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还有为民之心?

2024-07-06 -

他贪污了数千万元,但办公室里却挂着“诚信则明,廉洁则威”的标语;

他在主席台上跟新提拔的干部讲廉洁,现实中台下却坐着用钱买来职位的人;

在下属眼中,“邓书记严肃、忙碌,不容易见到他”,其实他沉迷于声色犬马,忙于酒色。

他在人前对妻​​子很尊敬,但实际上他们早已离婚,但他没有向组织上报告;

他无耻、贪婪、奢靡、荒淫无度,六项纪律全部违背,当地居民戏称:“他的名字就是个笑话,‘为民’?分明是害民啊!”

1966年出生的邓伟民,1987年参加工作,从小学教师干到辽宁省锦州市古塔区委常委、宣传部长。2006年,他调任凌河区,任区委常委、副区长,两年后成为常务副区长,2011年出任区长,2013年就任区委书记。组织上屡屡委以重任,但他却渐渐迷失初心,最终被群众鄙视。他多次违纪违法,涉案金额巨大,行为恶劣,是新中国成立以来锦州市查处的第一名违纪违法人员。

第一负责人只是敷衍了事,没有耕耘他的“责任田”

“哎,人呢?”2015年12月24日,凌河区第十七届人民代表大会第四次会议开幕式,全体与会人员到齐,唯独区委书记不见踪影。这一幕,对于邓伟民来说,已经成了常态。

“敷衍了事”是邓伟民管党治党的一个真实写照。在任区委书记的两年半时间里,他只听过一次党建工作汇报,连区委常委会议都没有按时召开。他还把上级要求学习的重要精神、党规党规“塞”到其他会议里,敷衍了事。

“我没听过邓书记开党课。”问及“三会一课”落实情况,区党员干部一头雾水。更让大家疑惑的是,邓书记经常“失踪”,有时十天半月不见,再紧急的事情也要等。这位一把手彻底抛弃了自己的“责任田”,凌河区连续两年在全市党风廉政考核中垫底也就不足为奇了。

长期搞形式主义导致他缺乏党性修养和党的理论教育,总感觉抓不住党建工作的重点,久而久之,恶有恶报,形成恶性循环,从不想做到不想做,最后变成不做,不做党建干什么?

贪腐之路他走得通。自称“经济型”干部的邓伟民认为,经济指标提高,自己就能有政绩,而项目审批、土地出让等工作给自己提供了很大的寻租空间。在他眼里,这是名利双收的“好事”,“帮投资企业解难”成了他的口头禅。他因帮企业“解难”而获得1823万余元的“奖励”。

“这件事已经搞定了”、“这件事一定要搞定”。邓伟民在主持“经济工作”时,霸道无比,习惯于我行我素,班子在他眼里成了摆设,什么事都由他说了算。2011年至2013年,区政府要征用某农用地,在金州找了一家拆迁安置公司。这家公司共投入拆迁资金1.2亿元,但邓伟民在未经集体研究、未经合法手续的情况下,擅自以2.1亿多元的价格与这家公司签订了协议。仅此一项,就给国家造成了9000多万元的经济损失。

2015年,审计署沈阳特派员局在土地出让项目审计中发现问题,揭露了邓伟民违纪问题的“冰山一角”。

吃完熟人,就吃老板。没有关系,只有钱。

“书房的所有抽屉、衣服的口袋、包里全是钱!”谈起在邓伟民家看到的情景,办案人员仍旧震惊不已,“在他家搜出的各种现金、存折等,总额近4000万元。”这位老板是这些赃款的主要来源。

大部分因腐败而“落马”的官员,都有被“追杀”的经历,而邓伟民的“猎物”正是企业主。

2011年,锦州一家公司与韩国一家公司签约的项目落户凌河区,邓伟民对这个项目给予了各种“关照”,项目完工后,1000万元的“佣金”落入了他的腰包。

2015年,一位房地产老板找到邓伟民,想办开发手续。“这个可以办,但难度大,我得冒这个险。”邓伟民直言暗示老板,最后双方以16.2万美元“成交”。邓伟民拿到了钱,但老板迟迟没拿到手续。没过多久,邓伟民又以买房为借口,向老板借了100万元。老板没手续,不敢得罪,只好照办。事后,邓伟民“忘了”还钱。

