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杠女孩的别样生活，竟藏着如此精彩的段子人生

1月7日，上海气温降至零下六摄氏度，创下了历史新低，然而在新天地的笑果工厂，却呈现出一派热闹非凡的景象。脱口秀演出前半小时，剧场门口便已排起了蜿蜒的长队，笑果的门票异常抢手。能在此处排队等候的观众，均是在开票后的短短一分钟内，迅速抢到票位的行家里手。这种热烈氛围的形成，离不开笑果文化推出的《脱口秀大会》和《吐槽大会》的积极推动。

开场表演者是一位维吾尔族姑娘吐提，她思维灵活，以朋克风格装扮，戴上眼镜后，简直和哈利波特一模一样。串场主持人吴豪表示，在观众们的幽默感尚未被激发的前十几分钟里，冷场几乎成了大概率事件。然而，吐提似乎并不属于这种情况。当她放下话筒时，这位身材娇小的女生所获得的掌声，充分证明了她的与众不同。

脱口秀表演者这一职业，并不等同于传统意义上的稳定工作，它既设有门槛，又具有一定的包容性。尤其是对于想要加入这一行业的女性脱口秀演员来说，她们在这方面的担忧尤为突出。兼职的斜杠宅女、脱口秀表演者普拉斯，以其犀利的言辞让观众为之着迷，仿佛被她的魅力深深吸引；全职脱口秀演员刘倩，她为了追求自己的梦想，不惜放弃前途，这样的选择却鲜有人能理解；归国博士后“老梁”，她有着与众不同的个性，试图将脱口秀与理科公式相结合，巧妙地展现了起承转合的表演技巧。

她们散落在中国众多规模不一的脱口秀舞台上，并非众多从业者中的一员，她们展现的幽默风格各不相同，却将日常生活演绎成了与众不同的精彩故事人生。

“斜杠宅女” 普拉斯：第一个怼跑观众的演员

众多艺人表示，他们渴望为观众带来欢笑，然而，当我为你带来快乐，你是否真的感到快乐了呢？我并不这么觉得，只需保持轻松的心态即可，过分追求目的性往往不会让人感到愉悦。普拉斯，这位成都过载俱乐部中难得一见的女性脱口秀演员，她短发披肩，圆脸可爱，身材宽大是普通女孩的两倍。一旦登上舞台，她便习惯性地来回踱步，而当她开口讲话时，总能深深触动听众的心灵。这种独特的气场，某种程度上，也是在撼动剧场的地板与观众。

普拉斯这个艺名并非一成不变。2017年，普拉斯在成都体育学院完成学业后，结识了一位名叫蔡师傅的外卖员，彼时蔡师傅在一家过载俱乐部兼职表演脱口秀。蔡师傅评价普拉斯，说他身上有一种挑衅他人的气场，言辞中的锋芒让听众沉迷不已。蔡师傅邀请我加入他们，我好奇地询问这对我意味着什么，他显然并未给出实质性的回答，只是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半开玩笑地说：“至少，这能让你有个去处。”

蔡师傅的过载俱乐部里，演员们均为兼职身份，俱乐部对所有演员都表示欢迎。2018年，普拉斯首次以艺名张薄汁亮相舞台，尽管名为张薄汁，但他与电影《喜剧之王》中的女主角张柏芝并无直接关联。“这个艺名为何取此，我实在说不清楚，就像后来随意地将艺名改为普拉斯，也是一样，改了就是了。”在普拉斯看来，那些不合时宜的冒犯，如同随意更名一般不受欢迎，却未能得到人们的青睐。然而，她的幽默感确实能够化解部分冒犯，而这种微妙的平衡，也让她得以保全对社会的审美情趣。

在脱口秀界，像普拉斯那样，不拘泥于世俗看法，洒脱自如的表演者实属罕见。而每逢每周一次的开放麦演出，他们一经开口便能立即赢得令人艳羡的舞台震撼效果，这一点对其他人来说似乎遥不可及。

2019年的中期，过载俱乐部举办了一场演出活动，其中梁海源担任了主角。普拉斯是在高中时期通过观看梁海源在《今晚80后》节目中的脱口秀表演，才开始对这一表演形式产生兴趣。出于对这位偶像的敬仰，普拉斯一上台便迅速赢得了观众的注意，甚至有观众因为不满他的表演而离开了座位。普拉斯说：“我觉得你如果喜欢玩游戏，那就去一边好好玩，当时那位男生就‘切’了一声，然后离开了。”观众纷纷离场，这在俱乐部的演出中尚属首次，台下的演员们显得十分慌乱，而普拉斯却显得异常冷静，他一把抓起麦克风线，继续开始演唱。

