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莎士比亚环游世界：《哈姆雷特》自诞生以来并非英国独有

译者：刘红

版本：商务印书馆

2020年10月

1、《哈姆雷特》和莎士比亚的戏剧自诞生以来就充满了国际色彩。

瑞典东南部于斯塔德海岸，古老的木质码头已被海水冲刷成灰绿色。附近一座建在小旧水上平台上的餐馆里传来一阵阵议论声，小镇的喧嚣从街道上慢慢飘到岸边。夕阳西下，眼前静谧的波罗的海和背后的群山柔和而有力。突然，一艘船即将入港，它的雾角像粗鲁的咳嗽声一样打破了寂静。港口里的另一艘船也回应了，低沉的呜咽声吵闹，来来往往，久久不息。瑞典至波兰，波兰至瑞典：这条水道连接波罗的海与汉萨同盟国家，长期以来被贸易、战争和旅行剧团使用。不难想象，几个世纪前，轻快的船只从伦敦出发，满载着新鲜的故事。

我身后不远处是一座建于 19 世纪末的美丽剧院，专为易卜生和斯特林堡的室内乐剧而设计。那天早上我第一次看到这个剧院时，我觉得它的布局太小了，不适合我们的演出。不过，剧院的室内设计简洁，让观众更容易把注意力集中在舞台上，而且收音也干净，可以为表演带来幽闭恐怖的快感，将剧中的家庭恩怨浮出水面。就像易卜生的三幕剧一样。这是我们迄今为止最前沿、最激烈的表演。导演组全体人员都出来观看演出，原因很简单：增强团队凝聚力，犒赏大家的辛苦付出。结局：一场单身派对式的狂欢。我现在没有心情一起聚会，所以我决定出去透透气。

眼前的大海和船只让我想起了这次旅行的第一站。首映后不久，演员们就以最合适的交通方式离开了伦敦。大家聚集在泰晤士河畔的塔桥下，在数百名亲友的告别中登上一艘小高船前往阿姆斯特丹。这艘帆船由面无笑容的丹麦水手驾驶，他们看起来都有点像阿道克船长。大家喝着香槟，挥手拥抱。一位沉默寡言的北欧演员从码头上解开帆船的绳索，干巴巴地说：“再见。”一艘载有两名电视摄制组的小船跟随我们一段时间后就返回了。随着船沿着泰晤士河驶向北海，船上的热闹逐渐归于平静。

《哈姆雷特》英国国家剧院2015现场演出海报

在整个巡演过程中，包括策划过程中，我们经常说，我们的巡演与莎士比亚戏剧首次离开伦敦进入世界时演员们早已熟知的故事非常相似。 《哈姆雷特》是早期乘船游览推广的最著名的莎士比亚戏剧。日后也颇受争议——那就是1608年塞拉利昂港“红龙”号上著名的《哈姆雷特》表演。根据船长威廉·基林的记录，船员们在环球航行期间两次表演了《哈姆雷特》。 1607年到1610年的世界。很多剧组成员肯定都在环球剧院看过这部剧，所以他们和其他剧组成员一起，把记忆中的片段拼凑成整部剧，在来访的外交使团面前表演。非洲大陆。这场演出的异域风情，距离家乡如此之远，首演后不久，让包括我们在内的许多人将其视为哈姆雷特在全球迅速影响力的证据。人们一致认为莎士比亚是全球性的，但大多数人认为这种全球性是在现代社会发展起来的；事实上，莎士比亚出生时它就已经存在了。然而，这样的表现也笼罩在历史的阴影之下。红龙号是东印度公司最早的船只之一。莎士比亚的戏剧被视为有史以来最广泛的软实力，而东印度公司则被视为精神错乱的殖民资本主义企业的鼻祖，两者的结合令人不安。

很多人都痴迷于这起事件所引发的历史涟漪。这引发了一系列关于莎士比亚戏剧的疑问：当英国的殖民势力遍布世界各地时，莎士比亚的戏剧是否只是与殖民者同船航行的无辜旅伴？但当时莎士比亚的戏剧可以在英吉利海峡以外自由流通，上述怀疑无法解释这一同时发生的历史事件。如果莎士比亚的戏剧只遵循英语，那么它确实值得质疑。然而事实上，《哈姆雷特》很快就传遍了北欧各国，并在演员中口口相传。