除了“吃掉”老板,邓伟民的“猎物”名单还包括各种熟人。同学、校友、邻居甚至老朋友,需要帮助时,就把钱摆在桌子上谈。“他脑子里有一张‘价目表’,关系亲疏、要求难易程度都是‘定价’的因素。”调查员说。熟人找他帮忙,最常见的要求就是人事安排。2010年至2016年,邓伟民安排、调动了30余人,从他们那里收受的钱物共计471.2万元。

不给钱就办不成事,给钱了可能就办不成事。邓伟民的一个同学是区副主任,他想调任正职,两次给邓伟民50万元,但直到邓伟民被免职,工作也没做成,钱也没退还。当办案人员问起原因时,邓伟民回答:“大家都知道我们是同学,我要避嫌,另外这个人人品有问题。”多么可笑的回答!

对于邓伟民来说,钱只进不出,即使在他被组织调查后,还不断有人打电话、发短信要求他归还钱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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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钱几乎是邓伟民唯一的追求,在他眼里,一切都可以用金钱来衡量,为了钱,什么都可以交易,亲情、友情、爱情,而权力是一切交易的媒介。如此肆意使用权力的邓伟民,给那些有心、有能力、愿意工作,却不愿与腐败分子同流合污的干部造成了极大伤害,严重危害了凌河区的经济社会发展和政治生态。

放纵无底线,道德沦丧

人们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些淫秽录像、毒品等“引人注目”物品的主人,竟然是一位曾经的人民教师、经过党的培养多年的领导干部。

“他品味低下,道德败坏,行为龌龊到令人瞠目结舌。”办案人员如此评价邓伟民。他吃喝玩乐、吸毒、猎艳“大满贯”,长期与多名女性保持不正当性关系,或利用上下级关系,或以金钱为诱饵。在商人朋友的引诱下,他吸食冰毒成瘾,甚至怂恿他人一起吸食……

在邓伟民看来,人生百态,地位和优越感的体现就在于“酒肉不离身,佳人相随”。邓伟民追求奢侈和享受,用过好的东西就想用更好的,试过新的东西就想试新的东西。久而久之,他的生活就越来越放荡。一个人的德行跟不上工作,就会遭受大灾大难。“我放荡的生活导致我工作郁闷,没有上进心,为了满足生活的需要,就想方设法为自己赚钱。”

邓伟民不听话已久,脾气暴躁,经常出入会所、高档酒店,逢年过节还收受礼品、礼金。他持有的VIP卡几乎覆盖了锦州所有高档娱乐消费场所,家中堆满了各种高档烟酒。在从严治党的环境下,他不仅没有约束自己,反而变本加厉。

酒精是灼烧身体的火焰,性是割裂肉体的钢刀,邓伟民作为一个人的底线在他的荒唐行为下已化为灰烬,更别提他作为一个党员领导干部的操守和修养了。

路的尽头,他疯狂反抗审查,当贿赂被拒绝时,他心怀恶意

“有内奸!”2016年6月,市纪委对邓伟民立案调查。调查人员随即发现,邓伟民手里有纪委的初查报告。

随着调查的深入,市纪委年轻干部冯鹏进入了调查人员的视线。

“他年轻,没经验,容易被骗。”邓伟民趁着跟冯鹏说话的机会,开始刻意拉拢、腐蚀他。他讲自己的出身,博得冯鹏同情,有意无意地炫耀自己跟某些领导的关系,暗示他没事,还做出一些含糊的承诺,让冯鹏对他产生依恋之情。“在我的努力下,我们成了‘兄弟’,他帮我篡改、删除了很多银行查询信息,还告诉我案件调查的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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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冯鹏无法触及案件核心,邓伟民知道单靠这个年轻人是不行的,于是就和他商量,打算“打通”关键领导。“常委喜欢抽烟,主任的手机坏了。”冯鹏建议邓伟民迎合他们的喜好。此后,邓伟民多次给纪委领导打电话、发信息,并带着礼物在楼下等候,但每次都被拒绝。

“既然你不让我好过,那我就跟你一起死!”邓伟民眼看自己已经走投无路,便生出一个疯狂的主意,在笔记本上写下了这句话。

他根据纪委对他的问题的了解程度来决定交待什么,每交待一个问题,他都会在一张纸上写下涉案金额,当总金额接近某个量刑档次的上限时,他就会闭嘴。

邓伟民早在2014年就已离婚,但从未向组织上报。为隐瞒住处和藏匿赃款的“老窝”,在被调查前,邓伟民每天让司机开空车到他和前妻住处,假装接他上下班;他煞费苦心地隐藏财物,将装有巨额现金和银行卡的保险箱藏在闲置多年的房屋内;他将大量外币、金条等贵重物品装入矿泉水纸箱,与20多箱矿泉水一起堆放在杂物密布的地下室……

