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先生 | 读书五记

“吹灭读书灯，浑身是月”。相比古代文人的朴素、平和的浪漫，现在人们的读书更加轻松、简单、生活化。读书让人谦卑，心胸开阔，不固执，不偏执。读书后，我们知道自己并不孤独。读书是用文字的沙砾铺就看世界的路。我很喜欢最后半句，读书时，人们真正感受到自己读书所构筑的小世界，充满温暖和幸福，充满广阔和自由。一本好书不一定是黄金屋，但它可以是一列开往春天的列车，给你奔跑的机会，带你去看别处的风景。文字可以测量脚步无法到达的地方。文字可以到达眼睛无法到达的地方。从书中，我们可以体会生活，品味时光。

一、从《校园笔记》到《南行北归》

——发自内心的敬佩

偶然在一本书里看到几张梁思成先生手绘的建筑图纸，泛黄的纸张上，露出了古代建筑结构的细腻线条，让我想起了《校花笔记》、《南行北归》里那些让人有“山高可仰”之感的故事。现在正好可以和大家分享一下： 第一个故事是，梁思成先生在李庄的时候，颈椎病已经很严重了，干活的时候，只能用花瓶撑着下巴画画。当时正值抗战时期，物资匮乏，煤油灯供不应求，只能用桐油灯，林徽因就是在这个时候被熏得肺病发作。

第二个故事，讲的是著名的“定胜糕”。抗战时期，西南联大校长梅贻琦的妻子，学着用米粉做糕饼，取名“定胜糕”，贴补家用，提着竹篮出去卖。她要走很远的路到集镇，鞋袜不合脚，脚趾就被磨破感染，小腿也肿起来了。

读到这两个故事，我突然想到杜甫的那句话“羞愧囊中空，省下一文钱来观赏”。贫穷与苦难的含义，比起诗人的无奈，多了几分精神。那精神是什么？大概就是那些艰苦岁月里大文人大师们的坚韧吧。

第三个故事，可以概括为：主人公是我们小时候在课本上读到的童第周。

1933年，他取得博士学位回国后，进入大学组织生物学研究。几年后，抗日战争爆发，学校南迁。在农村，人们经常看到董第周卷起裤腿，亲自带着孩子和一些学生到田间地头捉青蛙、采蛙卵。他坚持做蛙卵胚膜分离实验。英国的李约瑟来到中国，看到在如此简陋的实验室里能发表如此高质量的国际性论文，感到十分惊讶。于是问：“比利时实验室的条件这么好，你为什么还要回国呢？”董第周淡淡地说：因为我是中国人。李约瑟听后不禁点头：“是啊，中国人真了不起！”

正是因为教授们的坚持和学生的努力，当时的校园和学界才培养出邓稼先、李政道、杨振宁、汪曾祺等各方面的人才，为战后国家的重建和崛起做出了贡献。今天我读到书中的故事，仍然深受感动，为那些在艰苦环境中为国为民服务的大师和学者感到骄傲。这些文字中的故事充满了精神上的鼓舞。

读书是有益的，现在我们一直提倡经常读书，为孩子树立榜样，培养爱读书的习惯对孩子的成长确实非常重要，读书不仅可以从书本上学到知识、获得精神，还可以体会到快乐。

《校园笔记》中提到，幸福有两个条件：一是你觉得整个社会、整个世界都会变得越来越好，二是你觉得你的未来会变得越来越好。这两个条件，何先生在联合国大学读书的时候就具备了。当时正值战争年代，但是因为战争，他似乎直觉地、隐约地、但是非常肯定战争一定会胜利。胜利之后，会是一个很美好的世界，我们一定会过上很美好的生活。今天读到这样的文字，我们都活在无比的幸福里……

2. 从“少年强则国强”到

“为中国崛起而研究”

——我们要增强自身

我从小就认为自己没有太多当好老师的“天赋”，但毕业后机缘巧合之下，我又回到了学校。除了班训“乘风破浪，扬帆远航”外，《少年中国论》是我最愿意让孩子们阅读的另一篇课文。作者梁启超大家最熟悉的，就是清末维新运动——“戊戌变法”。我在看过的很多书中，都读到过很多关于他生平的故事。今天，我特别愿意讲两件小事。

