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病了?这场危机究竟会如何演变?
英国曾研制出鹞式战机并分享给全球,但目前这个国家已经不能单独生产一架全新的当代军用飞机了。
这既是航空领域面临的难题,也是英国高精制造、老牌行业以及创新产业整体实力减弱的体现。
《星船知造》这篇文章旨在探讨,以英国工业的衰落为参照,可以明确感知到:在当前全球化的新阶段,那些依靠剥削他国资源获取利益的国家,正逐步展现出其与自身实际国力相匹配的发展常态。
英国曾经工业发达,其基础并非源于大家合力、共同建设的努力。而是主要依靠殖民历史和金融控制所形成的全球利益攫取机制。
一旦社会各层面普遍沉迷于通过权钱交易获取暴利,并以此获得社会认可,那么工业衰退的隐患便随之埋下。
这种依托于非洲及东印度无数牺牲者的“风光”,往往和英伦格调、有教养的表现等标志相联系,被装扮成一种高档次的文化产品向全球推广。赢得双重胜利。
它从根本上削弱了一个国家投身长期艰苦建设的意愿与能力。
若国家财源并非来自勤奋开拓和智慧创新,工业构造中便已潜藏衰败的苗头,开始滋生蔓延。
结出的恶果已在今天英国工业各领域加速显现。
工业的下滑,势必要求产业具备自主能力,确保国家战略的独立性和完整性,这些方面却逐渐失去掌控。
大国就在不知不觉中丧失了主导自身命运的能力。
《星船知造》在《欧洲,又一个寒冷的暖冬》中写过——
英国和欧洲为了弥补来自俄罗斯管道的能源不足,不得不以原先三倍的价钱去购买美国的天然气。
电力不足时,民众沐浴须用计时器,工业领域用电急剧削减……高层依然紧跟华盛顿的节奏摇摆。
2025年6月,美国与英国达成了一项新的贸易协议:
英国每季度输美汽车前10万辆适用10%关税,超出部分则按27.5%税率征收。
美国对英国商品依然征收10%的基础关税,没有丝毫放松。这对本就处境艰难的英国汽车制造业造成了进一步的打击。
英国准备开设年1.3万吨的美国牛肉免税额度,另外废除美加共有的WTO配额(1000吨)所征收的20%关税,这表示,原本就处境艰难的英国国内农业,正遭遇更加严重的打击。
2024至2025年度,英国财政支出达到1.28万亿英镑,这一数额相当于国内生产总值总量的44.7%。与此同时,英国公共部门所累积的净债务已经占到了国内生产总值的95.8%,这一比例创下了自六十年代以来的历史峰值。
时代不断向前,又为那颗衰落的种子吹去更多破土的季候风。
当今,全球展现出多元并立的态势,不同力量中心并存,这种局面已然确立。国际关系趋向于更加均衡与规范,国家间互动遵循相互尊重、有序进行的准则,这一趋势势不可挡。与此同时,世界经济走向深度融合,各国经济相互依存,商品与资本在全球范围内自由流动,形成了普遍受益、包容发展的格局,这一现象同样不可逆转。
以购买力平价衡量,金砖国家的整体经济总量为七十七万亿美元,在全球经济中所占比例为百分之四十。G7国家的整体经济总量为五十七万亿美元,在全球经济中所占比例为百分之三十三。
那些曾经凭借先进武器和特权法规占据优势的国家,那些始终无视艰苦奋斗的国家,如今已无法继续享受利益,也无法赶超那些付出巨大努力的建设者。
昔日辉煌的英国船锚已坠入太平洋深处,如今英国的新船正用中国生产的海缆进行缝制。
新英式冷笑话两则
海军曾是英国的骄傲,打出过持续近三百年的殖民扩张。
笑话的密集上演则始于2022年。
这一年,英国航母开始“共享船锚”。
威尔士亲王号航空母舰在2022年的初次航行过程不甚顺遂,首先它的螺旋桨联轴器在遭遇海浪时发生了损坏;紧接着,数月之后,该舰的船锚也被移除,临时提供给同级的伊丽莎白女王号航母调拨。
二零二五年,威尔士亲王号启程前往印太地区,声称旨在“维护全球秩序”。此次行动,由伊丽莎白女王号负责,将原船的锚具卸下,提供给威尔士亲王号使用。
再次上演航空母舰版的海上拼团。
