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秘呼兰:脱口秀大王背后鲜为人知的另一面?
在简易搭建的直播间内,纯白背景墙前,呼兰与周鸿祎等众人围拢,正对着机械犬、仿人机器人、脉冲相机等设备
在《未来中国》AI季的录制现场,国内首档人工智能应用科学竞演节目正在举行。呼兰以嘉宾身份出席,与周鸿祎深入交流,同时就相关产品发表了个人见解。这种场景让人有种奇妙的感觉,使人很容易忽略呼兰更为大众所熟知的角色,那个以脱口秀演员“小浣熊”之名活跃在舞台上的行业竞赛冠军。
假如说,喜剧表演的价值之一,是让人与日常产生一段空间感、变换一种视角,那么,通过不协调的视角审视呼兰,也能发现他更为罕见的一面。
从呼兰的言行中,可以明显看出商业思维和脱口秀艺术对他产生了深刻影响,这两种元素共同塑造了他的风格。
呼兰在站上开放麦的舞台上表演前,他毕业于哥伦比亚大学精算专业硕士,之后在美国从事了数年程序编写工作,接着回国开展商业活动,担任了科创企业的首席技术官。
呼兰曾是毕业于哥伦比亚大学的程序员
左边是工作场所,右边是喜剧舞台。呼兰强行在两者之间开辟出一条道路,接着稳步前行,并且在这条路上来回穿梭,最终获得了大家普遍认可的成绩。
这是一个寻常人如何挑选称心如意的工作的故事,也是一个关于怎样面对将来不可预知状况的故事。
谈到里面有什么诀窍,呼兰没有直接回应,他只是向南风窗透露,对他影响最深远的,是巴菲特和芒格的“长期主义”。
呼兰和他的AI专业
“如果你是投资人,你会投资哪个项目?”我问他。
呼兰立刻回应:他和老周(周鸿祎)有相似之处,都擅长发掘投资机会。他看中的那个项目就是脉冲摄像机。这个项目的应用场景非常清晰。不过具体会在哪里发挥作用呢?虽然技术本身很出色,创意也很棒,但商业化的过程还需要时间。
他向左侧车窗说明自己的背景:他曾经从事人工智能相关工作,参与过许多项目,身边有很多朋友也从事技术工作,他们经常谈论的议题主要集中在新一代智能技术方面。
呼兰(中)
这是呼兰不为人知的一面,他不仅能在喜剧舞台上谈论证券市场、工作场所和过去的事件,还是一位热衷于最新科技、重视经营理念的科技爱好者。
八个月以前,呼兰在某个播客节目中讲过,他正在钻研量子力学,目的是测试自己的心智是否还能跟上节奏,说话的架势,仿佛是学霸在高考数学的压轴题上找感觉似的,显得十分从容不迫。
早在2020年,呼兰曾在世界人工智能大会的一个环节中讲过,他曾经设想让模型生成各种有趣的笑话,并且确实向大型模型输入了大量网络上的段子,不过最终机器没能生成出理想的成果。
他说明,这个现象源于“诙谐与趣味性思维,难以被社会明确界定”。
如今已经过去了四年,这个社会被GPT这类人工智能技术所震撼,人类的相互协作模式与劳动形态正在发生改变,他正致力于将自身的专长领域转化为幽默谈资。
2024年《脱口秀和Ta的朋友们》节目中,呼兰表演了涉及AI与人类的笑话:人类思维混乱,AI短时间难以模仿,人类思考速度超越动物,却不如AI有序,比动物机敏,面对AI却会装傻,(AI)做不到这点。
《脱口秀和Ta的朋友们》剧照
这个讲述人工智能制造原理的笑话,算是呼兰表演过的段子中比较出色的一个了。不过并非所有关于人工智能的笑话都能让呼兰显得驾轻就熟。
有趣需要共同的理解作为基础,然而多数人对人工智能和机器人的认识,或许仅限于酒店、餐饮行业配送机器人的使用情况,或者是金融领域人工智能概念股的波动起伏——这些内容他早已在文章中提及过。
然而在人工智能领域的技术性话题上,呼兰尚未创作出让自己满意的笑话,由于认知难度和投入代价很高,但收到的回应和经济效益却相当有限——依照商业的法则来看,这几乎等同于否定的标志。
靠谱是最高的评价
对于这种被旁人视为需要满腔热忱与非凡才能的创造性事业,呼兰也常借助商业的视角来淡化所有内涵。
他心目中那个脱口秀领域,堪称素人一跃成名的最佳途径,对表演者而言也是极具划算的领域,这堪称安迪·沃霍尔“人人皆可刹那间声名远扬”观点的当代实例。