16世纪末至17世纪初，一群被称为“英国喜剧演员”的演员以200名成员的阵容在欧洲大陆巡回演出。这是当时轰动一时的文化热点。是什么促使他们寻找新的绩效土壤？有时只是因为有人安排他们去：1585年，莱斯特伯爵被任命为驻荷兰英军司令，他的莱斯特伯爵剧团跟随他们的雇主访问乌得勒支、莱顿和海牙；更多时候这是因为欧洲大陆赚钱的机会更多。对于演员来说，经济利益的驱动力是非常强大的。毕竟他们这个行业，一直都是缺人的。

德国集市广场的戏剧表演与环球剧院的戏剧表演肯定不同。 “英国喜剧演员”的绰号部分代表了他们的表演风格。有证据表明，剧本在巡演期间被大幅修改，重点更多地集中在滑稽表演、音乐和歌舞杂耍上，而不是人物的细微差别。从当时的记载和早期的翻译来看，《哈姆雷特》的表演大约一个小时，哑剧部分被加长，罗森克兰茨和吉尔登斯特恩的死亡被演绎成生动的打斗场面，而不是由其他角色讲述。国王由小丑扮演，他具有双语能力，可以讲当地的笑话，并用一些生动的讲故事技巧来连接复杂的情节跳跃。格但斯克的小丑绰号为“腌鲱鱼”，德国小丑则称自己为“汉斯鳕鱼”。由此可见德国人一贯的幽默。

当时，有近百名英国演员在欧洲谋生。他们中的一些人在一些庄园里单独作为私人演员工作，一些人与剧院公司一起巡演，还有一些人加入了斯堪的纳维亚半岛、苏格兰低地、德国北部、奥地利、波西米亚和波罗的海地区的当地剧团。船员（由于法国天主教，法国几乎完全被排除在外）。这些演员中有一些著名的名字，包括本·琼森和（来自莎士比亚剧团）威廉·坎普、乔治·布莱恩和托马斯·波普。后两人都在埃尔西诺的克伦堡城堡工作，这或许也可以解释为什么莎士比亚如此熟悉城堡外被潮水冲刷的岩石和城堡内寒冷阴森的气氛。许多人想知道莎士比亚如何知道他所写的地点的细节，但他们忘记了传递信息最有效的方式是通过对话。布莱恩和波普多年来一直在寒冷的气候下为丹麦王室表演，他们的手指可能会被冻断。一定不乏轶事可讲。因此，莎士比亚能够真实地再现埃尔西诺的寒风和严峻而雄伟的城市。怪不得。

英国演员如此受欢迎的原因不是他们传达剧本的方式，而是他们生动的肢体表演。 1618年游历德国的英国人费因斯·莫里森写道：“他们没有完整的演员阵容，没有精美的服装，没有舞台道具，但不懂英语的德国人仍然涌向剧院。快来看看他们的手势和动作。 “英国戏剧之所以如此受欢迎，是因为当时的伦敦剧院就像戏剧工厂一样，生产着一部又一部各种各样的戏剧，从扣人心弦的历史剧到煽情剧、谋杀剧，从惊心动魄的心理惊悚片到浪漫荒诞喜剧。最早的德语戏剧之一《Der》（Der）是根据《哈姆雷特》改编而成的，本质上是同一部戏剧。有一位德国贵族，黑森-卡塞尔的莫里斯勋爵（Lord ）。他对英国戏剧如此着迷，以至于他成立了自己的由英国演员组成的剧团，该剧团在他的赞助下巡回演出，并在莫里斯伯爵专门为他们建造的剧院里演出。这个风度翩翩、堂吉诃德式的人物可能是哈姆雷特的灵感来源，现在我们可以从一个新的角度来解读哈姆雷特王子在丹麦接待剧团时的兴高采烈：剧中剧不仅仅是剧中剧。这是对他机智天才的致敬，也是他国际理念的表达。对于同时代的观众来说，他不是以英国人的身份欢迎英国剧团，而是以丹麦人的身份欢迎国际剧团。因此，哈姆雷特在反映当时社会现象的同时，也是世界主义的早期领袖。