被笑话的对象也轮到了英国导弹。
二零二四年三月,英国皇家海军“先锋”级战略核潜艇于美国佛罗里达州周边海域实施“三叉戟 II”型号导弹的实弹射击训练,然而导弹运行轨迹出现偏差,近乎垂直飞行。这已是该类型导弹在八年内第二次于发射阶段发生问题。
英国的“三叉戟 II”导弹向美国购置而来,单价大约为 1700 万英镑,仅允许美国负责其维修与改进工作。
这个导弹极其相似BBC某部著名剧集的经典台词,即“我们的核武器由美国人提供,他们不会交付真品,只会给我们装着鞭炮的哑炮,他们既不教我们如何操作,也不教我们怎样关闭。”
汉弗莱还是太领先了
身为五常,英国军工没能力再自研和生产洲际导弹了。
这艘大型水面舰艇反复使用一个船锚,相当于全家仅剩一件内衣,轮流穿着外出。它与同样依赖进口零备件的英制装甲车辆、空中作战平台、制导武器等,共同展示了该国制造业结构失衡的典型特征。
英国国内公司投入GDP的比率在G7国家里持续是最低的,这表示政府已经缺乏足够的财政资源来实施大规模的长期计划,例如基础建设以及科学探索。
军工力量的衰退,是英国工业现状的直观体现:
英国现在不能单独研发新型战机了。未来的战机计划要和日本、意大利联手,这样可以分摊费用,也能降低技术方面的风险。
英国的新式地面作战车辆,其核心的火炮塔和武器系统,必须向德国莱茵金属企业采购,以获取技术支持,这是不可或缺的一环。
英国陆军人数减少到7万3千人,是18世纪拿破仑战争以来陆军规模最少的记录。同时,陆军装甲部队也大幅缩小,随时可以调度的现代化主战坦克不足一百辆。英国基本上不再具备独立军队的功能。在北约组织内,该国角色越来越侧重于提供情报和特种作战等辅助任务。
从行为上看,这是英国持续数十年“拆锚卖铁”的结果。
钢铁行业可以看作重工业的典型例子。过去,从谢菲尔德的熔炉到南威尔士的钢厂,炽热的火焰铸就了日不落帝国的工业基础。
当今,英国在七国集团中,是唯一一个完全脱离了原有钢铁制造行业成员的国家。
英国钢铁公司于2019年宣告倒闭,紧接着由中国河北省的一家民营钢铁公司敬业集团将其买下。敬业集团运用技术改造和供应链调整,让公司一度获得盈利。后来英国当局借助一项特殊法规拿回了公司管理权,只让两座高炉继续生产。
英国粗钢制造量在1970年达到最高点时为2831万吨,到了2024年则锐减至400万吨。
由于是位曾献出贝塞麦炼钢法给全球的实业家,英国今后将无能力制造对尖端制造极其重要的纯净钢材。
钢铁的没落首先削弱了造船行业的支柱,接着又中断了与之关联紧密的大型机械制造、军事工业等众多产业环节。
成为推倒英国航母“共享船锚”的第一块多米诺骨牌。
《星船知造》G7粗钢产量与核心能力一览
英国曾经是世界领先的船舶制造国家之一,其生产量在七十世纪中期达到顶峰。
不过到了2024年,全球造船行业规模持续扩大,英国造船厂数目却逐步减少。许多造船领域的国际业务份额,已经由中国获取。
依据中国船舶工业行业协会等公布于2024年末的资料,以载重量为标准,2024年中国船舶建造完成量、新签合同量、未完成订单量在全球总量中所占比例分别为56.7%、76.2%、57.0%。
以修正总吨计,中国船厂占全球新船市场份额的70%。
英国造船业发展遇到阻碍,主要源于绿色发展的要求,同时基础设施未能及时跟上步伐,具体表现为高压变电站数量不足,风电涡轮机供应受限,高压电缆产业链条不畅,以及全国港口设备的更新换代缓慢。
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分析,英国经济地位或将在2027年继续下降,国际排名可能随之降低。
谢菲尔德熔炉的金色火焰熄灭了。
三重崩塌
欧洲和英国的民众已经完全生活在中国和美国的数字经济生态里。
对英国而言,沦为高级零部件供应商已是最优解。
根据《星船知造》的综合性研究报告以及2025年的相关数据,可以归纳出英国制造业在未来几年中依然具备优势的几个核心板块