舞台对她而言，是纯粹用于个人抒发的空间，这一观念早已深植于普拉斯的内心深处。她并不关心自己上台后能否赢得观众的喝彩，亦不渴望与观众进行互动。“交流有何意义？我无需慰藉，无需掌声，脱口秀对我来说，不过是吐露心声、消解压力、释放情绪的过程。” 她所展现出的这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个性，既可能令人感到冒犯，又同样具有极大的吸引力。

这种独特的表达方式吸引了许多粉丝，其背后原因不外乎普拉斯的许多段子都源自她半真半假的生活经历，包括她的单亲家庭背景、父母的婚姻状况、对读书和追星的热爱，以及鲜为人知的内心世界。

关于家人的玩笑话，喜欢听的人不少，然而其中的辛酸却鲜有人能体会。记得有一次在脱口秀中，普拉斯提到了大学三年级时，自己迫切地想要拥有一部苹果手机。不久后，妈妈不幸进行了手术，摘除了一个肾脏。在那段日子里，妈妈在医院里的状况十分糟糕，她开始交代身后事，表示哥哥去医院照顾自己十分辛苦，房子应该留给哥哥。普拉斯也承受着巨大的压力，每天都要照顾妈妈的生活起居。她甚至提议，用妈妈割下来的肾脏换一部手机。

观众脸上洋溢着欢笑，然而只有站在场边的几位演员心知肚明，普拉斯的母亲在那时身患癌症，她确实捐献了一个肾脏。在真假难辨的脱口秀舞台上，演员们通过讲述段子来坦诚自己对生活的无力感，这不仅展示了他们与各种叙述对象之间的和谐共处，也透露出一种警示意味。对于普拉斯而言，脱口秀或许能起到警醒的作用。在尚未变成自己厌恶的大人之前，通过笑声唤醒自我。当然，这其中还蕴含着更深层次的含义：救赎。

2017年年末，普拉斯大学毕业后不久，已有二十余日未曾踏出家门。他整日颠倒黑白，全力投入公司的一个持续不断的重大项目，常常熬夜至天明。在失眠最为严重的时期，他的左手臂时常感受到一种如刀割般的剧痛。随后，普拉斯顺着痛感的大致路径，在手臂上描绘了一条连接桂林至成都的铁路轨迹。

普拉斯求助于心理医生，经诊断，她患有轻度抑郁症。医生为她开具了药物，但她并未服用，担忧药物中的激素会导致体重增加。在抑郁情绪的困扰下，她失去了行动的意愿，原本安排的大扫除变得毫无吸引力；衣物堆积在洗衣机中，她也不愿动手清洗；对于她最钟爱的展览和话剧，她宁愿放弃门票，也不愿踏出家门。

感觉在家中无所事事并非良策，普拉斯便在豆瓣上搜寻同城活动，最终决定加入高升桥那家水吧举办的脱口秀现场读稿活动。自此，她有了诸多新事务待处理，灵感迸发时，即便凌晨三四点也能起床，挥毫泼墨，撰写数千字段子，日间则补眠以恢复体力；她热爱亲自采购食材，亲手烹饪，但这并非为了迎合婚姻，而是取悦自己；沉迷于剧本杀游戏，即便常因判断失误而未能找出凶手，或是站在错误的一方，但只要有邀请，她仍会欣然赴约。

普拉斯同时打理着一家淘宝店铺，实现了经济自主，足以维持日常生活，无需向家人索要资金，这样的生活让他们不再对我施加压力。“他们无法约束我，一旦得知我在段子中提及母亲和哥哥，这种冒犯恐怕难以容忍，因此，我拒绝了众多演出机会。” 普拉斯表示，尽管与家庭的距离并未缩短，但心理上的治愈似乎已经迈出了重要一步。

关于是否步入婚姻殿堂，是否选择定居，这些在他人看来至关重要的“人生抉择”，普拉斯却担心自己会被固定在某种模式中。她抚摸着猫咪小达达，说道：“我不想结婚，离婚的过程如此艰难，何必再给自己增添烦恼呢？我也不想养育孩子，租房生活自在，毕竟谁又能确定自己会永远留在成都？我年仅26岁，未来充满无限可能。”

