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可以做一个五分钟的脱口秀。”五分钟后呢？丨镜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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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访与写作丨高远杨柳

导师丨唐慈美

编辑丨刘毅

生活节奏不断加快，年轻人在程序化的生活中努力寻找能够缓解压力的娱乐方式。近年来，剧本电影、密室逃脱等新型娱乐活动迅速占领了年轻一代的市场。

一档不到十分钟的脱口秀节目，笑点十足，迎合年轻人“短而快”的娱乐消费习惯；脱口秀话题来源于现实生活，围绕996、职场、婚恋、生活压力等话题，往往吸引年轻人的关注。情感共鸣。

小剧场里，观众在单口相声演员幽默调侃的表演中忘记了生活中的一切烦恼和压力，享受了一个多小时的“逃避现实”。

在中国脱口秀发展的初期，《今晚80后脱口秀》、《金星秀》等名人节目将脱口秀节目带入了大众的视野，而“脱口秀大会”这一专注于脱口秀节目的新业态“素人”大赛，彻底改造脱口秀节目。打开市场，欧美进口脱口秀节目不断升温，甚至有跨界冲击其他领域的趋势。

脱口秀节目是年轻人的情感共鸣场，也成为他们新的职业赛道。脱口秀演员专业群体蓬勃发展，网络综艺的机制也让越来越多的优秀脱口秀演员得到了观众和市场的认可。

每个人都可以做一个五分钟的脱口秀

小嘉的真名是张嘉欣，2022年10月刚刚度过了28岁生日，从2020年第一次接触脱口秀节目到站上《脱口秀大会》的舞台，只用了一年多的时间。

工装裤是他表演时经常穿的衣服。他身材矮小，看上去与常人有些不同。表演时，小佳的左手握话筒总是笨拙，肘部微内翻，手掌包裹。握住整个麦克风。

他说话的时候，需要比常人更加努力才能保持流畅。 “我天生就是这样说话的，刚出生的时候，大脑缺氧，哭不出来，甚至想笑。那是我第一次在舞台上做脱口秀，当时，台下有一个观众，我哭得说不出话来，但我敢在台上表演，我说：“别哭，别哭。” “我很乐观。”这是肖贾表演时惯常的开场白，他也经常通过不断开自己的玩笑来打破观众的紧张气氛。

脱口秀的核心是自我表达。小贾说，身体上的残疾也是他的优势。有的演员甚至很羡慕他有一个可以当素材的身体残疾。他所经历过的悲伤、痛苦和悲伤，在遇到脱口秀之后，变成了他的创作素材，别人没有的素材。

对于小佳来说，以笑话的形式与公众分享辛酸的过去，也是一个与自己和解的过程。 “脱口秀的窗口是一个非常大的巧合，那一刻，命运想让我发现更多，我参加节目的原因之一就是让大家看到更多的可能性。”

小佳在节目中引起的关注，为厦门本地喜剧俱乐部“来风”树立了品牌。来风喜剧俱乐部成立于2015年，最初成立于厦门沙坡尾的一家小店，每月举办两三场演出。至今，丽枫会所每月可举办近二十场商业演出，还拥有自己的独立剧场。

线下脱口秀行业的快速发展，离不开“脱口秀大会”的影响力。 2019年第二季节目的播出让大众认识了脱口秀演员这个职业，2020年第三季则推动了脱口秀节目的发展。随着文化的出现，李雪琴、杨黎等演员提出的各种问题通过屏幕辐射到线下。

目前，来凤俱乐部的知名度越来越高。粉丝数量也从最初的一百多人，发展到了几千人。与此同时，演员阵容也一步步成长。脱口秀创作主体的身份逐渐大众化、多元化。

和小佳一样，老陈也是厦门来风喜剧俱乐部的特殊存在。

老陈是俱乐部里年龄最大的演员。 56岁的他现在是厦门铁路集团的项目工程师。 “其实我只是一个初学者，不是一个全职演员，也许六年后我就会退休。”我要成为一名全职单口喜剧演员。”

2018年12月，老陈在民族路一家酒吧首次登台表演。 “当时我只是觉得我能讲一段话，就直接上台了。”

这种观众可以直接在舞台上表演的形式称为open mic，源自美国脱口秀节目的“open mic”。与正式的表演现场不同，脱口秀的开麦更倾向于提供一个练习和打磨笑话的场所。新人可以带着自己的第一次开麦脱口秀，慢慢提高水平；专业脱口秀演员也可以在这里练习和磨练他们新写的笑话。

