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政治笑话:蒋介石与孙中山在天堂的对话
1977年出生于被逐出联合国后陷入动荡的台湾
我出生于1977年。70年代末,台湾整个社会氛围很奇怪,像一个随时可能爆掉但又爆不掉的气球。大基建即将完工,经济开始腾飞,但大家都在等待那种“突破”的氛围。
这一时期的台湾,被一些官方的宣扬政府政策的文章形容为“岌岌可危”。台湾当局代表被驱逐出联合国后不久,美国又于1978年底与台湾当局断交。在人心惶惶的社会氛围中,有办法应对的当然会先跑到其他国家去。台湾当局不停地告诉大家要“堂堂正正自力更生,面对变化保持冷静”——应该说,在更早的时期,从1949年国民党退守台湾到1970年代,岛内反对派人士始终站在国民党的对立面,但却如狗对火车狂吠般毫无作用,甚至给自己带来危险; 1970年代,虽然岛内局势因内外因素而动荡不安,要求改革的呼声愈演愈烈,但在那个“党就是一切”的年代,社会上反对国民党的声音也由小涟漪变成小浪花,越来越大,但国民党仍然坚持其一贯的执政态度,因此这几年风波不断,像我家这样的普通民众也不由自主地被卷入某些事件之中。
我的生日在11月,那年的3月29日是父母的结婚纪念日。长大后,我发现这似乎有些奇怪,就经常跟妈妈开玩笑:“天哪,我是个早产儿……”当然,妈妈这个保守的女人总是被我逗乐,无话可说。
我先简单说一下我爸。他是台湾中部云林县人。云林在传统(至今)大家的印象里,都是农村,传统农业县。但因为比较穷,所以人也比较硬朗。提起云林,人们不禁会联想到黑社会的故乡。我妈是台南人,台南算是台湾最早开发的地方,所以文化气息很浓厚,传统上人们也觉得台南人很富有。
我爸跟他那一代人一样,年轻时就到台北打拼,原本是药厂的销售员,后来一步步升到北区销售经理。台湾高速公路刚建好时,私家车很少,还被人嘲笑是蚊子滋生地,但他已经买了车,是典型的从乡下来到台北打拼出身的商人。我妈年轻时在台南开了一家打字店,刚好就在我爸台南总部隔壁,两人就这样认识了。
在他们结婚之前,也就是我出生的前一年1976年,我父亲已经在台北开创了自己的事业,并住在台北士林的旧居,我也在那里生活到3岁。
这一年年底,发生了震惊全台的“王兴南邮包炸弹案”,目标是时任台湾省“主席”谢东民,邮包炸弹炸伤了他的左手手指。这起邮包炸弹案,震惊了国民党党政领导人。据我中学老师回忆,在指纹还不能用电脑识别的年代,几乎动员了全校大学生去核对,就是把所有在台湾服役过的男人的指纹信息一一核对核对。就这样,几十万条信息一一核对,竟然发现是一个叫王兴南的人干的,他因为对政局不满,才做出这样的举动。而王兴南家的制药厂,恰好就是我父亲上班的制药厂。
据我爸回忆,有一天他回家,看到家里的椅子上坐着两个人。查明身份后,我爸被带到一个喝茶的地方,然后被问了好多问题,有几个兄弟,有没有女朋友,在教会做什么(我爸当时已经是基督徒了),制药公司是做什么的。几个人轮流问了24个小时,最后我爸写了保证书才被放出来。事后他才知道,我妈,也就是他当时的女朋友,还有他的兄弟姐妹都被问了。
我父亲对国民党的厌恶也许就是从那时起开始的。
不过话说回来,我爸还是国民党党员啊!现在还能看到他那破烂不堪的国民党身份证,但他总说自己从来没参加过集体活动,从来没交过党费,说是别人代签代交的。毫不夸张地说,那个年代,几乎人人都是国民党党员。只要你上高中,学校教官或者老师就会用各种方法手段,明里暗里地要求学生加入国民党,当然也有业绩压力!高中生也不懂太多,只知道加入国民党的好处多多,就乖乖地填资料入党。或者你参军的时候,军师也会要求大家入党。在台湾的征兵制度下,尤其是像几十年前那样服役两三年的苦日子,当个国民党党员在军队里可能好处多多,所以大家都入党了。 因此,如果你问台湾四五十岁左右、从未加入国民党的男性,可能很难找到人,但绝大多数人从未交纳党费、参加过活动,成了“失散党员”。前不久,国民党整理党员资料,意外发现,不少民进党员、亲绿人士都曾是国民党党员。
刘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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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11月13日 10:16 凤凰网历史综合 [ ] [ ]
1978 蒋经国继任与“十大建设”
1978年,蒋经国就任。
台湾民众熟悉的场景——蒋介石身着军装,身姿挺拔,口音浓重,参加“重十”阅兵式,“军民同胞们……”,变成了蒋经国亲切的挥手和谦逊的问候,“各位父亲、兄弟、姐妹……”,唯一不变的,是浙江口音,但敏感的人似乎听出了这句话里隐藏的某种含义——时代开始变了。
蒋介石“逝世”后(没错,当时的报纸用的是这个充满皇权和君主制的封建术语),“副总统”颜家根继任,但实际权力却掌握在“行政院长”蒋经国手中。颜家根可以说是一个名义上的“领导人”,人们称他为“民选”。虽然可以预见两年后蒋经国将接任,但许多人仍不满意,并怀疑蒋王朝还能维持多久。
有句政治笑话是这么说的:蒋介石死后,必然在天堂见到“国父”孙中山先生。未及实现抱负就去世的孙中山十分关心“中华民国”的处境,于是便问蒋介石——
“我死后,中华民国还有宪法吗?