《哈姆雷特》是一部充满广泛国际意识的作品。作为丹麦人，哈姆雷特在维滕贝格（现在在德国）上大学。雷欧提斯前往巴黎寻找未来；福丁布拉斯从挪威经丹麦前往波兰参加战斗；哈姆雷特在第四幕中被派往当时英格兰与丹麦保持着附庸关系。他通过几名海盗的斡旋，逃脱了陷阱，这是国际主义最重要的关键词。 《哈姆雷特》不是一部狭隘保守的戏剧。从地理背景来看，它受到汉萨同盟的影响。 （这是一个以贸易和侵略为基础的波罗的海周边国家的联盟。）此外，该剧还在一段时间内依赖于巡回演出、自信而雄心勃勃的英国演员之间的互动。我们所走的路线是一条文明古道。

《哈姆雷特》英国国家剧院2015现场演出剧照

1600年左右，第一座剧院在波兰建成。它由格但斯克（当时称为但泽）的一所击剑学校改建而成，为来自伦敦的专业演员提供服务。这是一个方形的开放式庭院，仿照克勒肯韦尔的幸运星剧院而建。该剧院深受当地人欢迎，观众蜂拥而至。按照传统规则，英国演员必须向当地政府申请获得演出许可证。许多向格但斯克市长提出的此类申请的文件至今仍被保存，为理解当时的旅游传统提供了文字证据。虽然语气很讨好，但也充分流露出势在必行的自信和对自我价值的肯定。这些文件的内容不仅包括他们对最近下雨扰乱演出的抱怨和对剧院票价的讨论，还记录了击剑学校因瘟疫关闭、剧组不得不寻找临时场地的事件（我们的“ 《哈姆雷特》巡演也受到疫情影响）。类似的事件绕过了西非）。

他们在一份典型的说服市长的请愿书中写道：“我们的表演谦虚有礼，这样不会冒犯任何人；相反，人们可以从他们身上学到日常生活的规范。” 。这听起来像是英国国家艺术委员会强调艺术教育功能的声明。许多申请都被严厉拒绝，理由是之前的巡演未缴纳税款；有时，申请获得批准时会附带严厉警告，过多张贴海报将被罚款。这些应用成为精彩的见证，让我们看到戏剧的制作和表演仍然以吹嘘、讨价还价和乞讨为基础，数百年来几乎从未改变。

莎士比亚和他的同事致力于国际市场，这一趋势在 16 世纪和 17 世纪的伦敦戏剧业中发挥了重要作用。无论是从作品的野心还是国内观众的角度来看，莎士比亚的戏剧世界都是完全“欧洲化”的。当时的伦敦挤满了海外游客。莎士比亚本人住在布莱克法尔剧院附近的一个法国家庭。我们对当时环球剧场布局的了解大多来自瑞士游客托马斯·普拉特的日记和荷兰人约翰内斯·德·维特绘制的天鹅剧院草图。环球剧院始终与更广阔的世界保持着持续的联系。它欢迎来自世界各地的观众，并走出国门与他们见面。

2. 莎士比亚剧团悠久的巡演历史

长期以来，人们一直认为近代早期剧院公司离开伦敦是因为瘟疫，或许也是因为当时城市官员对剧院的愤怒和蔑视，这两种解释都是合理的。但现在有更多证据表明，巡演是在伦敦剧院仍然开放、剧院公司蓬勃发展的情况下进行的，而且大规模巡演总是与剧院驻场活动同时举办。