第一次开麦之后，老陈逐渐开始创作正式的中文脱口秀节目。当时，脱口秀在国内市场还是小众艺术，知名度并不高。老陈每三四个月才安排一次演出。自《脱口秀4》节目火遍全网以来，演出场次逐渐增多。

他坦言，与如今很多年轻创作者相比，他的投入时间和更新速度都比较慢，而且不如很多非常专业、有才华的演员。同时，由于自己年龄较大，接触网络流行语较少，与很多年轻演员和观众也存在“代沟”，有时听不懂他们说的笑话。

虽然和观众的年龄差距会带来一些问题，但他其实并不着急。

老陈的笑话全都来自他自己的生活经历。 “如果没有生活，就很难写出真正打动人心的作品。脱口秀节目非常注重每个人的个性表达。”他认为脱口秀不依赖想象力。在创作的艺术形式中，很多人们可能注意不到的细节可以在脱口秀舞台上大放异彩，但这些只能通过自己的实际体验才能发现。

名誉不是他的目标。他希望成为一名能够在观众心中留下经典的演员。

除了脱口秀之外，老陈还非常喜欢唐诗。他觉得如果你问他最喜欢的诗人，他其实一个也不喜欢。他最喜欢的唐诗是《枫桥夜泊》，这是唐诗的代表作。作者张继其实并不是一个特别出名的诗人，但这首诗却被世人誉为经典。

“笑话也是如此，这就是脱口秀的魅力，其实也是很多艺术形式的魅力。我不希望自己的年龄成为我最特别的称号。我希望作为脱口秀演员，我不只是为了让观众记住我的晚年是我的笑话。”

黄金赛道还是用爱发电？

一天深夜，洋洋在微信朋友圈中写道：“我不想再做脱口秀了。”

2019年，从襄阳大学毕业后，她从成都回到福建老家。与其他面对未来茫然的毕业生相比，她对自己的人生规划非常清晰。 “像我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一辈子坐在办公室呢？我想成为一名脱口秀演员。”上大学的时候，阳阳非常喜欢脱口秀节目。作为一个乐观开朗的女孩，她希望让身边的人都开心，她也同样快乐。

洋洋是《吐槽大会》和《脱口秀大会》的忠实粉丝。猫眼数据显示，《吐槽大会》第一季结束时总播放量超过14.5亿，两季累计播放量超过36亿。 《脱口秀大会》第二季累计观看量为9.12亿。节目的火爆让阳阳看到了梦想的曙光。她放弃了在漳州老家给自己找的会计工作，决定成为一名脱口秀演员。

凭借着“天生的喜剧气质”和大学时期自己尝试积累的笑点，她最初几个月的表现还是不错的。观众的积极反馈让她对职业前景充满了向往和向往。阳阳形容为“2019年的脱口秀行业是朝阳行业”。

然而，太阳升起时释放的光并不一定永远闪耀。

2020年，COVID-19疫情给线下演出带来了阻碍。原本蓬勃发展的线下脱口秀市场不得不陷入停滞，阳阳的舞台表演频率也明显缩水。

“即使我有好笑话，也没有地方表演，也不让他们表演。”没有业绩就意味着没有收入。阳阳在家失业两个月了。最初，她依靠演出积蓄来交付货物。租金和水电费仍在支付，但恢复正常表现还很遥远。突然发生的一切似乎都在提醒她，是时候找一份收入稳定的工作了，但她却下不了决心。

“可怕的不是你身边没有幸福，而是你失去了创造幸福的能力。”

全职脱口秀演员很少，大家基本上都把脱口秀当作副业或者有其他兼职。受演出次数、创作能力、人气等多种因素的影响，刚刚出道的脱口秀演员的收入并不客观。普通演员的商演市场价格一般为五分钟100-200元，每个月积累的演出费最多也算是零花钱。洋洋说，她似乎是唯一一个最初相信“演员”这个词的人，认为当演员就能赚钱。事实上，如果你不能保持你的创作活力和源源不断的病毒式表情包，你将很难谋生。自己的。

写作和生活的压力不断向阳阳袭来。从一开始，她就在岛上租了一套公寓。后来，因为负担不起高昂的房租和水电费，她搬到了城里的一个村庄。她觉得“生活陷入了一种困境”。我觉得自己带着功利的心态去创作，总想着赚大钱，但越是着急，稿子的效果就越差。