首先，梁启超先生对清华大学的贡献是巨大的，从建校初期的执着，到后来学术精神的确立，再到培养子女出国留学，为国内各学术领域的长远发展做了规划。梁启超先生支持和鼓励梁思成学习建筑学，后来梁思成成为我国著名的建筑师，他还有一位妻子林徽因女士，也是一位建筑大师，夫妻俩为国家的古建筑研究做出了卓越的贡献。梁启超先生的另一个儿子梁思永在美国留学的时候，梁先生专门让他学习考古学，填补了当时国家在这方面的人才空白。后来梁思永回国，积极参与河南殷绪的发掘。 经过考古所学者们的不断努力，他终于取得了成功，不仅把中国历史向前推进了数百年，还击退了西方考古学家发掘兰州、鼓吹中国文化西源说的谬论，为当时中国史学界做出了巨大贡献，激发了整个文化界的民族自豪感。

第二，梁启超先生在去世前，曾在北京协和医院做过手术，做手术的美国医生用的是西医，但由于手术失误，他失去了一个健康的肾，只剩下一个病肾支撑。当时有不少人要批判这家医院，其中就包括梁启超先生的学生、大诗人徐志摩，他已经写了一篇文章准备登报。梁启超先生知道后，严厉批判，予以制止，并写文章为医院辩解，尽力平息此事。后来，直到梁启超先生去世，他才把自己当时的顾虑告诉大家：中国人需要接受、学习西医，不能因为一己之事，给中国科学的进步带来不好的影响……读到这里，我不禁想起《左传》里的一句话：“国之大事，莫大于为国为民。”

在学校读书活动中，经典朗诵活动总是选取《论少年中国》中的这段话：如果全国少年都真正青春洋溢，那么中国就是未来的国家，其进步不可估量；如果全国少年也都老了，那么中国就是过去的国家，其灭亡也是可以预料的。所以，今天的责任不在别人，而在我们少年身上。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富则国富；少年强则国强；少年独立则国独立；少年自由则国自由；少年进步则国进步；少年胜过欧洲，则国胜过欧洲；少年强大则国强大于地球。红日升起，道路光明；河水从暗流涌出，奔涌入大海。 潜龙腾跃深渊，鳞爪飞扬；幼虎怒吼山谷，百兽惊惧；雄鹰试翅，风尘吸纳。奇花异草生，绚烂夺目；枯将磨砺，锋芒毕露。天蓝，地黄，纵有千万年，跨过茫茫荒原，前程浩瀚如海，前程漫漫。我少年中国何其美，永不与天老共老；我少年中国何其强，永不为国所束缚。

当学生们朗读这段话的时候，我在电脑旁等着调视频。一瞬间，我也被孩子们充满青春活力的朗诵所感动。我想，每一句话，对于孩子们来说也是一门学问，每一点滴滴，也都为学生们的成长注入了精神。最后，我高举起周总理“为中华之崛起而学习”八个大字，红纸上苍劲有力的魏碑字体，将我心中的理想定格。人生总要有些音乐，让我们在一瞬间，感受到心中有一束千尺光！这近百年的励志文字，在充满青春活力的年轻人口中朗诵出来，充满了“鹰隼试翅，风尘动人”的希望与力量。

3. 从章鱼风筝到人工智能

——未来可期

那是一个春天的午后，女儿几天来一直想放风筝，周末她写了一篇关于放风筝的文章。于是父女俩“兴高采烈”又“理所当然”地来到公园广场放风筝。但站在空旷的田野里，我突然感到焦虑不安，仿佛“好厨子无米之炊”——因为没有风。我就像宋代诗人“拔苗助长”中说的那样，差点就去“摇扇助风”。在无聊的长凳上等了好久，终于看到枝叶摇曳，立刻带着女儿跑到公园广场。

那天从中午到下午三点，我们并没有像预想的那样把女儿的章鱼形风筝放飞到蓝天上。女儿回家完成绘画创作时，只能画得非常好，文字内容是：我们拖着这只“死章鱼”一下午，也没看到它飞起来。我总结了原因：我以为老婆买的章鱼风筝一定是质量差，但最后只是“想”了一下，没说什么。在女儿的《万物起源》这本书里，介绍风筝是韩信发明的，最早用于古代战争。一本书里说，二战也促进了科技的飞速发展，特别是计算机的发展。《别开玩笑了，费曼先生》里就提到，当时计算机的发明和使用，主要是为了研制原子弹过程中巨大的计算需求。

