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时代检察好故事：为殒命女童追寻公正

核心看点

这个案件的关键障碍是缺少确凿的证明材料，没有被告的认罪笔录，缺少受害者的证词，没有目击者，同时也没有现场遭受暴力侵害的影像记录等必要证明。

为了防止发生意外情况，检察机关反复向负责诊疗的医师了解病历中记录的受伤情形，同时大连市人民检察院未成年人检察科组织相关人员，与负责调查的单位举行会议，分析证据材料，并对案件性质做出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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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判机关经过审理，接受了起诉方的看法，依照法律，认定冯某康犯有故意伤害行为，决定判处其十年有期徒刑。

请坚信法规必将向她们提供支持。每当在热门影视作品《无尽的尽头》里听到那句话，辽宁省大连市沙河口区检察院的检察人员周育，内心总会充满对那位生命在五岁时戛然而止的小女孩的深切哀悼。

她被称为小雪。周育与她最近的一次接触，是在医院重症监护室，隔着厚重的铁门。医生告知周育，她已完全失去意识。小雪入院接受紧急治疗已经42天，最终因大脑、肺部等全身多个器官功能停止工作而离世。这些残酷的医学诊断，标志着这个幼小生命的终结。

2021年7月13日，小雪被紧急送往医院救治时，已经陷入深度昏迷状态，并且呼吸和心跳都停止了。医护人员检查后发现，这名女童身上有多处新旧严重的创伤。情况十分紧急，他们立刻报了警。周育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情绪说道：这是她从事检察工作以来遇到的最令人痛心的事件，小雪究竟是遭遇意外不幸身亡，还是受到了虐待和暴力致死？这件事情背后，会不会还隐藏着其他不为人知的真相？

伤痕累累的女童

2021年7月13日晚上十一点多，沙河口区某派出所接到报警电话，称一名五岁女孩在家中疑似被父亲殴打，此刻正在大连市儿童医院接受紧急治疗。警方迅速响应，赶赴现场处置，并当场将涉事男子的父亲冯某康控制住。

头部正面肿胀明显，左侧耳朵后方及颈部有明显的淤血现象，胸部前后部位均出现瘀伤，臀部和大腿、膝盖等部位大面积呈现青紫状态，这些令人不安的损伤，似乎在默默揭示一个五岁孩童所经历的苦难。专业人士通过观察小雪身上的外伤颜色和损伤形态，推断出她在两到三天的时段内，多次遭受了暴力攻击。

120急救站和大连市儿童医院的医务人员都确认，在救治小雪期间，曾向冯某康了解孩子受伤害的情况。冯某康当时表示，因为孩子不听从管教，在情绪失控时用拖鞋击打了孩子的胸口、背部和屁股，又用手击打了孩子的脑袋，致使小雪在躲避攻击时从床上跌落到地面失去意识。

警方到场后，冯某康的陈述出现了变化。两位前来诊治的医师表示：报警期间，他们已经将患者的病情信息详细载入记录。警方人员到场后，该患者的父亲拒绝在病历上确认签名，声称不清楚孩子身体上伤痕的具体成因。冯某康到案后，其交代的内容与先前向医护人员描述的情况存在显著差异，他辩称仅用拖鞋拍打过孩子的臀部，孩子头部的外伤则是因为自行撞到了梳妆台……周育补充说明。

此案的关键障碍是缺少确凿材料，既没有罪犯的坦白，也缺少受害者的证词，更无目击者，同时现场也没有被打斗过程的影像记录。大连市检察院负责未成年人案件的冷冬冬说明，当警方按照冯某康涉嫌虐待被监护、看护人罪名将案件移交检察机关进行逮捕审查时，小雪只能借助呼吸机来维持生命功能。

审查过后，检察机关觉得案件性质判断有误，目前掌握的证明材料还无法构成完整的证据链。为此，办案检察官针对调查思路以及获取小区录像等客观材料，提出了继续侦查的建议，并且决定对案件实施自主补充调查。

小雪需要立刻得到治疗，周育与医院交涉，为小雪准备了紧急救治的快速通道，并且动用了特别资金来支付所有医疗开销。当公安机关找到小雪的母亲史女士时，检察机关因为史女士知道小雪住院后却连续多日没有联系，认为她有严重的失职和不照顾行为，于是下达了监督监护的命令，要求她必须负责小雪的治疗、照顾和陪伴。

脾气暴躁的父亲

据消息，冯某康和史女士在2011年建立了恋爱关系，2013年步入了婚姻殿堂。婚后，冯某康经常因为日常生活中的小事对妻子发泄怒火。即便孩子出生后，他也时常因为微不足道的事情就恶语相向、胡乱扔东西，史女士这样回忆道。2016年7月，冯某康将年仅五个月的小雪悄悄弄回老家隐藏起来。在办理离婚手续时，冯某康坚持要求独自抚养小雪，并且不允许史女士探视孩子。案发前，史女士只在小雪两岁时见过她一次。

韩某是冯某康少数的朋友之一。韩某认为，冯某康自从离婚之后变得话不多，举止反常，不过十分疼爱小雪，每次出差都会把小雪托付给韩某照看。距离事情发生还有三四个礼拜的时候，冯某康还领着小雪去高尔夫球场玩耍，父女俩玩得非常尽兴。