她每天呆在家里没有创作灵感，眼睁睁地看着银行账户上的数字一天天下降，住在拥挤、寒冷、潮湿的小房间里，吃着难吃的饭菜。喜欢应酬的她，那段时间几乎没有时间和她互动。其他人也发言了。

洋洋把自己的网名从“小太阳”改成了句号。第三次向家人索要生活费后，她对着出租屋角落里许久没有清理的垃圾哭了一夜。

丁子也是追逐脱口秀浪潮的年轻人之一。

短视频是他梦想的开始。大学时期，丁子凭借出色的喜剧天赋，曾在抖音收获过万粉丝。他的视频内容以多重角色扮演为主，模仿生活中的各种群体，有趣的剧情吸引了他的流量。一家网红经纪公司找到他并与他签约，直到他大学毕业。

与公司签约后，为了满足公司规定的内容量，他每天都在宿舍写剧本。 “我逃掉了平常的课程，无法参加。”虽然面临着不能顺利毕业的风险，但当时的他对自己还是充满信心的。我对自己未来的发展充满信心，认为我会成为下一个KOL。

然而，在不断崛起的网红经济中，他只是波浪中的泡沫。

2020年，他辍学并放弃了大学学历，将全部精力投入到自己的短视频账号上。但随着公司要求插播的广告越来越多，他的视频流量和粉丝数量遇到了瓶颈，甚至持续下滑。最终，这个他曾经引以为傲的拥有上千粉丝的账号，被网红的轰炸浪潮吞没了。

《脱口秀大会》的火爆让他看到了新的机遇。

他观看了大量国内外脱口秀视频，琢磨不同脱口秀演员的语言和舞台风格，分析每场脱口秀表演的亮点，甚至还做了一百多页的笔记。

丁子说，自己从小就是一个很聪明的学生，但初高中时就沉迷于游戏，不喜欢枯燥的学习。于是高考失利后，他离开家乡来到厦门求学。 “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以后的工作，当时最大的梦想就是躺着赚钱。”

2021年1月，丁子首次登上开放麦克风舞台表演。凭借两年制作短视频的喜剧功底，他收获了很多掌声。网红梦破灭半年后，他再次找到了新星。最初的信心和志向。

仅仅站在赛道上是不够的。丁子给自己定下的目标就是签约笑果文化。

笑果文化是中国脱口秀行业名副其实的领军企业。 2017年以来，笑果文化推出了《吐槽大会》、《脱口秀大会》等热门综艺节目，配备了豪华的演员阵容。成立于2014年的小果可以说是脱口秀市场的绝对第一。

企查查显示，截至2021年3月，笑果共完成8轮融资。长期以来被视为笑果在脱口秀领域最大竞争对手的山里人喜剧，成立5年来已获得3轮融资。

据笑果文化不完全统计，2021年，笑果文化在30个城市举办演出、开麦1500余场。演出票房突破8000万元，全国脱口秀演出市场供给总量达到2.24亿元。虽然与电影、电视剧等其他大众娱乐形式相比，脱口秀市场规模并不巨大，但横向比较，其变化堪称“神速”。

不过，丁紫并不是唯一一个看准赛道并成功加入首发队伍的人。脱口秀、综艺节目的火爆吸引了很多人。这些人都想登上这艘越来越大的快船。起起落落，大多来来去去。

“讲五分钟”之后呢？

“谁不想成为下一个李丹呢？”厦门来丰俱乐部经理东哥说。脱口秀节目在中国从兴起发展到现在短短几年的时间。它们在疫情爆发前几年最受欢迎。那时，演出门票一发售就很快售罄。

东哥介绍，脱口秀圈里有各种各样的人，有名人，也有草根。除了非常热衷脱口秀节目的粉丝群体之外，还有幕后的资本运作，如今已经形成了自己的产业链和生态系统。但东哥认为，脱口秀行业还处于发展初期，尚未完全成熟。

时下最受欢迎的脱口秀演员之一李丹曾在节目中多次提到，“每个人都可以成为五分钟的脱口秀演员”。这也反映出脱口秀表演的门槛并不高，从身份上来说“谁都可以”，只需要“讲5分钟”。

如今，脱口秀演员已经成为一种职业，但却没有相应的培训体系。无论是综合性大学还是专业表演学院，脱口秀都没有作为专业出现在大学教育中。因此，脱口秀演员并不存在所谓的“专业背景”。脱口秀舞台上的演员群体复杂，这也导致表演质量参差不齐。

