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访：在三毛之前，中国女性为何很少自信出走？

1991年1月4日，台岛荣民总医院发生了一起令人痛心的意外，一位名叫陈平的女性不幸突然离世，她的年纪仅四十八岁。这个事件原本可能很快被人淡忘，然而，她还有一个广为人知的名字——三毛。

三毛离世已满二十九年，她留给我们的，是怀念她的众多读者以及亲朋好友。在世时，她作为一位畅销书作家，引领了时代的潮流。时至今日，人们依然能吟唱她创作的《橄榄树》中的歌词：“别问我的出处，我的家乡在遥远的他乡……”

在某种意义上，三毛的形象就如同“远方”的象征，在那个对远方尚且遥不可及的时代，她以自己充满浪漫与潇洒的笔触，为读者勾勒出一幅关于“流浪”的梦幻画卷。她无疑是浪漫主义的，但她的生平却远不止“浪漫”二字所能概括。三毛是华人世界中少有的敢于走向世界的女性，她背后隐藏着许多鲜为人知的传奇故事。

三毛辞世后报纸的怀念文章。

三毛曾言：“人的一生，实则不过是无数个二十四小时的累积，在这段极为珍贵的时光中，我必须认清自己的抉择。”今日回顾，这番话语蕴含着浓厚的存在主义哲学意味，成为三毛一生的写照。尽管她的生命短暂，但她所取得的成就，却是许多人终其一生都无法达到的高度。

现今，三毛似乎已被大众淡忘，许多人觉得这位昔日的畅销书作家已不再流行。然而，她的著作持续再版并被翻译成多种语言，拥趸遍布世界各地。三毛的魅力究竟何在？她为当代读者留下了哪些具有时代意义的启示？

怀着相同的困惑，纪录片制作人王杨选择踏上征程，以影像形式捕捉三毛的传奇人生，着手制作了纪录片《三毛失落的时光》。

纪录片《三毛不在的日子》。

今日正值三毛逝世周年之际，《新京报》的记者对王杨进行了专访，他分享了从个人视角出发的三毛生平故事，让我们共同缅怀这位在华人文学领域备受推崇的女作家。

陈懋平，后更名为陈平，是我国当代著名作家，浙江定海（现今的舟山市定海区）是他的故乡。她于1943年在重庆出生，1948年随父母迁往台湾。1967年，她远赴西班牙深造，此后又游历德国、美国等地。1973年，她在西属撒哈拉沙漠定居，并与荷西结为连理。1981年，她回到台湾，曾在文化大学担任教职，1984年则选择离职，将写作和演讲作为自己的主要事业。1991年1月4日，三毛在医院去世，年仅四十八岁。

新京报：在什么样的契机下想要拍摄三毛的纪录片？

王杨曾经阅读过三毛的作品，并对她的人生经历有所了解。在年少时期，他对这位作家产生了好感，但对她的内心世界却感到困惑。阅读她的文字，如《万水千山走遍》，让人不禁思考：这是自由还是孤独？这一问题难以明确。我认为三毛身上有一种矛盾的魅力，以及她反复做出的独特人生抉择，以及她坎坷的人生轨迹。尽管她的人生似乎被文字完美地封装，并向外界展示出来。然而，在根本的层面上，它依旧是一个谜。看似一切都已经落幕，却又仿佛一切才刚刚拉开序幕。在我最初阅读三毛作品时，这些感受便已深植心底，因此，我内心深处始终涌动着探寻某种真相的渴望。正是由于三毛将人生的朦胧与决绝巧妙地融合，这才构成了她的独特魅力。

三毛与荷西

由于前缘际会，制片人肖月与三毛的亲属建立了联系，一切似乎顺理成章。对我们而言，这既是期待已久的责任，也是使命。当我们这些创作者步入人生新阶段，开始深入思考生活的复杂性时，三毛的故事便成了我们探索自身人生困惑的指引。

