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见光的灰色地带!微博段子手缘何害怕媒体曝光?

2025-09-01 -

网络对全球的冲击,不仅体现在科技的发展,更在于它借助一种隐秘的引导力量,持续地更新并重塑着世界固有的运作方式。

当前,众多权威传播平台纷纷转发了一篇题为《微博段子手的权力游戏》的报道,使得那些原本以匿名形式活动的微博段子群体经历了一次公开化的集中关注。细读这篇报道可以发现,文中并未对这些段子群体抱有负面态度,反而对其因微博推广合作而需承担的收益分配问题以及创作植入广告所付出的辛劳表示了深切的体谅。然而,如此一篇“倡导性”的文字,竟成了那些走红段子艺人最大的“梦魇”。

这些微博写手们,真的做到了颠覆了通常认为企业盼望媒体主动关注这一普遍现象。这难道不令人惊讶吗?他们内心其实很担忧,非常不安,如同偶然找到宝藏的乞丐,财富降临后原本的平静被彻底扰乱,带着极度的警惕和惶恐,应付那些突然出现在他身边的人。

他们,究竟在害怕什么?

第一,政府是否允许这样一个舆论巨无霸的存在;

任何国家的网络“意见领袖”,即便拥有主导舆论的能力,其活动范围也始终受到政府设定的界限和认可程度的约束,然而,几乎没有哪个国家愿意看到这些舆论引导者形成紧密的联盟,更不用说让他们采用企业化的经营模式了。这是由于,一旦这些独立的意见领袖组成一个团体,那么他们所宣扬的价值观一旦发生任何偏差,就足以引发无法补救的祸患,国家断然不会容忍这样一个足以危害国家舆论的虚拟版“新闻联播”存在。

那篇文章里,对当下微博段子手们的地盘有非常细致的说明,三年前,白洱还是个普通的广告职员,售楼先生正忙着卖房子,铜雀叔叔还是个在校学生,如今,他们变成了三家段子手文化公司的掌门人,签下了全国百分之九十的职业段子手,拥有超过三亿的粉丝数量,确实,你完全有理由相信他们能够左右大部分的言论走向。

他们同样要接受国家与微博的管控,不过如此规模庞大的机构,先不论其突发能量有多大,也不说这种管控强度能否彻底隔绝,仅从执行层面来看,这种持续不断的警惕,似乎总不是那么划算。终究多数人遇到足以危及自身的弓箭时,最优选择是在它射出时弄断弓身,而不是总带着盾牌护身。

第二,微博有了更充分的理由去收“保护费”;

幽默创作者对于这个社交平台而言,好比饮料里的气泡,缺少它们只是一段乏味的日常记录,但过多则可能引发难以管理的局面。内心深处,平台方面并不欣赏这些幽默创作者,毕竟他们侵占了平台本打算通过商业推广获取的收益。在阿里巴巴投资之前,新浪微博为探索营收途径费尽心思,与此同时,那些网络段子作者却能轻松赚取丰厚报酬,无论如何,自己的地盘不容他人染指,若有人在此表演,绝对无法容忍。

微博的运营规范中,不存在任何条款支持向这些内容创作者收取报酬的依据。一个自由开放的社交平台,所有参与者理应获得同等对待,只要他们的行为符合既定准则,平台无权干预他们通过原创内容获取商业利益。目前没有任何法规明确指出,当有人在新浪微博发布商业推广信息时,平台需要抽取30%的广告收入分成。

但是,即便是这样,面对微博,段子手们明显没有那么的强势。相当一部分讲笑话的人起初都领受过新浪微博的关照,要么是帮忙介绍关注者,要么是助推热门议题,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让他们在情理上难以跟新浪微博决裂;同时,那些讲笑话的人也都清楚,不给好处就会面临极其严重的后果,微博确实有许多手段来对付他们,让他们无法抱怨,他们原本就处在这种境地的边缘,实在没有必要为了争口气而丢了工作。

报道发布之前,网络段子手们尚能运用多种手段与微博维持一种微妙的互动关系,但现在,微博有充分理由要求获取相关收益分成,从微博的角度来看,这种公然地承担损失,已到了无法容忍的地步

第三,他们害怕粉丝,害怕粉丝不再关注和喜欢他们了。

先前曾撰写过一篇涉及职业Dotar的文稿,立刻遭到文中提及的那些顶尖人物们的猛烈抨击,事后再思量,我先前表达的那些好意与敬仰,其实并未给他们带来任何实质性的好处,恰恰相反,当我报道他们经营淘宝店铺、从事职业解说等获取收益的行径时,却引来了他们莫名的恼怒——他们明白,众多支持者之所以拥护他、喜爱他,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觉得与他能够彼此懂得,是相似之辈,而一旦他们发觉,自己钟爱的那个人,不仅与他们并非同类,反而借助这些支持者积累财富,并且相当有钱,那些支持者会作何感想。