附近社区的工作人员和住户说，出事前两日，由于过路者对冯某康对待小雪的粗暴行为表示反感，冯某康曾经和别人发生过口角。那个小女孩实在太让人心疼了,她双手各提着重物,一边哭一边向父亲哀求,承认自己的错误,希望父亲能稍等片刻,而她的父亲两手没有东西拿,一边往前走,一边还回头责备她,与冯某康发生冲突的路人孙某这样说道,他指责冯某康用词非常刻薄,甚至表示如果自己有能力的话,就带孩子走,他不要这个女儿了

调查了社区内的视频监控设备，并审阅了相关手机记录，查明一周之内，仅冯某康和小雪的家人留在家中，并无其他外来者进入过。住在附近的张某说，那天晚上九点半光景，他似乎听到了像是施工时敲打墙壁的沉闷声响。

为了防止发生意外情况，周育反复向诊治医师了解病历中记录的受伤情形，同时大连市检察院未检部分组织相关人员，与办案单位共同研究证据及案件性质。

经过多次深入分析，检查机关优化了补充侦查方案，涵盖为冯某康安排精神疾病司法评估、确认其与小雪的亲缘关系鉴定等事项，同时持续反复审视小区公共区域录像资料、医护人员记录的现场处置影像。

根据小雪的穿着打扮，家里孩子的玩具、绘本等细节来看，冯某康作为父亲对小雪的照顾还算细心周到，因此不能认定他的行为构成虐待罪，周育表示，可是冯某康想要把暴力殴打孩子的行为说成是意外，在证据面前站不住脚。

二零二一年七月，沙河口区检察院因冯某康涉嫌故意伤害行为，决定实施逮捕措施。

沉默的真相

那一年八月二十五日，小雪在住院四十二天之后离世了，治疗没能让她好转。看着档案中令人心碎的伤情照片，检察官把注意力集中到了尸检的结论上。查明之后得知，小雪的死亡根源是外部创伤引发了头部严重受损（脑功能停止），最后造成了全身多个器官无法正常工作而死亡。

2021年10月，辽宁省临床病理中心法医司法鉴定所发布补充鉴定结论，小雪因摔跌导致的致命头部创伤得到证实，其体表软组织损伤与死亡存在关联性。小雪全身的体表软组织伤以及陈旧性损伤，均由冯某康多次实施不受控制殴打所致，而造成死亡的关键头部创伤，同样系冯某康暴力行为所致，并非小雪自行碰撞形成。依据病历材料、录像资料以及尸体检验结论等证明材料，这些间接证据构成了环环相扣、逻辑严谨的证据体系。

检查机关指出，小雪身体存在多处新旧软组织损伤，但是无法作出明确鉴定，因此无法确定具体遭受殴打的次数和持续时间，同时也有多位证人表明冯某康平时对小雪的照顾十分得当，根据整个案件的证据来看，应当排除是意外事故、虐待行为或者过失导致死亡的情况。

二零二三年一月十七日，沙河口区检察院对小雪的父亲冯某康提出刑事指控，指控其涉嫌故意伤害行为，并已进入司法程序。

那一年十二月十二日，法庭审理结束后，接受起诉方的看法，依照法律，以故意伤害的罪名，判处被告冯某康十年有期徒刑，冯某康对一审的判决不满意，于是进行了上诉。

2024年4月18日，二审法院裁定维持原判。

为了悲剧不再上演

案件办结了，但凝聚社会各方力量保护未成年人的步伐却未停止。

二零二四年一月，大连市检察机关与卫生健康委员会就医疗行业执行强制通报规定举行商讨会议，构建强制通报执行周期性磋商渠道及日常联络协商渠道。依照大连市检察机关的提议，卫生健康委员会在市中心医院诊疗流程中增设强制通报自动警示功能，以防医务人员疏漏通报情形。

今年三月，大连市检察院和市卫健委深化了彼此间的合作，通过公布相关案件实例，强化对医疗人员的法律知识普及与教育，实施对侵害未成年人案件的全案审查，以及公布工作执行状况等手段，显著提升了全市医疗单位执行强制报告机制的工作成效。

四月份，大连市沙河口区检察院加大了对未成年人的保护力度，借助“检察+网格”的工作模式开辟了便捷途径，以便更广泛地发掘涉及未成年人的案件信息；同时与本地数据管理平台建立联系，能够迅速掌握案件的整体情况；推行了全面核查制度，对每一个案件都进行强制报告执行情况的检查；联合其他相关部门共同管理，制定了同类案件审查的参考标准，利用检察意见来完善制度，从而构建了从风险发现到案件处理再到问题解决的完整防控体系。

周育明白，对小雪而言，一切已经无法挽回，不过借助持续不断的努力，那些在阳光下自由活动的孩子们，将拥有更周全的守护来抵御风雨侵袭，每个“小雪”的遭遇都令人深感惋惜，希望这类不幸不再发生，让所有孩子都能在阳光下无忧无虑地成长。

（本报记者杨茜淳 通讯员李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