“每个刚走上这个舞台的人都想成为下一个李诞、下一个庞博。有些人其实是从开麦开始，一点点成长为优秀的脱口秀演员，可以签约笑果这样的龙头公司。 ，或者他们拥有庞大的粉丝基础，举办自己的专场演出，”东哥说，“但也有人连10场开麦演出都坚持不住，选择中途退出，像这样的人数。是许多倍 以前的。”

这些演员中很多人都像阳阳一样，出于兴趣和热爱而站上舞台，但也有很多只是看到了脱口秀的巨大市场，物质奖励成为了他们最有效的动力。

《脱口秀》的演员做一场商业表演的片酬从几百到几千不等。他们只需五分钟就可以赚到数千美元。这对很多人来说都是相当有诱惑力的，何况成为明星还可以通过代言和商业广告赚取大量的收入。

据《2021中国网络综艺商业变现盘点》显示，2019年至2021年，排名前列的网络综艺节目中，脱口/脱口秀类节目占比10.5%，在报告列出的10个节目类别中排名第三。同时，此类节目的“吸金”能力也不容小觑。根据其报告和研究统计，单个脱口秀节目中平均嵌入的品牌数量达到4.2个。

喜剧不仅仅是脱口秀

《脱口秀大会》带来的巨大流量和经济效益，也吸引了市场上的其他平台和卫视开始制作喜剧综艺节目。全国各地的喜剧俱乐部，除了瞄准笑果文化外，从2021年开始，还将有米维赫的“年度喜剧大赛”作为参考。

这个节目为《电影》、《漫漫》、《漫漫》等新喜剧提供了舞台，也让新喜剧在线下更加活跃。知名相声团体“食肉动物”来自厦门“来风”俱乐部。

漫画是日本单口喜剧的一种形式。它通常由两人团队表演，其中一个负责装傻的搞笑角色，另一个负责严肃认真的抱怨元素。与如今流行的脱口秀节目相比，漫才似乎更加小众。

当我第一次出现在《脱口秀4》时，对于食肉动物组的表演，有很多评论说“这是什么？”，“太尴尬了”，“根本笑不出来”。近两年，巡演门票已售罄，这意味着这种艺术形式正在被越来越多的人接受。

事实上，并不是所有的喜剧形式都可以通过综艺来推广。

相比之下，即兴喜剧就更加黯淡了。即兴喜剧演员大鸟坦言，很多观众并不了解即兴喜剧。 “在（来凤）俱乐部，我们或多或少即兴做了一档脱口秀来卖票，但他们看了之后，很多人都觉得很高兴，就接受了。即兴喜剧。”

《脱口秀营销白皮书》显示，脱口秀的用户群体多为一二线城市的精英人士或新中产，年龄在25岁以上，本科学历占比超过65% 。他们在生活、工作和社交生活中压力很大，需要发泄的出口，需要寻求社会的认可和自我实现的支点。因此，这类愿意来线下影院观看脱口秀表演的观众相对来说更容易接受新喜剧。

即兴喜剧，顾名思义，就是在没有任何事先准备的情况下现场创作和表演。观众设定话题，演员现场即兴发挥。同时，观众也有机会作为配角上台。表演过程中，观众自由发挥想象力，提出建议。演员使用即时且真实的表演反馈。通过台上台下的灵感碰撞创造出不同的故事，共同完成一场表演。

“每次即兴创作都是零”，正如大鸟所说，观众和队友是什么样的，演员的身体状况如何，各种因素碰撞在一起，不知道盲盒结束后会是惊喜还是震撼今晚开放。 ，这是一个故事还是一个意外。

大鸟称她与观众的关系是一种“游戏”。当观众提出一道难题时，演员可能会突然灵机一动，表现出色，也可能会被观众难堪。她认为即兴演员并不觉得输给观众是一个问题。这是一件让人难以接受的事情，让观众难堪也无可厚非。

除了在舞台上，即兴演员也将这种态度带入生活。

“是的，并且”是即兴喜剧中非常重要的喜剧原则。就是说，无论舞台上的队友或观众给出什么样的反馈，演员都要先说“是”，抓住它，然后再给出自己的反馈，产生喜剧效果。在大鸟的叙述中，还有更深层次的哲学意义——接受生活赋予的苦难，然后正面面对。

