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保国直播带货失败！“耍流氓博眼球”终将被市场拒绝

直到《人民日报》在微博发表评论指出马保国的走红是一种“丑文化”，是一场应该结束的闹剧，这场“全民狂欢”才落下帷幕。2020年11月15日，马保国通过微博宣布退役。

本以为“马师傅”就会从公众视野中消失，但时隔不到两年半，2023年愚人节这天，两年前已在网上宣布退休的马保国以直播带货的形式复出。

马保国在直播间里非常卖力，依然“频频冒出金句”：“我在英国的时候，200多公斤的大力士都搬不动我。”在2023年3月试水直播后，马保国于4月1日开始直播带货，售卖服装、食品、婴儿湿巾、白色鞋清洁剂等日用品。“少喝一瓶酒，买十几二十件衣服。”“57%大米，26%虾肉。”马保国用自编的销售说辞对着镜头卖力推销，一边给观众讲解产品卖点，一边回顾自己的“武术生涯”。激动之余，马保国叫来身边的助理，配合自己展示“传统武术的威力”，重现自己成名的“武术表演”。马保国让助理双手抱住自己，然后一推一拉，跟着节奏，一声悠扬的“去”后，助理被“惊”出了直播屏幕。“这是中国功夫，接招化身，借人之力生力量。”马保国说话时表情很严肃，但就连在场的工作人员都忍不住笑出声来。屏幕上的人笑个不停，屏幕外的观众则连珠炮似的发评论。“郝紫薇汁”“接招化身”等由马保国自创、被网友恶搞的“经典语录”在弹幕中此起彼伏。“马总做五鞭连击，我就买。”直播间里的网友调侃道。看到网友的要求，马保国回应：“如果订单量超过十万，我就做五鞭连击！”

阔别网友视线许久的马保国再次“出山”，热度不减。据南方周末报道，4月1日，马保国连开6场直播，总计不到4个小时，就有1198万人涌入直播间观看，最高在线人数达20万人，账号当天涨粉14万。

不过，与直播的流量相比，其销售额和体量并不可观。据南方周末报道，4月1日，马保国直播间销售额仅为25万至50万元。销量最好的产品是售价9.9元的虾饼，销量7500至10000单，累计销售额7.5万至10万元；服装销量大多在500单左右，婴儿湿巾、小白鞋清洁剂等一些售价9.9元的产品，销量均不足50单。

数据如此惨淡的直播并没有维持多久，4月1日之后，马保国就不再出现在线上直播间，相关平台也没有公开解释原因。对于马保国的短暂复出和复出，部分舆论持负面态度。有评论称，他的直播带货符合“互联网小丑经济”的特点，并推断这种“丑陋流量”难以为继。他的直播带货也引发了部分舆论担忧。人们担心互联网的吸睛效应让“丑陋流量”变成了一门生意，逐利者入局，影响社会风气。其实，马保国直播此次遭遇的“套现滑铁卢”，恰恰证明了市场有“自我净化”的功能。在如今观众普遍越来越注重理性消费的环境下，“丑陋生意”注定行不通、走不远。

点赞和评论都是免费的，但是是否值得，每个人都要考虑。

事实证明，马保国的流量变现能力不是顶尖的，而是接近垫底的。连播6场节目，只赚了25万到50万的销售额，在有效销售和佣金比例降低70%后，辛苦一天收获甚微。显然，销售额惨淡不是马保国不努力，他几乎“动员了全身心”在直播间卖力表演，在工作人员的配合下，不断展现自己的“标志性武功”，与此同时，各种自创的销售说辞也层出不穷，看得出来他确实在努力钻研直播。如老马所料，观众反馈一如既往的积极，在各大网络社交媒体平台掀起了另类围观热潮。一切看似都还好，但为何到了变现上就不尽人意呢？只能说，流量就是流​​量，变现就是变现。