之后，我们再度踏足台北、马德里以及加那利群岛，拜访了三毛的亲朋好友，着手搜集各类信息，这过程宛如一场探案，只不过所追寻的并非案件，而是人生的奥秘。熟悉电影的朋友定会记得《公民凯恩》这部电影，其中“玫瑰花蕾”犹如一个谜题，引导观众回顾凯恩的一生。在我看来，三毛的故事亦然。深入探索与理解他人的生命，无疑是洞察自身生命的最佳途径。

三毛与荷西

新京报：拍摄过程让我获得了与之前设想截然不同的体验，这让我对三毛有了哪些新的理解呢？

王杨提到，追溯三毛的生平历程，我们发现自己对她的了解远不如想象中的那样深入。我们常常以为能够轻易地用标签来界定三毛，然而，一旦踏上探寻之旅，我们便意识到三毛在某些方面可能已经被我们误解。若是以好奇的心态去探索，那么你将永远无法真正接近三毛。我们认识到，必须逐步揭开这个故事的表象，从人生的普遍性视角出发，洞察一个人，尤其是女性，其真实的内在。我们察觉到，只有回归最初的纯净起点，从生活的角度而非传说的角度去审视，我们才能有机会重新发现三毛。在某种层面上，人生本身就是一部传奇，其中包含着最为戏剧化的故事情节和最为深远的内涵。特别是自三毛离世已满三十年之际，随着社会生活方式在各个领域经历了根本性的转变，她的故事似乎已经超越了个人经历的范畴，我们逐渐认识到，她为当代人提供了一个审视自我认知的契机。

年轻时候的三毛。

新京报：你所提及的这一观点是何种看法？为何在那个时代三毛会受到广泛的喜爱，那么在今天，我们是否仍有必要重新阅读三毛的作品？

王杨提到，上世纪80年代的“三毛热潮”与那个时期的实际情况紧密相连。改革开放政策的实施，使中国的大门敞开，但对于大多数中国人而言，对外部世界的了解却十分有限。三毛的作品为年轻人提供了一个接触与理解“远方”的契机，她的旅行文学作品将人们带往遥远的地域，同时也在这一过程中激发了人们对人生多种可能性的憧憬。在拍摄采访过程中，众多三毛的追随者纷纷谈及三毛作品对他们人生的触动，许多昔日的农村青年和城镇青年坦承，正是三毛的书籍激励他们勇敢地踏上征程，去探索广大的世界。因此，许多人将三毛视为契机，从而实现了人生轨迹的转变。同时，我们对三毛读者的庞大数量感到震惊，据数据统计，在华语文化圈内，三毛的读者数量已超过两亿。

邓丽君（左）与三毛（中）

在那个时代，三毛以其独特的魅力闻名，被誉为“奇女子”。在那个人们普遍生活在熟人社会、家国和宗族氛围中，三毛的独立个性、勇敢的爱情观、自信的态度以及她对自己命运的果断选择，都显得格外引人注目。这些特质不仅影响了那个时代的人们，而且对今天的我们依然有着深远的意义。三十年时光流转，华语社会生活经历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尤其是大众，尤其是女性，她们的生活空间得以大幅拓宽，宛如三毛笔下的世界。回望三十年前，三毛以其独特的个性存在，无人能及。而如今，随着时代的飞速进步，众多人开始模仿三毛的生活方式。因此，我们得以将那个略显飘渺的女侠形象，逐步转化为一个血肉丰满的女性形象，她与我们共享生活理念与意志。借助三毛这面镜子，我们得以审视当下的自我，因为三毛从未像如今这样被深入理解。她不再是单纯的偶像象征，而是成为每个人内心世界的映射，亦是现代社会中个体境遇的反映。