2021年，大鸟的爷爷因病去世。由于疫情，她的家人无法进入医院，她也被锁在家里，无法帮助家人处理祖父的后事。 “老人孤独地死去了。”在那段时间，她为祖父创作了一首喜剧歌曲。 “当然会很痛苦，唱的时候会哭，但也会觉得好笑。”很长一段时间，这首歌都是大鸟的良药。和家人一起吃好药。用她的话说，这是一种即兴喜剧的态度，“对生活给予我的苦难，用歌曲来回应”。

监管收紧，加速退圈，脱口秀下半场

与其他语言节目相比，脱口秀节目更注重与现实生活的联系，注重观点的输出和公众表达，话题的选择更容易具有深刻的社会意义和价值。如今，全媒体环境下的脱口秀互动渠道已经打通，内容传播更快、互动更便捷。脱口秀内容往往能引起更广泛的讨论。

11月16日，《脱口秀5》也迎来了最后一晚。其舆情排名综艺榜第一，全网剧情片市场占有率位列综艺榜第二。

虽然以高热收场，但《脱口秀5》自开播以来的口碑争议在最后一刻依然没有完全消除。截至11月17日，《脱口秀5》豆瓣评分为5.3分。与前几个赛季的最低分5.8分相比，这无疑是最低的一个赛季。观众表示，这一季无论是内容质量还是笑点密度确实有所下降。

近年来的繁荣让我们看到了脱口秀的发展前景，而在行业的快速变革中，也有很多值得放慢脚步反思的问题。作为一种“攻击性艺术”，脱口秀节目在我国的内容环境下受到规范是必然的，而线上线下政策的收紧和强化也可能是脱口秀节目乃至更多语言类节目的迭代。进化的机会和政策的刺激，可能会催生更新、更健康的行业格局和生态。

2019年底，文化和旅游部印发《文化和旅游部关于进一步加强演出市场管理的通知（征求意见稿）》，就演出市场存在的一些问题向社会公开征求意见。演出市场，其中提出了要点。加强对电子音乐、说唱、脱口秀、相声、前卫戏剧、实验戏剧等音乐语言类节目的审查和监管。

事实上，对于此类舆论输出节目，相关部门的监管和审查一直都比较严格。过去，不少语言类节目被下架整顿、整顿、停播。在几年前的撤资浪潮中，脱口秀节目是受灾最严重的领域之一。

一些早期流行的语言类节目，如《小松奇谈》、《金星秀》、《强强三人行》、《今晚的80后脱口秀》等已经不再制作和播出。随后，《火星情报局》、《奇葩说》、《吐槽大会》等第二代语言节目出现。此类节目在输出观点的同时力求保持趣味性和感性，但一度被下架整顿。从下架整顿原因来看，过度娱乐、敏感内容是重点“雷区”。

受独特国情和制度的影响，我国视听内容一直是​​在相对严格的管控下发展的，市场上最流行的内容形式基本都纳入管控范围。

但也有从业者和观众认为，主管部门对各类文学艺术内容的管控应该更加宽容。他们认为，目前过于严格的审查制度是“不自由”的体现。加强管控并不意味着单方面收紧。管理还要激发市场活力，促进文学艺术创作。

即兴喜剧目前在遵守文化审批和其他法规方面存在一定困难。批准要求要求提前提交台词以供脚本批准。然而，即兴喜剧无法像脱口秀和其他戏剧那样提前设定情节方向和剧本。因此，目前即兴剧团大多以活动形式提交表演，尚无网络综艺节目。

但有迹象表明，新喜剧正在成为下一个趋势。米薇的《喜剧大赛》显然不会随着第二季而结束。小果在节目中开玩笑说要办一个“男人才艺大会”。此前，有一档《新喜剧发布会》出现在腾讯视频的综艺榜单中。概念海报上的关键词是：漫画、独幕剧、即兴喜剧、音乐喜剧。

当前的政策调控要做的是合理放宽调控的创造边界，建立务实、公开、透明的成熟管理和监管体系，更好地保障行业发展。 2022年12月21日，全国十余家从事脱口秀表演的企业联合发起了规范脱口秀行业发展的倡议。以脱口秀节目为代表的喜剧新形式，依然是一定观众群体的欢乐。它确实想像相声一样触及广大群众，成为一种完全为社会所流行的语言艺术。在技​​术、产业、文化上，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目前，除了常规的主题征集活动外，镜面写真栏目还长期接受投稿。就手稿而言，可以是大时代的小人物，可以是集体肖像的个人故事，也可以是反映社会现象、社会症状的非虚构作品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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