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江红·写情怀》诠释“驾长车闯贺兰山”的意义
对于岳飞《满江红·槐槐》中的“长车”二字,宋代注释大多解释为“战车”。 《汉语词典》中“长车”词条解释为“古代军用战车”。例句是:这两句话。同时他还说“见‘长枢纽’”。显然,人们认为“长轮毂”是“长车”的同义词。 《汉语词典》对“长和”条的解释之二:“指军用战车”。 《左传昭公五年》:“长枢九百。”杜预注:“长枢纽,指军车及百郡。”程. ’”汉代刘向《说元》卷八“尊贤”:
齐景公攻宋时,登齐地顶眺望。他叹了口气,说道:“昔日我祖桓公有八百车的枢纽,称霸诸侯。如今我有三千车的枢纽,不敢久留于此。”他怎么可能不关心钟呢? ”……(向宗禄,《说元小昭》,中华书局,1987年版,第188页)
“”在上述文章中出现了两次。细考各版本可知,《说源》为宋咸淳元年(1265年)镇江府学出版,元明两代又修订。刘向的《说源》校正和《四部丛刊》英明稿亦是如此。然而,1980年《文学遗产》杂志第1期发表的附文《长车的考验》引用了《说苑》中的一段话,将“长毂八百骑”改为“长车八百骑”。 ,于是作者构建了“长车”与“长毂”的等价关系,从而确定《满江红》中的“长车”就是“战车”(《汉语词典》)。 《典》于1986年11月开始出版,其对“长车”的解释可能是受到了这篇文章的影响),随后文章进一步解释:据《周礼·考工记·车人》:“兴 爱美者欲短,行者欲长;短则利,长则安。”可见“长枢纽”和“短枢纽”的功能是不同的。在沼泽地区行军作战时,使用“短枢”。 “短枢纽”很方便。山地行军作战时,用“长枢纽”,安全。
看来岳飞的《满江红》是“驾长车,过贺兰山隙”。这“长战车”正是“长枢”,是一种爬山作战的战车。
什么样的坦克能“爬山打仗”?面对雄伟连绵的贺兰山,现代坦克恐怕都无能为力,更不用说马拉战车了。可见,这种解释纯属想当然;而篡改古籍原文为己用的更是恶劣。不再建议。无论如何,这篇短文试图为“长车”提供一个令人满意的解释,其对问题的认识是值得肯定的。
战车战在宋代已经是一种过时的作战方式,当时的战车基本处于淘汰状态。虽然也有人有意设计复古战车(如“徐延贵式”),但也得到了皇帝的认可(见《宋代》)。 《史记》卷197《军事年鉴》),但当时军队还没有装备,更不用说用于实战了。当然,军队没有车辆就无法运输物资。宋王迈(1184-1248)在《齐将军与学都》中说“董卫兵驻军,长车驰蜀,义无反顾”(《全宋》第324卷,上海词典出版社,安徽教育出版社2006年)版,第303页),这里所说的“长车”是宋代的军用运输车。这种长车当时是否有标准化、统一的格式不得而知。关于长车作为制式军用运输车辆的明确记载,可以在《明史》卷九十二《兵志》中找到。从说法中可以看出“外有长车二十辆,载将铳为将军、将军”。这种长车是用来运载枪械的专用运输车辆。
简而言之,“长车”是为军队服务的运输车辆,因为没有强大、快速、充足的后勤保障,任何军事行动都难以取得胜利。这就是“驾长车闯”与“贺兰山裂”的内在联系。当然,这两句话表达了作者战胜强敌、收复失地的艺术想象。在这个想象中,“驾长战车”这四个字是有军事依据的,不了解军事情况的人是无法解释的。
至于《冲破贺兰山》,它纯粹是文学小说,不可能是不熟悉相关诗歌传统的人写的。宋代邵伯文(1055-1134)《邵闻见录》卷十六:
姚思宗,字印叔,华阴人。他豪爽能文,喜谈军事。他赋诗曰:“踏贺兰石,扫西海尘埃,百姓有此志,可惜贫苦。” (中华书局1983年版,第175页)
姚思宗生活在宋仁宗庆历三年(1043年)左右。 “踏贺兰石”是《踏贺兰山裂》中隐藏的“借口”。宋神宗赵煦(1048—1085)在《狄青颂》中说:
狄青这才出来,以身殉职,踏着贺兰石向前走去。 (《全宋》第308卷第107页)
