他唯一的意图就是集中火力。

但《绝望的勇气》实际上是奥巴马稀疏的多元文化主义路演结尾处的小丑般的出场,齐泽克脱下裤子假装滑稽表演者进行表演。 这是正确的! 生命太短了,读那些旧东西实在是浪费,尤其是那些左手从理论宝箱里拿出辩证扳手,右手拿弗洛伊德主义(稍作“拉康式”修改)的人。 螺丝刀人。 虽然不是玩笑,但是也蛮搞笑的。

就像那部《变态电影指南》一样,在这本新书中,他从晦涩难懂的中国科幻小说到舒伯特的《冬之旅》来回穿梭,于是齐泽克就成了那些极左人士眼中的万人迷——在英国学术界占有一席之地。 因为当他把自己的理论讲完后,他的东西显得很肤浅,不切实际。 事实上,在读《绝望的勇气》时,我经常想起那些古老的经济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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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态电影指南》

“这在实践中一切都很好,但在理论上也有效吗?”

齐泽克在 2013 年出版的《小于》一书中用了 1000 页的篇幅总结了他伪装成黑格尔主义的世界观。 在《绝望的勇气》中,他开始运用他扭曲的世界观:就好像他真的希望我们放弃我们的价值体系,并与他一起走向那些尚未建立的路障。 齐泽克审视了 2016 年,对左派来说是灾难性的一年,他反思了十月革命的后果——很快就清楚了,欧洲范围内的革命不会发生,但“如果这种完全绝望的情况发生了,如果它给了我们机会呢?”通过激励工人和农民共同劳动来创造不同于西方文明的文明?”

然而,齐泽克认为,20世纪的教训是“我们必须集中所有努力来承受我们的绝望”。 我承认我不太理解齐泽克的话与实际的当代政治之间的联系。 但我怀疑他只是在向一小部分听众讲话:充满自我仇恨的自由人文主义者,他们可以充当齐泽克想象中的革命主力的知识工人无产阶级的捍卫者。 他们发现自己被困在历史的隧道里,他们的主人命令他们接受“替代道路的梦想只是理论上怯懦的表现”,而“真正的勇气意味着承认隧道尽头的光明可能是未来的到来”。另一辆车。” 火车头灯的光。”

齐泽克与另一位当代哲学家约翰·格雷有相似之处,尽管齐泽克是他的对手。 在《纽约书评》对《绝对虚无》的评论中,格雷痛斥齐泽克对暴力似是而非的痴迷。 格雷将齐泽克的智力起源归因于乔治·索雷尔。

《极致的虚无》

齐泽克似乎永远在向他的基本上颓废的资产阶级读者反复强调抵抗的想法:面对他所揭示的全球资本主义固有矛盾的四个方面,我们感到无能为力:宗教原教旨主义战争、地缘政治冲突、“新世界”希腊和西班牙的激进解放运动以及难民危机。 但我们的绝望感无非是我们自己的错误意识:一旦我们接受了2016年我们做出的选择的似是而非的本质(特朗普与希拉里·克林顿、英国脱欧与不脱欧等),我们也就接受其他的,两者都同样糟糕。

然而,现在我们必须纠正自己:一旦齐泽克辩证法的神经元被清除,我们就能在《绝望的勇气》中认识到他对左翼自由主义者如何应对我们当前处境的批评。 齐泽克描绘了一幅被养尊处优、自我放纵的坏人的形象,他们在沉迷于网络点击主义、充当键盘战士的同时,犹豫着要采取什么行动,并为是否安装中性厕所而苦恼。 他对性少数群体等问题的探索,以及身份政治如何对左派施展魔咒,往往可以归结为一个粗俗有趣的结论:当罗马在燃烧时,我们却捂住了耳朵。 齐泽克关心罗马和西方对所有自我运动的专制主义标签:他鄙视后殖民视角,他认为新兴的“”和互联网上的新事物预示着一场新的革命性革命。 生产方式的到来。

正是因为我们对“激进政治”的误解,才让我们陷入了困境——全身泳装还是裸胸? 阿萨德还是伊斯兰国? 这些只是假冲突。 当我们完成《绝望的勇气》时,这种误解将会消失,我们将加入希腊极左反对派联盟、桑德斯幻灭的支持者以及杰里米·科尔宾领导下的工党,尽管齐泽·格拉姆斯只字不提英国是一个独特的国家。政治文化。