说起电脑的出现，确实改变了21世纪人们的生活。

记得有一次开车，虽然开车过程中没有感觉到累，但几次在限速100的时候，不经意间开到了120、130公里，还好有导航提醒。这就是计算机编程向人工智能产品的进步。突然想到《未来简史》中对人工智能的看法，一直觉得人工智能很伟大，未来人工智能会理解你所有的数据，帮你匹配你所看到的世界，按照你喜欢的方式跟你聊天，保证不会出现聊天问“你什么意思”的情况。因为大数据分析了你所有的“意思”。微软的、苹果的Siri。这些人工智能服务可以检测人们的生活，利用汇总的数据充当我们的代理，和其他人的代理沟通、处理事情，比如根据你的喜好、习惯预订餐厅，甚至提前匹配、沟通合适的相亲对象。 还有一个有趣的实验：一位美国记者参与了智能头盔的使用实验。在使用前，他在模拟反恐场景中无法还手。而当他使用这种对大脑相应部位进行精确电感应的头盔时，情况发生了180°的大转变。他不仅能熟练使用枪支，还能及时“击毙”图像中的恐怖分子。但这项技术涉及人类是否应该放弃部分大脑控制，人类是否仍然在完全意识的掌控下掌控一切？不过，这种装置的实际效果是毋庸置疑的。

当然，也有反对这一点的长文，比如《你看到的AI与智能无关》，列举了那些著名的人工智能机器人，它们只能按照编程行动，无法理解很多简单的面部表情和手势，根本无法通过图灵测试。但我认为未来的科技永远会让现代人哭笑不得，因为当你躺在床上用手机读这些话的时候，我们的三位宇航员正在天宫空间站“出差”。人类从“风筝”而来，至今不过两千年，科技的飞跃正在展现“未来可期”！

4. 从依依不舍的告别到稍后的会面

——只说告别

那一年的后半个学期就这样迷迷糊糊地过去了。女儿考完试的下午，我骑着自行车送她回家，路上看见几个孩子跟着父母，把行李放上车，准备回家过节。一个学期就这样过去了。这一幕突然让我想起书架上刚看完的《鲁迅全集》里的一句话：我家后院，墙外有两棵树，一棵是枣树，另一棵也是枣树。意境深远，许多离别的场景在我的记忆中展现，就像两棵枣树，世世代代静立，时光向前流淌。这时，我总是想起上学时的离别场景，心里默默怀念那青葱岁月。读完一本书，与一段文字告别，就像冬天里的枣树，寒冷却储存着对未来生活的希望。

很长一段时间，我因为读了一些书，生活过得比较悠闲，爱好之一就是一边洗碗拖地一边听明史（没想到这个听书的习惯，一听就是好几年）。《明朝那些事儿》已经到了万历二十年，经过了著名的万历十五年张居正倒台，政局变局，戚继光去世，海瑞被罢官。但此时最精彩的，还是朝鲜战场上的李如松和被日本人推崇、照耀朝鲜的名将小西行长。据说小西行长是丰臣秀吉手下第一个长得像猴子的将领。可惜，李如松二十年前是徐文昌的学生，徐文昌是东南沿海抗倭名臣胡宗宪请来的第一位谋士。 一切抗日战法，都积攒在心里。万历二十年李如松在朝鲜战场大获全胜时，徐老师在南方家乡的草堂里病重，不久便与世长辞。那场大胜，是师生的诀别，犹如初春枣树上萌发的新芽。挥手告别的是时光与世界，留下的是抗日战法与决心的传承！

有一次在报纸上看到湖南湘阴罗勇的故事，引起了广泛关注。原文新闻：罗勇毕业于北京大学法学院，获硕士学位。2017年，他辞去令人羡慕的公务员工作，离开城市，回到家乡创业。他集资800多万元创业开展智能化种植，减轻了农民的劳动压力，每亩地增收200多元。如今，罗勇的团队管理着8万多亩农田，培训了5000多名专业人才。他说，他很喜欢农业，下班后，身边的朋友都在谈论农业的艰难，他想知道农业的艰难在哪里，于是告别了原来的工作，回到了家乡。看来，现在的年轻人，有自己的认知，有时候挥手告别工作，毅然投身到自己喜欢的工作中去。 若能取得成果，也是对洒脱最好的回答，如同告别夏日里郁郁葱葱、生机勃勃的枣树一样。