但这些优势产业有两个问题:
一是从汽车工业、航空航天到化工和电子产业,几乎都在收缩。
这些关键产业的诸多步骤都要仰仗外部供应体系,英国自身则担当着尖端配件供应者的身份。
诸如,在航空工业领域,堪称存世孤品的罗尔斯·罗伊斯(Rolls Royce)航空发动机,为全球半数宽体客机提供动力核心,还有BAE系统,为F-35这类先进战机供应核心电子设备与机身构造,它们都牢牢占据全球顶尖技术行列,----
但明珠再也串不成一顶完整的皇冠。
在先进生产制造行业,英国在整体组合运作方面以及终端产品规格的决定权已经失去——这标志着该国工业首要支柱的首次重大动摇。
英国先前独立研发了轰炸机,还创造了划时代的垂直起降飞行器,但现在却只能被动地卷入他国的布局之中
空客是法国和德国牵头的一个跨国合作计划,总部设在图卢兹,最终组装工厂位于汉堡,战略规划总部也在图卢兹,汉堡设有分部
英国威尔士布劳顿的工厂承担着为空客生产全部飞机机翼的任务,这些机翼是技术要求最为严苛、生产过程最为复杂的组件之一。
英国在此承担的是中介身份,能够获取收益,却放弃了控制权。
隐形战机研制计划里,英国作为美国首选协作方,提供了大概十分之十五的生产比例,具体承担了飞机后半段主体、垂直尾翼以及水平尾翼等核心部件的制造任务。
这个项目也是由美国负责推动的,关键性技术、程序设计文档以及后续发展计划都完全由国防部控制着。
英国投入巨资,却只能被动接受项目的成本超支和交付延迟。
英国航空工业的窘境已蔓延到更多高端制造领域:
掌握了生产关键部件的先进工艺,却丧失了构建整体构造的完整体系,导致主要收益和产业主导权不知不觉地转移了出去。
英国一项关键的基础建设工程,即连接伦敦与北部地区的高速铁路系统(HS2),历经数十年的发展,如今遭遇了严重的财政问题,同时伴随着管理上的失序,导致其北部路段,具体来说是连接伯明翰和曼彻斯特的部分,最终被终止建设,以失败告终。
其第二重崩塌是全球化浪潮下传统制造的旁落。
斯托克城几乎全部由黏土构成。这里曾是全球陶瓷制造业的中心,陶瓷产业不仅是英国经济的支柱,更是几代英国人的归属感、社会联系以及日常生活的核心。
数个世纪以来,韦奇伍德()、皇家道尔顿(Royal )、斯波德(Spode)这些品牌,从特伦特河边的斯托克镇那些标志性的瓶状窑里烧制完成,随后被运往世界各地,摆放在众多国家的餐桌上。
直到全球化浪潮中的致命一击。
它在与亚洲陶瓷制品的价位对比上,缺乏优势。不少英国品牌遭遇经济困难,最后被外国资本控股。比如,韦奇伍德最终落入芬兰企业的掌控之中。新东家既看重该品牌的悠久底蕴,又看重其高端市场的丰厚回报,于是又将大批量制造环节转移到人工费用更便宜的国家去。
英国政府坚持自由市场基本理念,对此未加干预。该国非工业化进程,不仅意味着舍弃了钢铁等基础产业,也意味着将那些与本土文化及社区历史紧密相连的传统手工业彻底抛弃。
斯托克城的那个瓶状窑,如今已是受保护的历史建筑,它被当作一个供人参观的景点,让游客可以缅怀过去。
许多版图的相继消逝,不仅导致经济产出的增减,更造成社会根基的动摇,许多社区的稳定状态随之崩塌,
财富开始高度集中在伦敦金融城;
地方政府接连宣布破产(西威尔士和山谷地区沦为最贫穷地区);
一些过去以工业闻名的城市,例如英格兰北部和威尔士的所谓“红墙”地带,如今变得荒芜;
据约瑟夫·朗特里基金会发布的资料,英国超过1400万人收入低于贫困标准,这表明每五个英国人里就有一个生活拮据,其中还有数百万未成年人在内
高失业现象、高贫困问题以及福利依赖的代际延续,导致这些区域同伦敦及东南部地区出现了“两种英国”的现象。
被遗忘的愤恨,在英格兰上空积聚,最终形成一场2016年脱欧公投的巨大风暴。
英国制造业增加值占GDP的比重持续下坠。
工业曾经是英国区域经济发展的平衡器,社会阶层跃升的通道,以及民众归属感的根基。然而,随着这些作用的减退,伦敦金融区的玻璃楼群却愈发高耸。