贺兰石就是贺兰山。在北宋诗人的笔下,这种与贺兰山自然风光有关的书写,或许象征着威武的军事风范。例如,张耒(1054-1114)的《送刘季孙上西州》诗云:
君家将军,本在军中,指挥西征,毁掉了贺兰石。 (《宋诗全集》,北京大学出版社,1995年版,第13137页)
周邦彦(1056-1121)的《雪侯马》诗云:
谁曾想,若不是数千人行军,秋风就吹过了贺兰路。 (同上,第 13423 页)
或者象征着在塞外立下不朽名声的野心,如黄恕(1019-1058)的《送李世昌青州宁津到宁津》诗云:
我生于南方,有长篇诗书,爱国之心如焚肺。欲知塞外名,常夜梦贺兰石。 (同上,第 5501 页)
黄恕是黄庭坚的父亲。元丰三年(1080年),高尘写下《重修燕燕路、梨峪记》:
我要踏着贺兰的雪,扫去大漠的尘埃。 (《全宋》第100卷第101页)
行走贺兰雪,比行走贺兰石、行走贺兰路更独特、更浪漫,但意义是一样的。北宋诗人喜欢通过描写贺兰风光来抒发特殊的个人情感。这当然与北宋与西夏的冲突有关;但从文学传统来看,这种表现英雄气概的“贺兰山诗文”其实是王维写的。名篇《老将军行》为边疆的建立奠定了基础:
贺兰山下,阵法如云,日夜皆可闻羽毛飞过天空的声音。 (《唐诗全集》,中华书局,1960年版,第1257页)
王莫杰是一个经历过贺兰山的人。 《塞塞使者》诗曰:“单车欲问边际,国度过居延”(《全唐诗》,第1279页)。居延就是现在内蒙古额济纳旗,其东南与阿拉善旗相连,是贺兰山所在地,所以蒙古人也称贺兰山为阿拉善山。王莫杰到达居延之前,必须先经过贺兰山。因此,贺兰山出现在王莫婕的诗中绝非偶然。
《贺兰山阙》中的“山阙”是宋词中常用的诗词,例如:
那里杏花红了,青山不见了,行人在山腰歇息。 (欧阳修《玉楼春》卷五,《宋词全集》,第132页)/红叶飞扬,青山不见,云过秋影,夕阳西下。 (葛谈《霜满院·宴黄中兵镇江寿》,《宋词全集》,页1543)/青山缝隙如玉脊,潮水飞来撞双问。 (杨万里《南海东寺碑记》,《宋诗全集》,页26312)/云彩补青山之缺,卖琴日日长。 (叶绍翁《寓所》第一卷,《宋诗全集》,第35136页)
可见诗人善于在山的缝隙中寻找美。换句话说,“山裂”是一种包容性的自然存在,能够吸引诗人的目光,激发他的审美感受。这也是一种特殊的诗意意象;而在《满江红·写色》作者的艺术想象中,也是一种包容的自然存在。它存在于遥远的贺兰山。既然如此,那又何苦去“突破”呢?说“踏过贺兰石”可以,说“踏过贺兰山”可以,但不可以说“踏过贺兰山”,为什么呢?因为“山缝”的美好意象永远不应该也不可能成为“踏过”的对象。换言之,“踏过”和“山沟”是不能并存的。预计“山阙”二字只是作者借用的一个韵脚。这是一个小错误,没有必要深深地责备。事实上,《满江红》中“驾长车”的壮丽词句已融入明代文献,更值得我们关注:
驾长战车出征,手持金枪光芒四射,兴亡总是伤害百姓的生命。龙涛已破万重山暗,虎斗尚留千鱼洞,留待后人议论。如果没有根基,那就是火上加冰。 (李开先《七恶》、《全名散曲》,齐鲁出版社2016年版,第2106页)
或许,从接受美学的意义上来说,这部散曲也客观地展现了《满江红·花槐》进入嘉靖诗坛的事实。但在诗人李开先(1502-1568)眼中,战争是残酷的。战争中只有血与火,只有刀光剑影,只有流离失所、受苦受难的人民;而极少数有权势者的利益才是核心。罪恶滔天的“龙涛打虎”,无非是后人的谈资和笑柄。就像小丑表演一样,永远不会绽放光彩。嘉靖学者李开先真是一位才华横溢的人啊!
(作者:范子野,西北民族大学汉语言文学系特聘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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