思想被物质奴役,个人主义、物质主义取代信仰,成为支配邓伟民的力量。他认为自己比组织更重要,名利比党性更重要,享乐比纪律更“霸道”。思想根基松散,世界观扭曲,人心麻木。邓伟民心中不再有敬畏,行为也不再有底线。

这样的领导干部受到查处是必然的,2017年3月,邓伟民被开除党籍、撤销公职,其涉嫌违法犯罪行为被移送司法机关。

“下棋可以后悔走错一步,但做人不能后悔走错一步!”当邓伟民意识到这一点时,已经来不及回头了。(记者康晓宇 刘一琳 通讯员刘晓光)

◎告白

当老师时,我写过无数的教案,当秘书时,我写过许多的总结和发言稿,当秘书时,我写过几十份经验报告。可我做梦也没有想到,今天,当我热泪盈眶,双手颤抖着写下这份忏悔书时,我的心在滴血,百感交集,悲痛万分。我知道,这都是我自己的错。

2006年初我被调到凌河区工作,从副区长到区委书记,我在四个岗位上干了整整10年。当上常务副区长后,我发现身边的“朋友”“哥们”明显增多,有的请我吃饭喝酒,有的请我洗澡打麻将,有的请我唱歌玩乐。这些所谓的“哥们”“朋友”为什么愿意和我交往?为什么愿意为我花钱?原因很明显,他们就是冲着我的职位、我的权力来的。只是我当时“陶醉”其中,没有认真思考,没有防范。等我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时,已经晚了。十八大后,中央出台了八项规定,反对“四风”,但我还是没有停下,没有收敛。 我既不畏惧党纪,也不畏惧组织,更不畏惧国家法律。在全区干部会议上,我反复要求大家遵守规定,但说出这些话时,心里很矛盾,底气不足。因为他还偷偷接受“哥们”、“朋友”和上司的宴请,而组织上却毫不知情。这其实就是典型的当面说一套,背地里说一套,是严重违反纪律的行为。

家里逢年过节或红白喜事,下属、同事、朋友、企事业单位领导、个人老板都以慰问、看望、拜年的名义给我送礼、送礼品、送消费卡。面对这么多东西,我都想不通到底是谁送的。说实话,刚开始我也害怕,为自己的行为脸红,心里紧张。时间久了,渐渐习惯了,麻木了。我把违纪违法当成一种“潜规则”,当成做事有钱自然而然的习惯。到最后,想停也停不下来。权力曾让我光辉,但权力也让我一步步走向深渊。我父亲是部队老干部,他当年给我起名叫“伟民”,要我立党为公、执政为民,可我却以公权谋取私利,辜负了他的期望。 现在回想起来,真的很后悔!

组织对我立案后,我不仅不积极配合组织调查,而且为了抵制组织调查,想方设法找关系拉拢市纪委领导和办案人员。在我的努力下,我和市纪委的一位年轻办案人员结成了“兄弟”关系。他帮我篡改、删除了多条银行查询信息,并告诉我案件调查的进展情况。当我觉得组织上肯定要彻底调查,光靠我一个年轻人是不够的,我就和他们商量着去找领导,询问他们领导的喜好,并多次打电话、发信息,守候在他们住宅楼下。当遭到这些领导的严词拒绝时,我感到绝望,甚至产生了与他们同归于尽的错误想法。 现在我明白了,如果不是组织及时调查,及时对我采取措施,不让我在违纪违法的道路上越走越远,我这辆刹车失灵的车子恐怕早就滑到不知道什么地方了。

由于我在工作和生活中缺乏纪律性、缺乏自尊心、不严守底线,导致我一次又一次地犯错,不仅严重影响了我的日常工作,还毁了一个美好的家庭。一想到我将受到党纪国法的严厉处罚,一想到我将面临的铁窗生活,一想到孤苦伶仃、病弱无助,我的眼泪就止不住地流下来。这是忏悔和自责的泪水,这是悔恨和愧疚的泪水,这是向组织请求原谅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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