这让我很惊讶。 我在上一篇文章中说过,可能是因为他的幽默(其实他可以是一个机智的作家),齐泽克在英语国家收获了大量的粉丝,当然还有他的博学多才,他对马克思主义的理解,弗洛伊德式的熟悉,让我们面对现实吧,这一切都能让人发笑。 但事实上,无论齐泽克在世界各地如何对美国大肆咆哮,他的观点在美国并不比在英国更受欢迎,尽管他很少出现在英国媒体上。 欧洲大陆也是如此——有一本杂志叫《齐泽克国际研究》,但主要编辑团队是英国人。 据我所知,只有在英国学术界,学者们才将自己定位在那些法国理论家的标准之下,他们的思想构成了齐泽克充满活力的想象力的种子,所以我们有杜塞尔主义者、德里主义者、德勒兹主义者、拉康主义者,尽管对于法国人自己来说,这种推断实在是荒谬的。

对我来说,我对他如何从文化边缘崛起并没有清晰的印象,直到有一天他来到我任教的大学演讲,我才意识到他确实是一位知识分子摇滚明星:课堂上无法为了容纳蜂拥而至的崇拜者,演讲不得不安排在体育场进行。 百米跑道上有十排座位,座无虚席——那是千米长的拉康! 当齐泽克讲话时,观众全神贯注地听着,屏息凝神。

当时(五年前)我很困惑,观众到底从他身上得到了什么? 我的同事们和英国学术界的其他同事一样,对高等教育私有化感到无奈,忙着剪掉身上的破布,适应新自由主义范式,大都和我们一样寻找全球化的奢侈。像网上购物者这样的革命者。

齐泽克

格雷在文章中驳斥了齐泽克的哲学资格,认为齐泽克作为马克思主义者和知识分子都不合格。 但我确实在齐泽克的思想中发现了一条可行的理论线索,它将我们可能知道的事情与我们能做的事情联系起来。 唯一的问题是,“革命”仍然是一个完全空洞的范畴:只是一群不择手段的乌合之众。 格雷进一步表明,整个齐泽克现象是晚期资本主义的一个功能,它因非传统而蓬勃发展,因此齐泽克的高调完全归因于他本人所批评的制度。 格雷还暗示了齐泽克的一种不负责任的犯罪态度:煽动他厌倦的读者和听众做出他们只在 HBO 迷你剧中见过的毫无意义的暴力行为。 对于格雷来说,由于齐泽克竭尽全力与像我们这样阅读《卫报》的资产阶级自由主义者保持距离,他代表了科学政治进步的典型后启蒙谬误。 然而,我们这个时代的两位标志性思想家所共有的是一种深刻而持久的悲观主义,有些人可能会说是虚无主义。

在上一段中,我说过齐泽克可能是一位非常幽默的作家,但作为一名虔诚的弗洛伊德派(或拉康派),他清楚地知道,确实不存在这样的笑话。 很快我将在伦敦一个足够大的场所与齐泽克进行对话。 当组织这次活动的人得知我要为《绝望的勇气》写书评时,他战战兢兢地给我发了一封电子邮件,希望我不要对这本书做出太负面的评价。

齐泽克的许多黄色笑话并非他原创,而是由不同的受害者讲述的。 在《绝望的勇气》一书中,他重述了这样一个苏联时期流行的黄色笑话。 15世纪的俄罗斯(当时处于蒙古统治之下),一位农民和他的妻子正走在一条尘土飞扬的路上,被一位蒙古武士拦住了。 武士当场强奸了农夫的妻子,并命令农夫按住他的睾丸,以免弄脏它们,因为地上灰尘太多。 说完,武士策马而去。 当他的背影完全消失在路的尽头时,农夫站了起来,放声大笑。 他的妻子震惊地问:“你自己的妻子刚刚被强奸了,你怎么还能笑呢?” 农夫回答道:“你没看到吗?我在提他的球之前偷偷地擦了一只手脏泥,现在他的球已经沾满了泥。” 推而广之,是对那些在特朗普睾丸上抹泥的深夜讽刺主持人的无能的反思;推而广之,也是对我们这些读《卫报》的自由派无能的揭露。不知道齐泽克是否有足够的意识?幽默地与我辩论绝望的可能性,或者如果他唯一感兴趣的是让他的睾丸被那些喂他食物的人高高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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