王杨与三毛侄女陈天慈。

另一方面，在整段人生旅程中，三毛始终独立作出每一个抉择，并独自承担这些决定带来的后果。即便是在那个年代，又有几人能够做到这一点？三十年前，是陈旧的思想观念限制了我们的行动，使我们难以踏上“远方”的征程。而如今，尽管人们的观念已经有所转变，但由社会消费文化塑造的后现代景象又成为了新的羁绊。这一次，束缚我们的不再是身体，而是心灵。三毛的旅途并非仅仅是地理上的奇观，她的一生都在不懈地探寻心灵的归宿，始终在追寻精神的家园。她的旅行充满了哲思与灵性。这些元素对当代人仍具有深刻的启示。如今，我们能够轻松地飞往土耳其、抵达撒哈拉、在南极探险、漫步于加那利群岛的海岸，然而，我们是否真的找到了那个真正的“远方”？我认为未必。正是因此，三毛的魅力才如此持久。

三毛虽已远去，但她给予我们的启示与感悟却历久弥新。在与她生命中紧密相连的人们的重逢中，每一次的拜访与回忆，都让我们逐步构建出一个更加丰满和贴近真实的三毛形象。对于她那些曾经鲜为人知、甚至被忽视的人生抉择，我们也开始有了全新的解读视角。其中许多内容，在过去都未曾被众人所了解和关注。“想象”与“记录”二者截然不同。置身于马德里，那荷西三毛曾踏足之地；居于加那利群岛，那三毛荷西曾共度的居所；目睹三毛在破晓时分所见的海上日出；遇见那些与三毛同甘共苦、共历风雨的人物，这些经历让我们重新审视记录的价值。真实并非想象，它比想象更为绚丽多彩。当我走到创作的这一步，我深刻认识到纪录片这种形式无疑是最佳的途径，它能够深刻地揭示并理解三毛的内心世界，我对这一点深信不疑。任何夸张的戏剧化演绎，都可能导致我们陷入人生故事的迷宫中难以自拔，唯有真实才能触及事物的本质和人生的完满。

新京报报道：如今当事人已不在人世，这无疑为拍摄工作带来了挑战，那么贵团队又是如何应对这一难题的呢？

王杨提到，三毛在1991年1月4日离开了我们，至今已有将近三十年。尽管三毛已经离去，但她的亲朋好友依然在，而她对大众的深远影响亦未消减。岁月如梭，仿佛是催化的力量，并未导致人们将她遗忘，反而使得越来越多的人不断回忆起她。

三毛在世时曾与朋友戏言，你注意到了我的掌纹了吗？那道长长的纹路又代表着什么？它似乎预示着我离世后，人们仍会长久地怀念我。因此，我认为纪录片尤其能借助时间这一元素，为我们提供了理解与感受三毛及其生活的宝贵机会。

当事人已走，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就此沉寂无声，反而更像是一个谜团，引领我们探索那扇隐秘之门。随着他们的离去，我们或许能以全新的视角去审视他们的故事。这种冥冥中的感觉，仿佛是一种召唤，一场探险。我认为，在三毛离世三十年后的今天，我们才真正迎来了理解她的时机。昔日的英俊少年，面容年轻，人生充满憧憬，如今已步入复杂的人生旅途。与三毛相关的人们，包括读者、朋友和亲人，都面临了更为复杂的人生挑战。他们又将如何看待三毛呢？我相信，他们的看法将会截然不同。三毛的魅力正逐渐扩散，她的人生经历也呈现出全新的解读角度。三毛离我们而去已有三十年，人们的遗憾至今未消。那么，三毛究竟是谁呢？三十年之后，驱使人们探寻与三毛之间联系的源泉依旧存在。尽管三毛已离我们远去，然而这位与我们有着缘分、短暂相遇的人，究竟在我们的生命中留下了怎样的痕迹？又带来了怎样的改变？又给予了我们哪些启示？

肖全镜头里的三毛。

我们采访了众多三毛生前的好友，其中包括那位为三毛留下影像的摄影师肖全。他曾凭借摄影集《我们这一代》细腻地描绘了一代人的精神风貌，而他给三毛拍摄的系列照片，更是被誉为最能体现三毛精神世界的佳作。肖全回顾起与三毛共度的时光，以及这组照片的创作历程。他表示，三毛最显著的精神特质，就是她对自己人生的坚定选择。令人感到有趣的是，时光荏苒，已过三十年，人们得以借助回忆重新审视三毛，而这一思考过程亦融入了个人的生命轨迹。尽管三毛已离我们远去，但她对众人的影响却在那些仍健在的人们身上得以传承。在香港，我们还采访了《滚滚红尘》的导演严浩。他透过讲述《滚滚红尘》背后的故事，回忆起与三毛共度的时光。“人们都叫她小太阳，但其实她很孤独。”

