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鸣的经验理性

经验精神和理性精神是科学精神的两大支柱。

文/潘鸾

张一鸣似乎是仰面躺着的。

今年，张小龙在腾讯年会上自嘲是古典互联网主义者，认为“人工智能”是“机器套路互联网”。并抱怨抖音：“大多数产品都在欺骗用户，制作各种滤镜，喊着‘记录美好生活’的口号，但生活并不总是美好的。”

我去年写微信头条对比的时候，曾把1969年的张小龙和1983年的张一鸣比作“英雄与机器人”：一个是直觉天才的产品经理，一个是先进的AI机器人。

英雄习惯于彻底地表达自己的意志。他们喜欢把用户当作朋友，不想给用户留下深刻的印象。机器人想要捕捉的是大众，它的能力在于稳定地刺入每个人的敏感区并为他们服务。

不可忽视的是，张一鸣和今日头条一直具有很强的认知能力和迭代能力。他们很少犯错误，能够不断更新并走向新的成长道路。

他在每个产品高峰时都保持清晰和危机感。

2017年9月和10月，字节跳动的增长遇到了非常严重的瓶颈。

国庆假期回来，抖音突然开始爆发，日活跃用户从700万上升到1400万。公司一片欢腾，张一鸣却没有庆祝的意思。

他表达了更深层次的焦虑：“国庆期间快手的日活从6000万增加到8000万，我们和竞争对手的差距再次拉大。”

到了今年，抖音的日活VV以及包括海外拓展在内的其他产品数据，已经全面超越快手。张一鸣开始再次警告团队，抖音正在犯和去年快手类似的错误，只不过数据在高速增长，但产品却没有取得突破。

所谓延迟满足，就是永远得不到满足。

张一鸣对行业竞争胜利的渴望也以微妙的方式传递给了整个团队。因此，整个公司都非常渴望增长。

面对巨大的成就或诱惑，你能保持冷静和独立思考，决不自满或粗鲁，希望最好的状态永远是“在轻微的喜悦和轻微的抑郁之间”。这种不寻常的人类反应系统从何而来？

借用理性哲学家、科学家康德的“三个批判”哲学体系，张一鸣的读书教育背景、创业创新经历、自我学习与进化也构成了今日头条的“纯理性批判”与“实践”。 “理性批评”和“判断批评”可以概括为今日头条抖音的理性批评哲学体系。

如果你想探究张一鸣的三观和操作系统，或许还得从他在南开大学的职业生涯开始。

对纯粹理性的批判

张一鸣是一个在面临重大选择的时候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人。

他的方法是：首先确立目标，然后穷尽实现目标的所有可能性，然后寻求最优解。

比如他大学里最重要的三个选择，选学校、转专业、找女朋友，都是在他做出决定之前就做出的。

选择学校

张一鸣在回母校南开的致辞中提到了他这个福建孩子来到天津上学的原因：

几个维度组合起来就是：沿海大都市，那里下雪，那里美女多，那里冬天下雪。

大多数学生直到高考结束后才考虑选择学校。张一鸣说，这些事情他在高二的时候就想过。他很早就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然后就去他想去的地方。 ，不要浪费时间。所以我就填得很简单，没有问老师，也没有咨询家长。

改变专业

在年初清华大学与钱颖一的谈话中，张一鸣提到自己2001年考入南开大学，最初报考的是生物专业。由于入学时成绩不够高，他转学到了微电子专业（即电子工程）。后来，他把你的专业改为软件工程（即计算机）。

至于你为什么报考生物系？张一鸣说的是

“当时据说生物学是21世纪的佼佼者，所以很受欢迎，我自己也对它很感兴趣。高中时我参加了生物竞赛，读了一本写的叫《普通生物学》的书北京大学的一位老师对我的影响很大，从细胞到生态，物种丰富多样，但背后的规律非常简单优雅，这对你设计系统或者看起来有很多类比。在企业经济体系中”。

至于后来为何从微电子转向软件工程，张一鸣给出了以下理由：

我花了很长时间在面包板上构建一个正弦波信号发生器，但我常常做不到。我已经学习了一年多了，却没有明显的成果，这让我很着急。但软件工程速度更快。您可以编写一个程序，它会立即运行并工作。你甚至可以在校外兼职，所以我转向了软件工程。

张一鸣选择专业的出发点是能够面向未来，同时能够得到快速的反馈。软件工程是一门理论与实践非常结合的学科，需要较强的动手能力。张一鸣在大二做出这个选择之前并没有告诉家人。

寻找女朋友

张一鸣是少有的只谈过一次恋爱就结婚的男人。

他的第一个女朋友是他在大学修电脑时认识的，后来成为了他的妻子。

《人物》杂志曾经报道过张一鸣追女孩的过程，“然后他总是去修电脑，在BBS上和女孩聊天，约她出去玩，然后向女孩表白——女孩连一个好机会都没有得到”家伙卡，所以地面拒绝了他。”

梁如波原本想安慰张一鸣，但当事人却觉得无所谓，“我只是把这件事告诉了你，然后如果你有不同的意见，我们就继续，这用今天的话来说，还是挺奇怪的。” ”他继续修电脑、聊天、约玩。两个月后，出差回来，梁如波看到两人手牵着手。