集市是一个相当于“用钱投票”的地方，免费看热闹和花钱看热闹是不可能划等号的。而且，即使是来看热闹，大家也说不上支持和肯定。通过网友的评论留言，我们可以看到，大多数人都抱着讽刺和戏谑的态度，甚至有人对他进行了强烈的批判。可以说，如果以价值实现为目的，他的流量大部分都属于“无效流量”。围观的大多数人都是为了“赏丑”而来，狂欢过后，往往就散了，根本没有为这场闹剧买单的打算。点赞评论可以免费贡献，并不痛苦，但涉及到自己的消费问题，大家就不分美丑了。最大的善意，就是同情一下老马这个71岁还在努力工作的老人，给他加点“同情分”。这种带着人性朴素温暖的“同情点”，或许能贡献一点销量，但远远不足以支撑一个直播间主播的商业价值。观看只是人们对某种社会现象或事件的关注，但绝不等于支持，更不等于消费。

其实，马保国在网络爆红后，除了这次直播，还做过其他“商业化”的尝试，但同样没有成功。据新京报报道，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影视经纪公司曾邀请他主演一部名为《少年功夫王》的电影，但消息一出，迅速引发全网质疑为炒作，此事随后不了了之。

远离负能量已成为一种自觉的市场实践

“不正常的事情，必定有问题。”随着网络日趋干净、管理日趋规范，网民们也渐渐变得“头脑清醒”，不会再为“丑陋文化”买单。

其实，从互联网诞生到今天，很少有人在“丑美学”中找到一条真正成功的道路。它或许给一些人带来了短期红利，但不可能走长久之计。有些人甚至为了自己的利益而传播扭曲的价值观，最终的结局只能是为自己的行为付出沉重的代价。千禧年前后，互联网逐渐走入人们的生活，自此，“丑美学”文化开始兴起。借助互联网，从热爱塑造形象的芙蓉姐姐到言辞滔滔不绝、直言不讳的凤姐，无一例外都成为了“丑美学”的潮流引领者。他们依靠夸张的外形、令人震惊的言辞吸引眼球，在网络上掀起狂潮。后来到了《非诚勿扰》大行其道的2010年代，那些“宁愿坐在宝马里哭，也不愿坐在自行车上笑”的女嘉宾，成为了那个时代“拜金主义”的标志性人物……她们“丑”的重点，不是长相的丑陋，而是价值观的极度扭曲，各种怪异甚至不讲道理，却满足了人们的好奇心，“越怪越想看”，“娱乐至死”。同时，随着社会生活的普遍压力，人们需要放松，通过“群嘲”行为，网友们可以获得心灵上的满足感，找到精神和情感宣泄的出口。

很多人都有这样一种观念，“流量时代，出名就能赚钱，‘黑红’也流行起来了”。的确，有些人尝到了“黑红”的红利。“芙蓉姐姐”曾靠审丑接了少量的商演，出演过网络短剧等等。但我们能看到的结局是，这些曾经轰动一时的“网红”最终并没有走上“流量变现、暴富致富”的道路，而是在时间的长河中慢慢沉寂。有些人甚至因为扭曲的价值观触碰了法律的红线，最终自食恶果，锒铛入狱。

流量变现必须经过大众的美丑价值观的筛选，而由大众理性构成的市场理性会自动净化很多杂质。虽然市场理性绝非完美，但过滤掉马保国等人低级、土气的“丑陋美学”也绰绰有余。因此，没必要对“丑陋美学变现”过度紧张。大众的调侃只会成为负面的流量，却绝不会成为正面的消费动机。马保国在直播中的失败，提醒了直播行业的主要参与者：流量是中性的，并不总是商业利益的温床。

变现率低是小问题，选错代言人或主播，品牌的口碑就会受损，一旦选错代言人，品牌就会与负面事件挂钩，给公司带来巨大的长期损失。

因此，在如今成熟的商业代言模式下，远离负面流量其实已经成为了市场的自觉秩序。我们可以看到，每当有明星丑闻被曝光，最先出手的永远是与其合作的品牌。商家往往会立刻断绝与明星的一切合作关系，生怕躲过丑闻带来的流量风暴。可以预见，随着直播行业的发展，相关市场主体会逐渐意识到辨别正负流量的重要性。考虑到试错成本和企业声誉，企业绝不会再把自己的未来交给各种被负面流量纠缠的“网红”。

当围观的人群散去，成败的关键还是在于真正的实力。无论是外貌的“丑美学”，还是价值观的“丑美学”，靠“丑美学”成名都是一条绝对不值得尝试的“邪路”。在网络监管不断规范的今天，必将被时代淘汰，在市场的自我净化下，也将会被市场淘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