“宝藏女孩” 鸭绒：

我们不止思文、杨笠和晓卉

笑果剧场的氛围达到高潮，正是在吐提登场之后，紧接着登场的第五位演员鸭绒。她拥有齐肩的短发，身穿印有梵高画作图案的毛衣，以温和平静的语气在舞台上进行调侃。她已经从事脱口秀表演超过两年，然而，却鲜有人知。然而，她的一些热衷于追星的友人却显得异常兴奋，为她积累了473名微博粉丝，甚至为她创建了一个专门的超话，其热度之高令人惊叹，最高讨论度时超过了300万。起初我感到十分惊讶，随后我意识到微博存在一个漏洞，它会把所有提及“鸭绒”二字的讨论都归咎于我。如今，我所有的关注度全因羽绒服的打折活动。台下的观众们笑得合不拢嘴，大家都感到十分惊喜。这个女孩思维严谨且充满活力，她的内心深处隐藏着让人意想不到的“宝藏”。

鸭绒向《新民周刊》透露，尽管她在台上表演段子时状态极佳，但起初她并非脱口秀演员。实际上，她并非那种轻易就能建立新社交关系的人，性格相当慢热。2016年，鸭绒毕业于上海外国语大学葡萄牙语专业。2018年，她对脱口秀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想要报名参加，却又缺乏勇气。直到笑果开放麦招募志愿者的海报出现在她眼前，她才鼓起勇气加入。

或许我们可以采取迂回策略来达到目的。鸭绒表示，在那段担任志愿者的半年里，她不仅参与了检票、会场布置、演出引导等零散工作，而且从未间断过对开放麦秒杀报名的积极参与。鸭绒被纳入了一个圈子，这个圈子汇聚了当时上海几乎所有知名演员，诸如庞博和张博洋等重量级人物。压力顿时迎面而来。在群内默默观察的日子里，鸭绒的心理经历了逐步的变化：起初她不敢报名参加，两次提交的手稿均遭拒绝，随后她开始进行了长时间的心理调适，最终勇敢地迈出了登台的第一步。

没有预料到，鸭绒的首场开放麦演出遭遇了冷场。在首演当天，酒吧剧场的气温异常寒冷，鸭绒站在舞台正中央，强烈的聚光灯让她几乎睁不开眼，眼前观众的面容和表情全被那片白茫茫的光晕所掩盖，看不清任何细节。她努力讲完五分钟的段子后，通过听觉感受到的反馈并不理想，观众们稀疏的笑声甚至出现了冷场，这成为了新晋演员常遇的尴尬，亦或是常态。

不久之后，鸭绒被派往非洲工作已超过两个月，归国后，她参加开放麦的次数逐渐减少，而且进步变得愈发困难。鸭绒并不擅长寻求帮助，长期以来，她都是独立完成写作和修改。长时间的冷场让她倍感打击，“我不想再说了。”“我想放弃了。”这些消极的想法在她的脑海中不断涌现。然而，生活就像是一部充满反转的剧集，在你即将放弃之际，总会有人再次给你力量。

2019年6月，山羊俱乐部举办了一场开放麦，鸭绒在那里已经是第21次上台表演了。然而，就在这时，现场气氛突然变得热烈起来。她分享了自己在淘宝购买桃子时，遭遇卖家通过邮政快递寄送的经历，提及那箱桃子从西安的郊区出发，耗时一天抵达西安，接着又花费一天时间离开西安，途中在河南停留了两天，之后又在安徽逗留了两天。每日打开手机浏览物流动态，心中不禁疑惑：这难道真是快递？我仿佛看到我的桃子正在自驾旅行。如此一则趣谈，鸭绒退场后，工作人员表示与她相识已久，觉得这个小姑娘似乎突然间领悟了什么。

那场爆炸事件，给我的感觉仿佛是在游戏濒临失败边缘时注入了一剂肾上腺素，紧接着，观众的欢笑声和喜爱之情不断激励着鸭绒，她的自信心也在那一刻迅速建立起来，随后便是一路疾跑，接连不断地“晋级”。2019年7月，鸭绒荣获了新人赛的月度冠军。在备战这场比赛的过程中，她对自己的期望并不高，只希望不要太过失态，其中那段三分钟的表演内容是专为比赛全新创作的。在比赛结果出人意料之前，鸭绒逐渐领悟了脱口秀效果的不确定性，并学会了如何正确地看待它。

脱口秀表演是直接面向观众的，即便内容相同，由于每次演出的环境和演员状态不同，表现出的效果也会有显著差异。即便前一位演员表现得非常出色，后一位登台的演员也难以保证能够达到同样的完美效果。鸭绒凭借自身丰富的经验，指出一场演出的成功与否受到多种因素的共同作用。演员的装扮、台词的节奏、情绪状态，乃至观众所着衣物数量、室内温度的适宜程度，均以“玄学”之姿对演出结果产生作用。这些因素累积叠加，共同构成了评价演出效果的综合评分。