第三个故事是关于《送别》这首歌的。有一本书里有这样一个故事：李叔同年轻的时候，有一个好朋友叫许焕元。那年冬天，大雪纷飞，他来到李家门口，喊了一声：叔同兄弟，我家破产了，我们还会再见面的。他鞠躬行礼，含泪离去。据说，那天李叔同在窗前站了几个小时，后来创作了《送别》这首歌。后来的弘一大师就像他这一生所做的一样，仿佛活了几世。每一次变化都像秋天里的枣树，叶子随风飘落，却结出丰硕的果实。

人生前行，以书为伴，勉励自己努力学习，减轻负担，一路顺风，多姿多彩！

5. 用几句话找到有趣的事情

——这是一个值得高兴的时刻

记得女儿上幼儿园的时候，有一天吃完晚饭，我一个人在厨房洗碗，回想起和女儿的视频聊天，女儿问为什么教师节还有老师值班？我脱口而出：你想想，圣诞节圣诞老人都在忙着发礼物。其实她晚上发现爸爸值班，没人给她读书，我也想给她读书，不知道从中收获了多少快乐。

还有一次，想看动画片的女儿问：爸爸，你小时候喜欢看动画片吗？我立刻“理直气壮”地回答：“小时候不喜欢看动画片，就是想学习。”孩子那怀疑的眼神，让妻子忍俊不禁。说实话，小时候我爱看电视，但是我们遥远的童年有很多好玩的东西，比如玻璃球、跳皮筋、抓鱼虾、冰上“拉猴子”等。现在孩子抵抗电子产品屏幕占领的最好方法就是读书，所以作为家长，我们应该定期培养孩子读书的习惯，就像那篇关于儿童读书的优美文字：童年时多读一些属于自己的文学类书籍，就是种下童话，就是把很奇特的想象、很美好的愿望、很善良的爱……种进自己的大脑，种进自己的思维和精神。 它们不像一棵树长大给你看，但只要你长大，它们也会依附在你的生命里。

到了我这个年纪，照顾孩子的日子忙碌而快速，但同样的过程也记录在每个人的作品里，写成有趣的故事。老舍散文集里有这样一个小插曲：他在书房里刚想到一句可以超越莎士比亚的经典句子，六岁的舒乙就跑过来喊道：“爸爸，我想去公园看猴子。”结果灵感全没了。读到这里，让人开心地笑了，心里暖暖的。

记得大女儿上幼儿园最后一年，老婆和老二在她妈家住了一个月，我一个人照顾大女儿。除了我和女儿“生活乱糟糟”之外，在作为一个“装模作样”的父亲看书听书的氛围中，女儿表现出了对文学故事的粗浅理解：有一次我在厨房看炖排骨（想当年我也敢练厨艺）。当时我在客厅忘了关掉《说说刘伯温》，漏看了一集。我出来问正在吃馒头的女儿，刚才说了什么？答：刘伯温的朋友换船了，那人追错了船。后来白桅船出来了，他们的敌人失败了。我一听就明白了。 张定边再次袭击朱元璋的指挥船，刘伯温却用计，让朱元璋用白桅船代替旗舰，战局混乱，失去了先机。鄱阳湖之战，陈友谅大败。徐达和张定边，是这一战的孤胆英雄！我当时上一年级的女儿，也是个“说书人”。

还有一次，我刚从厨房里出来热牛奶，正在听《唐宋才子录》这本书。讲到柳宗元的时候，旁边正在读《海底小纵队》的小姑娘说：“我认识写‘千山无鸟飞，万里无路人迹’的柳宗元。”我不禁笑了，她也懂。我问他之前提到的贾岛，小姑娘说：“他死了。”他说了什么？答：他说他烧香拜诗，特别喜欢、热爱诗歌。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随着时光流逝，那些蹒跚学步、牙牙学语、稚气未脱的记忆会保留在我们的记忆中，或只能通过照片、偶尔的玩具依稀记得，但那些一起读过的书，读过的无数故事，却融入我们的生活，那些快乐的文字、有趣的故事，温暖着我们的心。

关于作者

陈老师是一名青年教育工作者，热爱本职工作，喜欢读书，热爱文学，坚持做笔记、写随笔，愿意尝试文学创作，尤其喜欢古诗词。长期关注协会群和燕山诗文公众号里的诗歌、散文，坚持用好的读书习惯去影响别人，坚持在读书中享受“乐在其中”的感觉，用实际行动践行“读书好、读好书、读好书”，喜欢读经典、名著、优美的文字、内涵丰富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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