摄影师肖全。

三毛在西班牙加那利群岛的邻居们对她留下了深刻的回忆，她的丈夫荷西的亲属们也分享了他们眼中三毛的形象。继此之后，我们还将对三毛生命中众多友人进行访谈。三毛的社交圈极为广泛，几乎涵盖了那个时代整个华语文化界。这无疑是对我们的一个挑战，我们得如何在众多精彩的采访素材中挖掘出讲述三毛故事的主线，这便要求我们进行深入的剖析和精准的把握。

新京报：都说作家的纪录片不好拍，如何用视觉的方式呈现文字？

王杨表示，我们所面对的始终是人的本身，无论他们从事何种职业，或以何种方式讲述自己的故事，都不能掩盖我们对他们本质的认识。三毛即便是一位作家，她的生活、文字、选择等各个方面共同塑造了她的形象。因此，当我们深刻认识到这一点时，便会发现，表达方式的差异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大。何况，当我最初阅读三毛的《撒哈拉的故事》时，文字里所呈现的画面感尤为鲜明。我认为小说家创作的故事片所面临的挑战更为艰巨，然而，纪录片的情况则有所不同。

纪录片的核心追求并非简单复制，而是基于现时的历史感。通过多种表现手法，它能够深入触及事物的本质。在处理传记人物的故事时，纪录片展现出与众不同的处理手法。它既能以时间的沉淀和生活的变迁来展现，也能以最简洁的方式揭示核心。其叙事策略既开放又不受拘束。借助重新发掘的宝贵影像资料、对人物的深入访谈、营造叙事场景的氛围化表现，以及甚至是最先进的技术手段，我们得以掌握更多途径达到目标。正因这种多样性，我们提供给观众的答案并非单一固定，各种方法旨在帮助观众自行发现三毛，并进一步探寻自身的内在。提及此事颇为有趣，多年来投身于纪录片制作，却从未像今天这样，对这一题材的纪录片怀有如此强烈的信心。

三毛的嗓音悦耳动听，同时给人以温馨之感。我们计划运用声音人工智能还原技术，以三毛的视角，以第一人称的形式讲述故事。

新京报：您是在何种机缘巧合之下初次接触到三毛的作品？对于一位男性而言，您是如何解读三毛的？

王杨提到，他首次接触三毛的作品是在中学时期，那时对她的作品更多的是一种感觉上的理解，而非基于概念的思考。三毛的作品最初给他留下的印象是“自由”，然而随着阅读的深入，他开始意识到这种“自由”背后隐藏的另一面。他对自由的另一面产生了浓厚的兴趣，那种每个人在生活交换中所付出的部分，始终存在。这成为了他对三毛作品神秘性最早的个人解读。

三毛的追随者群体中女性占据了多数，然而这并非一成不变。这种状况与讲述者的身份紧密相关，若仅将她视为一个性别化的角色，无疑会错失许多。三毛的人生故事蕴含着超越性的意义，我认为我们应当从人的本质出发去理解她的经历。然而，我对她作为女性所拥有的特质同样深感着迷，三毛的故事，无疑为我们打开了一扇洞悉女性现代生活的窗口。

《滚滚红尘》导演严浩。

在三毛之前，似乎鲜有中国女性能以如此自觉且自信的姿态勇敢踏入外部世界，这世界不仅指地理上的远方，亦涵盖精神层面的探索。正如拍摄出三毛最动人照片的摄影师肖全所言，三毛身上蕴含着一种独特的精神，她人生的每一步都是出自自我抉择，这在中华文化背景下对女性的生活而言，实属难得且令人敬佩。现今时代，又有几人敢于坚定地拥抱自主选择的胆识？因此，在艺术创作过程中，我们竭力确保在团队构成上充分融入当代女性的视角，期望所呈现的讲述团队是一个多元化的集体，而非仅仅聚焦于王杨这位男性导演的个人观点。