为何游览？第一个原因是为了赚钱。有很多观众无法亲自来到伦敦，但仍想欣赏戏剧，也有很多其他教区的当地富人想投资戏剧表演来取悦他们的客户并吸引附近的时尚居民。金钱，以及赚钱，是人类最原始的活动。这种态度在今天很难被欣赏。如今，剧团去外地巡演的钱一点也不慷慨。到处都有讲仁义、居高临下的作品。几乎没有轻松和幽默的地方（所有好戏剧的驱动力）。同样令人沮丧的是“本地”表演值得奖牌的想法，这种令人厌恶的信念显然是由正统艺术的势利所驱动的。在当今的背景下，没有人能够理解这些剧团当时巡演的动力和信心。他们没有胆怯地现身，祈求有观众观看，也没有安排各种工作坊、问答活动来吸引观众，而是直接把门踢开，告诉大家：“我们来了！快来看看！我们来了！”来吧，让你看看什么是好故事。”

巡演的想法融入了他们的血液。英国剧院的巡回演出已有数百年历史。从1570年到1580年，游乐园是伦敦市民日常娱乐的场所。几个世纪以来，英国剧作家利用时间和地点即兴创作戏剧，在酒馆庭院里即兴上演宗教仪式，在集市广场摊位上再现古罗马场景，在市政厅的一头演绎英国历史。剧院不是木头、石头、水泥建造的建筑，而是演员与观众、想象与信仰的交集。

在拥有常驻剧院之前，莎士比亚的张伯伦曾是一家巡回演出公司。他们拥有莎士比亚父亲约翰授予的表演许可证，经常前往埃文河畔斯特拉特福演出。莎士比亚小时候，每当斯特拉特福市政厅有演出时，他常常会被他骄傲的市议员父亲带到礼堂的前排观看。在其中一次表演中，舞台上演员的一些意外的小动作神奇地打开了一扇锁着的门。或许是某位演员习惯性的挑​​衅眼神，点燃了小威廉心中的造剧欲望。渴望的。即使他们背诵的是一些又长又乏味的都铎诗歌，男孩还是被迷住了。有人猜测，莎士比亚是在搭乘巡回剧团的便车，体验了剧团巡演生活的自由和刺激之后写下的第一部戏剧。

这是巡演的另一个重要方面：它令人兴奋且有趣。这就是巡演产生并持续至今并将继续如此的主要原因。戏剧作为一个行业一直以来都是如此被动，时刻提防着专家和评论家的蹂躏，并寻找各种合法的社会政治理由来证明其存在的合理性，以至于它忘记了最初吸引人们进入戏剧的是什么。主要原因。戏剧可以带来最大的快乐，而不需要兴奋剂。巡演增强了戏剧的乐趣：转瞬即逝的亲密关系、牢固但短暂的家庭联系，因它们的短暂而变得更加强烈。旅行还可以给你带来一种奇特的快乐：开车到一个新的地方，给周围的环境涂上新的、鲜艳的色彩，给一群人带来故事、欢笑和新的想法，进而建立新的关系。在承担责任或感受到道德法律的压力之前，请迅速转身。

《哈姆雷特》1996年电影海报

当莎士比亚让哈姆雷特欢迎“城中悲剧”演员进入他的故事时，他唤起了观众的同理心，反映了作者的自我反思。剧团演出的戏剧非常热闹。虽然《贡扎戈之死》（或《捕鼠器》——哈姆雷特的补充）与戏剧相比效果不佳，但演员们允许自由地穿透埃尔西诺冰冷的石墙，让哈姆雷特和我们都看到了更好的方式居住。他们可以自由地喧闹和欢乐地来，可以自由地用谎言来表达真实的感情（哈姆雷特在现实生活中做不到），可以自由地说出小说中难以言说的事情。剧中他蔑视皇室，向有权势者坦白说出真相。最重要的是，结束后，他们可以自由离开。

3. 巡演时保持开放和真诚

当我第一次加入环球乐团时，我决心复兴巡演的传统。现在是环球报向多边形剧场之外的世界讲话的时候了。我们的第一次巡演去了英国，然后是欧洲，然后是美国。现在我们想带着哈姆雷特走遍世界尽可能远的地方。

