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你很穷，也不要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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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新已经有大约十年没有见到老同学大新了。 他们从小同名，一起长大。 他们是亲密的朋友。 然而，高中毕业后，他们各奔东西，再也没有写过一封信。 那个时候没有网络，没有QQ群，也没有微信。 和微博，消失得无影无踪。

第一次恢复联系，应该感谢文艺委员建了一个QQ群。 胖子不知怎么的，一一联系上了班上的所有人，然后号召召开同学聚会。 有钱的开着进口宝马来参加聚会，有关系的则把整个场地都覆盖了，酒店经理点头哈腰，不敢收钱。 她们甚至全身佩戴珠宝，以炫耀她们贤惠美丽的丈夫和孩子。 只有小新坐在窗台上观看。 所有人都愣住了。 不是他不想吹牛，而是没人跟他吹牛。 一群老同学聊得太嗨了。 男女都喝酒，混在一起，脸颊通红，甚至还开黄色玩笑。 这才看到包厢的门，大信已经迟到了。

大新那天穿着一件破了一半的白衬衫，看上去很憔悴。 他进来时尴尬地打了个招呼，然后拉过一把椅子坐下。 这些年他的日子过得并不好。 他在乡下开了一家小杂货店。 生意惨淡，他勉强维持生计。 他的妻子总是生病在家。

小欣高兴极了，在大欣身边坐下。 大鑫不停地叹着气，或者看着手机，一脸的无聊，看着小鑫发呆。 餐桌上没有人注意他们。 兄弟二人坐在一起，叹了口气。 大信点了一支烟，并不在意旁边的珠光宝气的女同学厌恶地皱起了眉头。 小新讲起这些年毕业后的生活，时不时拍拍大新的肩膀安慰他不用关心这些厉害的同学。 大辛一开始，我们互相聊了几句，后来就只是喝酒了，摇摇头，说，小辛，你不懂。 你一毕业就进了政府机关，而且很红火。 你们不懂我们这些普通人的悲哀！

大信来晚了，已经吃完饭了。 过了一会儿，有人建议他去KTV唱歌。 小新倒是不在乎，只是担心大新不去。 果然，大新推开椅子，站了起来。 他尴尬地搓着手，解释说妻子生病了，家里没人照顾孩子。 文艺委员故作的说了几句，大新便告辞准备离开。 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游移了一圈，回头对小欣尴尬地笑了笑。 全场只有小新一个人回答他，他心里有些失望。 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微笑着说，这些年不见的老同学好像变了很多。

除了小新，没有人回答。

大信生气地走开了。 我随便吃了几口米饭，连热汤都没喝。 但当他要出去的时候，文艺委员还是拦住了他，递给他一本大红色的签名册，然后说聚会虽然不花钱，但是活动经费有，还买了花为了他以前的班主任。 每人两百元。 大信摸了摸口袋，只发现一张五十卡和几个钢币。 文学委员脸色黑了。

小新见状，连忙把事情办好，扔给大新两百块钱，放进了签名簿里。 大信脸一红，闷闷不乐地自言自语道：“我没准备好，真的很抱歉。” 小时候，我总是去小新家吃饭。 没想到多年以后再见面，小新却要付出代价。 小欣宽容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出门后，大新骑上那辆破旧的二手自行车，回头看了一眼酒店里绚丽的灯光，不自觉地低下了头，紧紧地握紧了拳头。 小新追了他出去，他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曾经的好朋友。 两人一前一后，慢慢地走着。 大信其实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他连车都没坐，看上去根本就不像要回家的样子。 当时是晚上九点左右。 大信溜达到一条人烟稀少的街道，把车停在路边，从裤兜里掏出口罩，戴在脸上，站在ATM机旁抽烟。 他摆摆手让小欣回去，小欣却无奈离开。

过了一会儿，一名年轻女子从远处走了过来。 她低着头快步走去，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小小的ATM取款室。 大信扔掉烟头，也跟着走了进去。

别动！

女子刚掏出银行卡插入，就感觉后颈一凉，一把刀拔了出来。 大信低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把你的钱都拿出来，快点，不然就杀了你！

女人浑身发抖，手也在颤抖，但她不敢不听话，一脸悲伤地按下了银行密码。 看到一堆红色的百元大钞吐出来，大新把他们全部抓了起来，叫他们不要乱动，也不要报警！ 说着，他就往后退了一步。 正当他准备成功逃脱时，冷不丁却被身后的小新绊倒了。

小新叹了口气，抓起所有的钱，扔给了惊慌失措的女人。 然后抱起大信就跑，跑得很快，连地面都没有着地。 大新感觉耳边有风吹过，身后隐约能听到女人的尖叫声和哭声。 他想回头，却不能。 他的身体僵硬，不一会儿就到了家，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进门后，他看到身患重病的妻子还躺在床上，眼里含着泪水看着他。

要知道，小欣已经死了！ 他的妻子一开口就告诉了他。 刚才你去参加聚会的时候，小新的老婆给我打电话，不知道怎么打到我们家里的电话号码。 她说，小新在去同学聚会的路上被车撞了，最后被送往医院。 一句话，我只想见你。 多么可怜的一个人啊！

大信一屁股坐在地上，脸色惨白，扭头看向身后。 小新的身影已经渐渐变得空虚、淡化。 但她还是对他笑了笑，含糊地说，虽然我死了，但我还是希望你一切都好。 虽然穷，但也不能犯罪！ 你是我世界上最好的兄弟！ ——声音越来越微弱，渐渐的几乎听不见了。

隔着几个街区，文艺委员打开签名册，大喊：“真是恶作剧，居然用纸币来忽悠人！”

KTV里，一圈人围着他，有说有笑。 他们当做玩笑，继续唱歌。 吃饭的时候没有人理会提前离开的大欣，也没有人接到小欣妻子的电话。 对于这群沾沾自喜的人来说，倒霉的兄弟不过是过客而已。

人生在世，如鱼饮水，知你的酸甜苦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