肖月制片人本身便是一位卓越的女性，而我们的创作团队中女性成员的比例亦相当高。总体而言，开放性始终存在，这无疑是创作优质作品的先决条件。因此，从女性主义的角度来看，我认为三毛故事所蕴含的潜力是极为丰富的。在感情层面，她的自我认知更是超越了时代，显现出一种启示与预兆的意味。

探访荷西墓地。

对于男性眼中的三毛，我认为许多人抱有偏见，尽管他们并不愿意公开承认。三毛的实质代表着变革，同时也是对现行体制的一种挑战。在此之前，鲜有女性能如三毛那般自主地选择自己的人生轨迹。男性所构建的话语体系对于三毛的现象感到不安，她所获得的那些标签，如“奇女子”、“流浪者”等，几乎都是基于男性视角的评判。流浪通常被视为一种无奈的状态，然而三毛的游历与生活却完全是出于自愿，这又怎能将她称之为流浪者呢？

然而，时至今日，男性所承受的焦虑已有所减轻。不论男性是否愿意接受，当前两性关系以及女性的独立意识都经历了显著的转变。同样，男性自身也在不断进步。男性展现脆弱、流泪的能力已不再被视为禁忌，这使得男性能够以更加平和的心态去审视三毛。三毛的故事，本质上仍是关于人性的故事，与性别无关。三毛的经历与境遇，她的文字作品，对所有读者都是敞开的。若今日的男性能通过我们的纪录片，在影院中放松身心，从三毛的故事中更深刻地认识自我，洞察自己生活中的婚姻与爱情，从而对人生道路获得新的领悟，那该是多么美好。这正是我们作为讲述者的一个重要目标。

《撒哈拉的故事》影响了几代读者。

新京报报道，有人认为“三毛热潮”已经不再流行，她所倡导的独立自由精神只是一种小众的消费品。对此，您有何见解？在当今社会，我们应如何审视三毛的文学作品以及类似她的女性形象？

王杨认为，三毛并未过时，反而恰逢其时。她具有超越时代的特质，在她所在的时代，她敢于走在前列，独树一帜。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时代同行者们逐渐看清了三毛的真面目，并在自我探索中找到了方向。对于如今的年轻人来说，他们更应从全新的当代视角去重新审视三毛的故事。可以说，无人能像三毛那样，与当代年轻人产生如此深刻的生命共鸣。三毛的独特行为、思想和言辞，仿佛是与现代人的心灵对话。她那超越时代的洞察力，直到三十年后的今天才得以彰显其价值。长久以来，三毛的叙述方式和标签，掩盖了她的真实价值。我认为，我们的创作是一次契机，一次还原其本真价值的机会，同时也是赋予三毛故事更多现代意义的机会。一个人离世已三十年，但她的故事与思想依旧在人们心中回响，她的著作持续再版与印刷，她的国际声望因多语种翻译而不断扩散，我们应当认识到，三毛所拥有的价值是普遍的，其影响力超越了时间的界限。

三毛的西班牙语、英语等作品的陆续问世，吸引了众多目光。在西班牙，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对三毛的文学作品及其生平产生兴趣。据我所知，目前已有剧情片和纪录片正在制作中。在我们的前期调研与拍摄过程中，我们遇到了形形色色的三毛粉丝。令人惊讶的是，其中不乏90后、00后的年轻读者，且人数众多。

有人认为，《三毛不在的日子》这部纪录片的主要观众群体是70年代出生的女性，或许确实如此。然而，我坚信，通过新颖的叙述手法和独特的视角，这部作品能够吸引到男性观众以及当代的年轻人，他们的加入将使我们的受众群体更为广泛。揭开那些被隐藏的层面，一个更加真实、生动的三毛将与我们每个人进行心灵的交流。电影的价值远不止于影片本身，它既是传递信息的渠道，也是机遇的源泉，而非终点。

作者/余雅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