但是出名并非等同于势利,而且做生意也并非意味着乏味。他视所有事情都为声望的累积,工作如此,投资股票如此,表演单口喜剧也是如此,这表明必须进行持续的经营。
七年之前,呼兰尚在职场打拼。一旦工作交到他手上,总能妥善解决,每件事都有交代。同事们评价他值得信赖,这是极高的认可。他将这种职业素养带到了喜剧表演领域。
今年六月,《脱口秀和TA的朋友》节目停播一年后再度启动拍摄工作。整个录制过程中,呼兰始终保持着习惯性的做法,房间门没有上锁,全天候保持开放状态,他向所有参赛人员表示:“大家能够随时进来,非常欢迎参与共同创作。”
高手眼中,呼兰住所之内,众人皆在奋笔疾书,宛若备考时节的紧张气氛。呼兰作为往届的佼佼者,堪比同窗中的拔尖者与领导者,其号召力不容小觑。
这位高手回忆起,刚入行时她首次加入团队审稿,就主动要求负责修改前作“大王”呼兰的文章。呼兰当即爽快应允。她事后才恍然意识到,自己当时怎敢动手修改呼兰的稿件。
创作过程相当艰辛。然而呼兰认为,每当感到疲惫想要停顿时,若发现同在房间里的友人仍在埋头创作,他便会觉得也能继续努力。他强调,很多时候能够持之以恒,得益于有志趣相投的伙伴相互支持。
在很多人看来,呼兰都是圈子里最勤奋的人。
对于这种赞扬,呼兰能够迅速跳出来思考,他坦言,许多伙伴总说他努力,他猜测这或许是因为部分人从未体验过职场生活,只要稍微有过工作经历便会明白,其实许多其他职业的辛劳程度远超他们,这种比较是显而易见的,毕竟,工作的八个小时,甚至更长时间,与脱口秀表演者每天投入的四小时创作时间相比,后者显得更为紧凑,而这四小时中诞生的一个五分钟精彩段子,却可以反复演绎,持续半年之久。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讲脱口秀是否意味着是一种“复利”?我问。
这其实是简单利息。听到这个疑问,呼兰立刻提出异议。反复解释,直到获得声誉,他强调这种做法远比普通上班族轻松,(然而)许多朋友却不懂得珍惜。所有转行的人,经历过职场艰辛之后,才会明白这一行的价值有多高。
他甚至建议媒体从业者尝试单口喜剧,认为不同领域获得的满足感和激动心情,本质上差别不大,不妨挑选一个既精通又能盈利的领域。采访前一日,他前往“李诞的小卖部”视频平台与观众闲聊,推销商品,还推荐了一本读物,《穷查理宝典》。这本书不仅讲述金融投资思想,每当呼兰心情低落时,就会重新翻阅,感觉颇为振奋人心。
他以惯有的单口喜剧腔调,一边同李诞相视而笑,一边陈述:“芒格原本是查理的穷小子,依照价值投资准则,最终成就非凡。”李诞随即回应:“后来便成了富有的芒格。”
访谈中,呼兰向南风窗坦言,这部著作对他和李诞都产生了深远影响。作为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的两位领导者,他们自六十年代起便共同经历了多次经济、技术及权力格局的动荡,即便如此,依然能够保持积极心态并实现持续发展,偶尔享用汉堡薯条和可乐,便能感到愉悦。
这件事让呼兰深受触动,巴菲特、芒格和段永平这三位对他和另一个人启发颇深,他们教导要坚守长期主义理念,认为只要某件事是正确的,就应该持续不断地去做,他们都在努力遵循这些原则,如今看来确实获得了积极的成效。
从事脱口秀表演,是呼兰对“繁难事务化繁为简,基础工作持续实践”这一准则的体现。
投资也是如此,他时常在表演中提及自己在股市中的失败经历,其中或许夹杂着戏谑的意味,但在接受访问时,他却非常严肃地表示:“我并不参与股票交易,我真正在做的是长期投资,把钱就这么闲置着。日常看书外出散步谈天,能做些啥就做些啥,倘若这段时期无法做这些活动,我就再找些别的活计做,我很少会深陷于极度低落或完全茫然无措的境地。
西西弗斯式地滚石
呼兰投身脱口秀行业的时候,他并没有想过,自己会待这么久。
2018年,呼兰三十岁,担任某教育科技公司技术总监。当时脱口秀节目风靡一时,触动了众多年轻人,这个舞台为所有渴望表达的人提供了机会,呼兰也是其中一位参与者。
那个时期,“斜杠青年”这个词很火,他以这个身份走上脱口秀的台子,心里想着“我能把单口喜剧做好,就证明我适应能力很强,或许过段时间还会发现别的爱好”,就这样开始了表演生涯,并且越做越好。