作为一家口碑极佳的剧院，我们为何要冒着品牌毁掉的风险，尝试踏上新的征程？首先，我们正在填补空白。巡演从一开始就是莎士比亚戏剧的传统。莎士比亚的戏剧是为了四处走动，而不是坐在家里。当我们开始自己巡演时，这种传统就消失了。几十年来，进行过巡演的剧团都放弃了这一传统，抛弃了观众，不辞而别。我们需要填补的空白不仅仅是用一部剧来填补其他地区剧院的混凝土墙，而是满足渴望莎士比亚作品独特精神滋养的观众的胃口。

莎士比亚的作品是专门为环球剧场崎岖而又复杂的舞台而写的。晚年的莎士比亚也开始关注室内戏剧及其在新的叙事形式和舞台技术上的优势，但他始终痴迷于传统叙事形式中的戏剧张力。巡回剧团的朴实魅力深深植根于他的戏剧哲学中。他想要转化和发展这种能量，而不是扼杀它。莎士比亚从来不蔑视这种精神。他对《哈姆雷特》中精明能干的演员的喜爱是显而易见的，对《仲夏夜之梦》中粗鲁的工人和《爱的劳动》中九贤人的愚蠢滑稽表演的厌恶也是显而易见的。掩饰。作为一名艺术家，莎士比亚从来没有像后人所理解的那样自命不凡或严肃。他的艺术来自土地和笑声。

《仲夏夜之梦》1999年电影海报

如今戏剧界有一种流行的态度，认为一个人只要提出一些创意就可以称自己为戏剧制片人。 “我不是戏剧分析师，我是戏剧制片人，”他们会尖锐地告诉你。关键是，他们戴着时髦的眼镜，严肃地皱着眉头，对别人指指点点；然而，当你给他们一些真正的戏剧制作工作，比如缝纫、扣钉子、吊道具、灯光、粘贴拼接时，他们就会惊慌失措，崩溃到哭。在巡演期间，我们的舞台必须在几个小时内搭建和拆除。帮助安装和拆除过程是我在 Globe 期间获得的最佳经历之一。有时我帮不上什么忙，我们的舞台管理人员会礼貌地请我离开。即便如此，站着欣赏他们做事时手脚灵活、事半功倍的感觉还是很令人高兴的。就这样，他们在海滩上、露天广场上、礼堂里、小礼堂里搭建了临时舞台。过程的简单和纯粹以及不懈的工作精神是我们的旅行想要保留的。

巡演让我们保持真实。呆在一个地方会让人产生一种傲慢的态度，而在路上轻装上阵是解决这个问题的良药。当你在泥泞的草地上搭起椅子时，当你在临时售票处用彩票自己制作戏票时，当你在大雨中拆除舞台时，很难对自己太认真，无论你如何尝试都不可能。我们做戏剧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传递快乐，培养敏锐的思维，尊重真理。有时我们很容易忘记这个初衷。当我们去旅游的时候，我们不应该害怕失去尊严，但我们应该主动放弃尊严。如果你不敢拿自己的尊严去冒险，你就是一个失败的艺术团体；如果你不能轻易放弃你的尊严，你就是一个失败的剧团。自莎士比亚时代以来，在大篷车后面或马厩里不加任何修饰地表演莎士比亚的戏剧，对于那些不遗余力创作自己作品的戏剧家来说是一种蔑视。

莎士比亚的戏剧世界中仍然存在着一种自闭和保守的心态。很多人总是摆出各种夸张的姿态来提高莎士比亚戏剧的接受度、开放性和国际性。当他们看到真正的开放时，就像当环球剧院二十年来将最低票价保持在五英镑以养活数百万观众时，莎士比亚的主要人物往往会愤怒地转向游客、年轻学生和受教育程度较低的人，他们会抱怨、转身和抱怨。尖叫着跑回紧闭的门。带莎士比亚上路是远离这种排斥姿态的最佳方式。将哈姆雷特带到世界上不仅是一个事实，而且对我们来说也是一种姿态。我们真的需要把它带到每个国家，告诉世界戏剧属于每个人。

莎士比亚戏剧的精神四百年没有改变，年复一年正在使莎士比亚的戏剧走得更远、更自由、更不羁。

原作者丨【英文】

摘录丨萧淑艳

编辑丨张进

简介校对丨伟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