他有意识地控制自己，不要在爱情上浪费更多的时间。他向记者讲述了自己的理论，“世界上可能有两万人适合你，然后你只需要找到两万人中的一个。” 。只要在你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几乎就是最优的解决方案。 '

当年他离开九九坊创办字节跳动时，那句“表白被拒绝时不灰心”的“怪”话又被重复了一遍。

2012年初，张一鸣仍担任九九坊CEO。于是，他觉得房地产领域太窄了，他无法涉足，于是他找到了新的CEO，并以不到十人的规模创立了字节跳动。

有人问他，如果离开创业，是否会感到愧疚、心理负担。张一鸣给出了以下理由：

“创业就像赌博，成功是一个概率很小的事件，你会因为输了而感到愧疚吗？”

对实践理性的批判

选择工作：效率最大化

张一鸣喜欢分类。当他软件工程专业毕业时，他将信息产业分为四大块：

信息存储

信息传输

信息的呈现

信息的组织和分发

IT产业就是信息产业。张一鸣学计算机的时候，研究过MIS系统、存储系统、3D显示，这些都是围绕着信息展开的。其中，他分析说，存储和压缩空间有限，传输速度的提升也有限。就像当时流行的ERP系统，效率可以提高2倍，但很难提高20倍。但他觉得信息的组织和分发有着巨大的潜力。 “信息流动本身对社会有着非常深远的影响。我什至认为这可能是其他各种效率的基础。”

张一鸣是一个非常大胆的梦想家。他想为大家做点事。他可以做平台的事情，但不能做垂直的事情。对于张一鸣来说，更大的事情是信息分发，“最终解决一个人在一个系统中获取信息可能的推荐原因”。

围绕信息分发成为张一鸣的创业主题。后来，张一鸣加入酷讯饭否，做搜索、社交等与信息分发相关的事情。他是中国最早探索和实践垂直搜索和社交数据挖掘领域的企业家之一。在此过程中，他还积累了与信息组织和分发相关的技术或产品经验。

张一鸣表示，在饭否网的工作经历让他认识到社交和获取信息是两件不同的事情，应该有更高效的内容分发方式来满足用户不同层次的内容消费需求。

“信息已经存在，但如果没有有效地组织和分发，它的价值就有限。毕业后，无论我是做搜索引擎还是社交网站，搜索引擎组织和分发信息，社交网站使用人类节点来组织信息流，或者我是一个基于信息组织和分发的推荐引擎。关于利益。事实上，它基本上是围绕信息分发展开的。包括抖音也更有利于信息的创作和传播。我们公司内设有效率工程部门，专门负责优化公司内部的信息流。 '

九九房是今日头条的前身，是一家房地产咨询公司。这个团队在做房产信息的时候，发现聚合框架是一个能够更好满足移动端内容消费的产品。

因为买房是一个很长的决策周期，需要密切关注各种政策消息，无论是购房者还是中介，每天都需要多关注这些。当时，九九房围绕这个做了一个产品，叫房产资讯，聚合了各大门户平台的房产相关信息，然后在手机上阅读。这在当时非常流行。

团队很快意识到，这个信息框架应该是通用化的，如果仅限于房地产领域的话，那就太小太小了。此外，手机这一媒介给创作和发行带来了巨大的变化。经常阅读名人传记的张一鸣意识到，这是一次重大而深远的变革，是时代罕见的巨浪。既然你可以在别人之前看到它，那么你最后就有必要创建它。

“2011年，我观察到一个现象。地铁上看报纸、卖报纸的人越来越少。年初的时候还有一些，到了年底就几乎没有了。同时，2011年是智能手机出货量的顶峰，也就是2008年。2009年、2010年和2010年智能手机出货量的总和。

我认为这是信息传播媒介的变化。手机很可能取代纸质媒体，成为信息传播的主要载体。而且因为人和手机有对应关系，手机随身携带，个性化推荐的需求肯定会增加，所以我创办了今日头条。它是一个基于大数据的推荐引擎，是连接信息和人的工具。就像扎克伯格的创立连接了人与人，Uber的创立连接了人与车一样，今日头条让信息与人更广泛、更高效地匹配。 ”

2012年，地毯孵化，尝试一切可能

张一鸣表示，今日头条正在做一类产品，是根据自己的产品理念和主要产品线，以推荐、智能匹配为基础的。在别人的基础上进行创新，而不是模仿和抄袭某家公司。

如果张一鸣刚上来的时候不知道如何到达终点，他就会尝试所有他能看到的方法，直到成功为止。因为终点从未改变，所以产品路线与他2012年设计的PPT相比并没有太大变化，但实现方式会发生很大变化。

头条最初主要集中在娱乐方面，因为2012年App Store排名靠前的都是搞笑的，而且大部分还很初级。今日头条上的第一个应用程序是搞笑图片，它捕捉了一堆有趣的图片。然后就是内函笑话，一堆搞笑的笑话。

张一鸣总结2012年一切可能性

由于今日头条不确定哪种产品形态最好，2012年上半年，今日头条在市场上推出了十多个产品进行测试，尝试了各种产品方向和功能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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