当然，脱口秀本质上是一种非常个性化的表演形式，听众在欣赏你的笑话时，真正想要了解的是你这个人本身。倘若脱口秀中存在某些技巧，那么其中最恒定不变的一点便是创作段子。与众多脱口秀表演者相同，鸭绒也认为“逗人发笑”并非易事。若要讲得有趣，就必须从多个角度来构思你的段子。在处理问题时，有时需如解数学题般，若一条路径行不通，便探索其他途径；而有时，灵感迸发，创作出优秀成果，便需勤加练习，不断磨练。

鸭绒的写段子爱好在两年多的时间里经历了诸多变化。在2019年之前，当她工作不那么繁忙时，她常习惯于在公司洗手间里构思段子。据她所说，洗手间是个充满神奇的地方，那里她经常能灵感迸发，创作出令人捧腹的搞笑点子。然而，自从公司搬迁至新楼层后，她的灵感似乎也随之消失了。如今，鸭绒养成了下班途中创作段子的习惯；从十六铺公交站点步行至换乘站点，耗时约二十分钟；在这段空旷的马路上，她边走边低声自语，既不记录也不录音；通过这种方式，她将思绪整理得井井有条，随后再利用电脑将这些想法转化为文字稿件。

鸭绒觉得，那些段子如同电影般储存在我的记忆中，一幕幕画面依次串联，当我讲述时，画面感十足，而听众在聆听时，也往往能轻易地感受到这种画面感。她认为，脱口秀的幽默性并不难达到，无论是线上还是线下的观众，来自不同群体的人都会对其产生兴趣；然而，脱口秀的幽默性又显得相当高，因为在观众眼中，女性脱口秀演员似乎只有三类，分别是思文、杨笠和晓卉。即便你转换了讨论的主题，只要你的举止与之相似，你便与她们愈发相像，仿佛在模仿她们的行事风格。

鸭绒表示，这种评价准则在一定程度上体现了人们对脱口秀的当前理解。自然，演员无需强求观众在短时间内完全了解自己，而且演员也不必与他人争执，试图说服他人，这样做毫无价值。1月9日，湖南笑嘛俱乐部在社交平台上分享了一张与观众的合影，照片中，身着绿色卫衣的鸭绒站在前排，面带灿烂的笑容，从她的表情中可以看出她的心情愈发轻松自在。

鸭绒对于从上海至湖南的巡回演出始终充满热情，这已成为她钟爱的事业之一。她深知，在脱口秀领域，培养观众群仍需一段时日，这一点已成为业界共识，也是大家共同奋斗的目标。

80 后博士后老梁：脱口秀是一门科学

无可否认，脱口秀自其诞生之初便与“挑衅”密不可分，正如资深脱口秀表演大师格雷格·迪安在其著作《手把手教你玩脱口秀》中所言，幽默感实则是一种缓解痛苦的手段，喜剧元素往往隐藏在令人不适的事件之中，而这些话题通常并不受欢迎。

2019年，身处美国求学的脱口秀艺人老梁，对《脱口秀大会》中的段子情有独钟，一集不落地观看，却意外发现体内充斥着消极情绪。她说：“你心情不佳，让我也显得颇为忧郁，再加上工作压力巨大，我特别渴望能够一吐为快。” 老梁身着一副黑框眼镜，着装得体，堪称典型的“学院风”。她将脱口秀视为一门学科，认为这门技术性极强的领域，必然存在可探寻的门径。

在美国留学期间，老梁参加了一个月的脱口秀培训课程，结果出乎意料地取得了显著成效。课程中所传授的技巧都是实实在在的精华，她不再盲目地参加开放麦，创作段子时也有了章法可循，这颠覆了她对脱口秀需要天赋的固有观念。在美国的首场开放麦表演中，在指导老师的悉心指导下，老梁凭借独到的段子赢得了满堂喝彩，她感到非常满足，仿佛顺利通过了这场入门的考验。“这些技术性的内容，一旦掌握了模板，你就能迅速上手。”

疫情结束之后，老梁决定回到祖国寻求职业发展，他在湖南大学继续深造，攻读博士后学位。与此同时，他那根植于骨髓的脱口秀天赋也随之回到了这片土地。然而，他所呈现给观众的叙事方式和文化内涵，却需要在新的环境中进行相应的调整和适应。湖南笑嘛俱乐部里，老梁作为一名新加入的活跃演员，正与其他几位演员激烈地角逐，共同磨练段子。她们中不乏医生、律师、公务员，甚至还有在职的大学生。演员们每周都能产出大量新内容，这让身为学霸的老梁感到不小的压力。