”蒋介石立即回答:“有!有‘宪法’,有‘宪法’!”
孙中山又问:“第一任‘大总统’是谁?”
蒋介石回答:“是我。”
孙中山认为蒋介石确实有资格做国家领导人,于是问:“那么第二任又如何呢?”
此时蒋介石既不好意思说还是他,但又不想撒谎对不起“国父”,便回答道:“于右任①(于佑任)”。
孙中山高兴地说:“不错,不错,书法家当‘大总统’,以文治国,谁来当第三任大总统呢?”
蒋介石想了想,风趣地回答:“吴三联(我的三连)。”
孙中山:“媒体人当选‘总统’是好事,那么下一任总统会是谁呢?”
蒋:“赵元任③(保留原职)。”
孙主任想了想,说:“很好,语言学家就是‘总统’,那第五个呢?”
蒋:“是的......还是赵丽莲④(和往常一样)。”
孙中山高兴地说:“这太好了,一个教育家也能当‘总统’,这真是进步啊。”
刘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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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政治笑话:蒋介石与孙中山在天堂的对话
2009年11月13日 10:16 凤凰网历史综合 [ ] [ ]
这是一则典型的讽刺蒋家的笑话。其实,直到上世纪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蒋介石的影响仍然存在。我上小学的时候,音乐课上要背诵《蒋介石遗嘱》,学唱《中正纪念歌》。而每次老师提到蒋介石或“国父”孙中山先生,大家就得肃立或立正,以表敬意。现在回想起来,这些事情都显得很可笑。
一年前,中山高速公路通车,这是台湾一条纵贯南北四百多公里的高速公路,也是台湾第一条高速公路。
刚建时,很多人批评它是超大型蚊子养殖场,因为上面跑的车不多,而且只给有钱人用。但几十年后,事实证明这条公路对台湾经济有重大影响,让货物在台湾西部三大港口之间自由流通。甚至后来台湾私家车多了,这条公路也不够用了。我这一代台湾人很多都有这样的印象,父亲过年时开着车带着全家上高速回台湾中南部老家,肯定会堵车好几个小时。以前从北往南走要四个多小时,现在要近十个小时甚至更多,整条公路都成了大停车场。晚上,汽车尾灯就像一条红龙,盘绕在地平线的另一边。
因此当局后来修建了数条方向重叠的高速公路,以减轻交通负担。不过台湾的高速公路除了运输功能外,还有非常重要的战备功能,有些路段是专门设计供战斗机起降的。当年的“十大建设”相继落成。“十大建设”是指台湾在1970年代进行的一系列基础设施建设。
在此之前,台湾许多公共基础设施,如道路、港口、机场、发电厂等,仍处于缺乏、陈旧的状态。再加上1973年10月爆发第一次石油危机,全球经济不景气,当局为了提升并深化整体经济发展,开始规划并实施十大建设计划。这十大建设计划包括:核电站、中正国际机场、铁路电气化、台中港、中山高速公路、大型钢厂、大型造船厂、石油化学工业、苏澳港、南北铁路。在“十大建设”中,有六项是交通建设,三项是重工业建设,一项是能源项目建设。
但时任“行政院长”的蒋经国在决定“十大建设”时,却冒了很大的风险。当时台湾经济还处于起飞初期,民众经济收入还没有提高,再加上遭遇第一次石油危机、台湾当局退出联合国等外交困境。可以说,台湾在发展“十大建设”时,当局是没有资金的。因此,有官员表示反对,但蒋经国以“今天不做,明天会后悔”的一句话,压倒了所有反对意见,后来又通过向沙特借钱来解决。也就是说,“十大建设”是用债务建起来的。后来事实证明,蒋经国的决定是完全正确的,确实促进了台湾经济的起飞。可以说,台湾经济是在“十大建设”之后才彻底腾飞的。 在蒋经国当时的理念中,他认为在经济增长过程中,如果“富足到足以匹敌一国”与“穷得无地自容”形成两个极端,就理解为真正的经济增长,这应是莫大的讽刺。因此,为了避免像许多高度发达国家一样,出现财富集中、贫富悬殊的现象,他认为发展不但需要财富的增加,还需要财富的合理分配,让人们在均富的标准下,快乐、勤奋地工作,社会才能安定。可见,十大建设中有七项是经济基础设施。对台湾的未来来说,无论采取哪种发展策略,都是非常必要的建设。
“十大建设”的经济冲击,确实为台湾带来崭新的生活方式,但也影响政治与社会的演进。随着民众的知识与经济能力大幅提升,要求政治开放的呼声也愈来愈高,原有严密的政治管控体制已渐渐无法满足民众的诉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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