同样的情况也适用于微博上的段子创作者,他们不希望自己的追随者了解他们能够获利,因为他们并非王思聪,他们与追随者之间的情感联系,需要依靠这种微博互动来维持,使他们能够产生共鸣,比如“他创作的内容正是为我而生”、“我们属于相同群体”等等……然而,一旦追随者得知他们确实在赚钱,而且赚得不少,这种心理距离会立刻扩大,追随者是否还能坚守最初的信念,一如既往地给予支持,恐怕连这些段子创作者本人也持怀疑态度。

广告本身就是一个容易引发争议的领域,在中国更是如此,因为虚假宣传、欺诈行为等负面标签频繁与广告联系在一起,导致很多人对广告抱有抵触情绪。这篇文章一旦公布,他们肯定会害怕,只要再发一条微博,跟风的粉丝就会接二连三地留言,称其为“营销号”——这种先入为主的看法,导致更严重的后果是,就算内容并非广告,也可能被粉丝当作是不是广告来猜测。

直言不讳,针对那些微博写手,任何报道都意味着不利,任何真相都意味着不利,因此他们不希望受到报道,他们不愿现在安稳的生活被媒体的报道所扰乱。面对报道,他们会觉得,所有事情都失去了掌控,所有事情都将面临终结。

硬币的另一面,为何春暖花开?

恐惧的后续更为凶险,是怒火的侵袭,微博上的那些写手们,在压抑和惊惧中艰难求生,与此同时,微信上的那些头号人物,却正大肆活动,完全没有被这些负面感受所感染,尽管从某个角度讲,他们其实从事的是相同性质的工作。

阑夕向朋友们展示了一条颇具玩味的微博内容,微博上的那些擅长讲笑话的人一旦自己的财富状况被揭露出来,就都变得非常不安,仿佛失去了魂魄一般,迫切想要把登载自己信息的杂志全部收回并销毁,微信平台举办了一场面向大众的讲座,那些微信账号都争相想要分享自己的赚钱门路,场面异常火爆

此事确实令微博上的幽默创作者们感到愤慨,相同的事物,相同的本质,凭什么遭遇如此迥异的对待。事实上,这好比糖浆与毒药,巧克力对人或对狗,在不同的渠道里,就必然面临不同的行事规矩。

微博的用户数量和发展趋势,跟微信一比,差距远不止一个层次。尽管微博反复用活跃用户数据来证明自己仍是影响力最大的平台,但实际情况是……好比争吵后的情侣在亲密接触后常能和好如初,身体接触总能化解隔阂,我们究竟多久才会主动打开微博看看?

微博已不复存在,这种情况必然导致诸多问题出现,段子创作者的担忧,难道不正是这些问题之一吗?微信则相对较新,它借助微博已经形成的段子创作者获利模式,展现出极强的用户接纳度。

第二,微信的体系构造与微博迥异,微博属于媒体特征显著的社交网络,这决定了它必须在管理措施与用户情绪释放之间寻求协调,也就是说,需要运用更多手段来确保整个环境的稳定。

微信推崇非中心化模式,不存在官方深度介入的话题排行之类的机制,所有用户及公众号皆可自主发展,因此平台极少约束或干预账号的运作——只要不触碰法规底线,况且微信本身便支持创收,期望构建平台内成功的盈利范例

第三,微信公众号尚未构成类似微博的组织架构,虽然存在各类所谓“自媒体联盟”,但在实际管理层面,这些联盟对其成员账号并无绝对支配力,换言之,其理论存在性远超实践效用,这些联盟鲜少能主导微信公众号的议题走向,更像是公众号间的“红娘”,彼此互相关注,彼此互相推荐,彼此互相吸引粉丝。

实际上,公众号的主要扩散途径是用户在社交圈中的分享,而不是初始关注者的订阅,在内容聚合者的庇护下,微信这种强调私密交流的平台很难让这些账号实现迅速的传播。

很多时候,看似相同的事物,细微的差别往往会导致截然不同的结局。幸运的是,对于那些微博上的段子创作者而言,眼前的担忧、惊恐和不满,终究只是暂时的状况,就好比所有人都无法预知真正面临生命终结时的感受,毕竟他们目前除了感到不安,还能在相当长的时间里维持过去的生活节奏。

依照奥雷柳斯所言,倘若对周遭任何事物心生不快,那是因为个人感受所致,而非事物固有属性。或许所有困境终将消散,现实或许会超越预期,展现出更佳的面貌。

【钛媒体作者介绍:杨君君,微信公众帐号“杨君君杂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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