老梁精通于发现事物间的规律，创作段子则是从基础学起。他首先设定一个基础前提，接着观察并引入一个转折，采取欲扬先抑的手法。前提条件众多，例如恋爱不顺利、婚姻无望、经济困顿、消极情绪等。他需要思考如何从这些角度进行思维发散，哪个点更容易留下深刻印象，以及如何以最高效的方式展现出来。这需要投入时间进行思考，不能闭门造车，而是要与他人交流，激发灵感。即使有时灵感迸发得有些尴尬，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将其记录下来，然后不断推翻和重写。

脱口秀与相声有所区别，相声的表演者可以随意更换，而脱口秀则需要表演者发自内心。老梁提到，她阅读了大量关于单口喜剧的书籍，发现对单口喜剧的研究与尝试的过程颇为相似，一次次地尝试，你无法预知观众是否会发笑，然而，当冷场次数增多时，精彩的片段便会自然显现。若你连续讲述五十个引人发笑的小故事，耗时整整六十分钟，不断修正和重复，最终筛选出时长仅五分钟的精彩片段，这便是一个精炼的例子。

老梁向《新民周刊》透露，他在创作段子时养成了一个习惯，那就是离不开备忘录。灵感往往在不经意间涌现，有时走在路上遇到的事情，他便会驻足记录；观影时，脑海中闪现的念头，也会立刻记下；每周工作结束后，他会回顾这些散落的文字，觉得颇为有趣。“在何处添加一句，篇幅多大最为适宜，用三个字表达的内容，不宜用五个字，每一个词语的删减，他都经过深思熟虑。”

攻克重重难关，提供多样化的解题方法，这让自称理科工程师的老梁在脱口秀舞台上感受到了乐趣。而就是这样一门看似不严肃的学科，却逐渐对大学生群体产生了深远影响，使得他们在未来的职业规划中，增添了几分与传统观念有所不同的可能性。在B站直播的单立人喜剧宣传海报中，沈阳女孩刘倩显得格外引人注目，她梳着麻花辫，充满朝气，尽管年仅22岁，但她的内心世界却异常宽广。

刘倩自大三起便涉足脱口秀领域，毕业后毅然决然地走上了成为一名独立脱口秀演员的道路，未曾与任何公司签订正式合约，这样的职业选择在行业内实属罕见，亦意味着她放弃了诸多机会。在《新民周刊》的采访中，她透露了自己的心声：“我对朝九晚五的工作模式并不感兴趣，更倾向于追求自由，或许这更多体现了我理想主义的情怀。”

初到上海，刘倩寻得一份朝九晚五的职位，然而数月下来，她深感痛苦，遂毅然决然地辞去了工作。直至2020年6月，在家人鼓励下，她决意投身脱口秀行业，并在虹桥商务区周边租下了一间小屋。她每日乘坐2号线穿梭于静安、黄浦的剧场之间，有时甚至数月仅打磨一个段子。她透露：“开放麦日日举办三四场，商业演出每周三四场，总计每周约有二十余场。”

刘倩提及，她从沈阳赴上海，除了其他原因，还为了寻觅“专业观众”。回想起在沈阳初次登台的经历，她感到异常紧张，手脚长时间处于麻痹状态。当时，单口喜剧并不广为人知，台下的观众仿佛是在观赏杂耍，时而模仿相声中的起哄，时而插话、打断，这使得她难以与观众建立起真正的情感联系，多少让她感到有些失落。

抵达上海之后，观众们对刘倩给予了积极的反响，进入11月，就有一位观众在观看完表演后，在社交平台上深情地留言道：“整场演出的焦点无疑是刘倩，她的节奏把握得恰到好处，段子内容贴近生活，赢得了观众席上持续的掌声。这位年轻的女演员完全有潜力站在更广阔的舞台上。”

“全职+脱口秀”这条鲜有人涉足的道路，所面临的压力自然不容小觑。近期，刘倩的情绪波动较大，遭遇的冷场次数过多，甚至让她怀疑自己选择这条路是否正确。然而，她也会自我安慰，认为尴尬和冷场是成为一名成熟段子手必经的阶段。若每次都过于纠结，只会让自己一次次受伤，反而无法顺利走好接下来的每一步。

刘倩的家长思想非常开通，无论是物质还是精神层面，都给予了她无条件的支持。刘倩也决心争一口气，为了不让父母忧虑，她与家人商定了两年的期限。在这两年里，若在脱口秀领域未能有所建树，刘倩白天会找份工作维持生计，然而脱口秀的表演依旧会持续进行。刘倩坚信，尽管世界日新月异，单口喜剧始终是她坚定不移的理想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