呼兰离开了原来的职位,决定专职做喜剧表演者。他经过深思熟虑,认为这个决定很明智:如果再去尝试其他领域,还要重新经历各种困难,结果可能收获不到想要的东西,甚至物质上的收益也会减少,而从事喜剧表演对他来说,是个更合适的选择。
2019年,他登上了《脱口秀大会》第二季的舞台,此后连续多季参与其中,通过国内脱口秀领域已经发展成熟的综艺竞赛机制,历经多次循环对决,一场场角逐,最终在2022年《脱口秀大会》第五季中摘得桂冠,荣膺“大王”称号。
呼兰在《脱口秀大会》第五季夺冠成为“大王”
赢得冠军后,许多人向他询问:是否还会继续参赛?他几乎没有片刻迟疑地回应:当然会。在参与节目组的访谈时,他将夺冠比作西西弗斯推石上山的循环——抵达顶点之后,立刻又回到起点,所有成就都将化为乌有。
跟那些用热情和浪漫情怀欣赏脱口秀的人不同,呼兰的眼光总是聚焦在专业态度和经济考量上。在他眼中,脱口秀竞赛好比篮球联赛,一年一轮,周而复始。这种赛制能促使自己不断打磨作品,也能支撑起众多相关职业和职位。多举办赛事,让各方参与角逐,对个人成长有利,对行业繁荣有益,对产业整体发展也好。
卓越的写作能力,演出时的沉着镇定,还有值得信赖的人格魅力,这些方面都令外界对呼兰抱有极大的期望,甚至认为他是该领域的顶尖人物、典范之作。
然而呼兰对于外界的赞誉会保持警觉,有时甚至会加以拒绝,他曾坦言自己不希望被视为典范。
李诞曾在节目中对呼兰说过一番话,至今让呼兰记忆犹新:那些鞭打良马的人,最终将马匹累垮的却是站在一旁叫喊“再快些”“加把劲”的观众。“上等马已臻马匹之巅,要追求速度,就等于逼近极限,结果马儿就这样被折腾死了。”
他不愿被简单归类,也不希望被形形色色的言论所束缚,这其实是他为维护创作自由而采取的一种态度。目前,呼兰正全身心投入到他职业生涯第二个个人作品《草台班子》的全国巡演之中。
首站选在十二月上旬的广州,抵达后等候期间,志胜、孟川、伟大爷等友人围绕呼兰,用手机捕捉下这难忘瞬间。
尽管呼兰已经参与过众多现场表演,他依然感到不安,演出开始前,他不断进行自我提示:“务必保持冷静,切忌冲动,逐步进行讲述”。
呼兰上次举办个人专场表演是2019年,如今他终于等到了这个时刻,因为已经为此等待和准备了很多年。他甚至在《脱口秀和TA的朋友》节目录制过程中,也在阿那亚进行过一次内部试演。
呼兰这次不仅担当主角,还负责制作事务,涉及资金安排、道具搬运、舞台布置等各方面,也包括周边发放、票务登记等细节,全部由他负责安排。采访前一日,他仍在处理如何借助铁路将道具从广州运往西安第二场的各种问题。
最终呈现的成果令呼兰感到满意。在首场演出的广州站上,观众的欢呼和笑语不断,气氛持续升温,一个小时之内情绪高涨,互动频繁,观众们纷纷给予回应,每一次反馈都让我调整得更加精准,逐渐形成了我讲述内容,观众发笑并鼓掌、拍脚的互动模式,接着突然间,我完全沉浸其中,观众笑得剧烈到无法控制,甚至咳嗽不止,我的思维也变得异常活跃近乎失态。
在广州的第二场演出结束后,当呼兰站在舞台上向观众深深鞠躬表达谢意时,他意识到了,这一场演出应当能够实现完美评价,所有看过这场表演的人都不会感到失望。
呼兰也说过,对于观众来说,用笑话逗乐大家,其效果往往比直接给人家10元或50元要差,这种愉悦的瞬间分享,是相互的,并且会加倍放大。
有观众通过社交平台表示:这将近一个小时的心灵抚慰,我离开演出场所时,整个人体感无比舒畅。
他感到,自己再次体验到2019年刚开始从事脱口秀领域时的激动心情,重新找回了巅峰时期的自己。尽管他注意到,不少国外的喜剧演员都遭遇过创作上的停滞,他偶尔也会担忧,自己到了40岁是否就失去了创作能力。不过他迅速调整了心态,认为应该趁着现在创造力充沛的时期,多创作一些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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