2007年金融服务业的产出值已达到英国国内生产总值总额的十分之一点一,而在2001年,这一比例仅为百分之五点五。从1990年代到2008年期间,英国金融行业在国民生产总值中所占的份额从大约百分之五大幅提升至百分之九,其增长速率明显快于制造业。
一盛一衰之间,国家加速成为一个依赖全球资本流动的食利者。
第三重崩塌很快如约而至。
新兴产业的全面掉队。
全球公司市值排行榜中,微妙的格局已经形成:
科技界领袖仅限于中国与美国,其他地区仅诞生了荷兰的ASML(阿斯麦)和德国的SAP(思爱普)两家公司,这两家企业都不在顶尖行列,位次均落后于第20位。
但这两家公司的存在,反而更加凸显了欧洲的困境:
ASML生产尖端的光刻设备,不过它不控制信息,也不服务个人用户,更不建立相关平台。而且它的两个最大股东都是美国公司。
它的成功,正体现了欧洲在某个特定领域达到了顶尖水平,但在打造综合性科技巨头方面却显力不从心。
SAP是工业领域里的软件领导者,象征着欧洲制造业昔日辉煌在软件领域的传承,然而在人工智能、云计算等关乎未来的关键领域中,它并非处于领先地位。
新一代科技革命的关键技术,例如人工智能、万物互联等,并非无中生有。它必须依托广阔的市场形成良好的环境,同时需要雄厚的生产实力作为稳固的基础。
英国在这两方面都存在致命缺陷。
自动驾驶技术之所以在中美两国取得领先地位,是因为这两个国家拥有深厚的汽车制造业根基,面临着错综复杂的城市交通环境,并且积累了极为丰富的驾驶信息,这些因素为算法的培育和完善提供了充足的条件。相比之下,英国的汽车工业已经衰落,缺乏能够支撑自动驾驶技术大规模商业化的基础条件。
当前自动驾驶系统对高性能处理器依赖性很高,物联网设备必须配备大量感应装置才能正常工作,而5G或6G通信网络则需要众多信号发射塔来实现广泛连接。在相关产业领域,中国公司如华为和中兴占据主导地位,同时少数欧洲企业例如诺基亚和爱立信也参与其中。不过这些欧洲厂商在整体市场占有率和技术进步方面已经显露颓势。
英国迫于美国的要求,不仅将华为排除在5G网络建设之外,致使项目开支增加、工程滞后,而且它在6G技术的前瞻性研究中,同样缺少国家层面的整体规划与产业体系的配合支持。
欧洲与中国民众,已经深度融入美中数字经济的整体布局之中,既无本土的互联网公司,也未能培养出匹配的科技专才。
英国当局近些年持续制定前瞻性行业蓝图、人工智能领先方案、生态环保制造变革计划,不过因为缺少关键性的产业根基、技术支撑环境以及商业拓展空间,
其所有关于新兴产业的宏大叙事更多是一种表演性质的政治姿态。
均值回归中的祖业大甩卖
工业奇迹,一定程度上是国家力量在经济领域的投射。
这种力量并非仅限于某个行政命令,而是国家借助全局规划,让金融系统与经济核心紧密相连的宏观决心。
首要任务是响应国家长远规划,暂时放弃即期资金周转,以此来获取技术领先地位和行业控制力。
它好比现代生产的命脉,以数个十年为阶段,持续不断地润泽着行业与商界。
英国绝无可能走上那条路途。一旦某个国家决定充当坐享其成的寄生者,而非辛勤劳作的建设者,衰败的根基便已奠定。
过去,它依靠的是长达数个世纪的殖民红利。
它根本是掠夺而非创造。曼彻斯特的布料能够毫无阻碍地销往印度,英国的机器得以掌控所有殖民地——英国工业恰恰在最需要巩固基础的时候,采取了安逸的懒散态度。
持续的海外领土财富流入,加上大规模的独占性市场销售,使它能够长时间地忽略本土生产效能不高、劳资矛盾尖锐、地方经济差距悬殊等根本性问题。
它带来另一个更为长远的问题——
一个国家的中上阶层在数百年间习得的关键能力在于殖民事务与金融活动,这表明,面对工业没落这一主要问题,英国既缺乏解决手段,也缺少解决意愿。
处理这些事务必须具备精研入微的本领,要有甘于吃苦的精神,要懂得敬重专业知识,还需要与体力劳动者频繁沟通。然而,这对那些惯于在伦敦俱乐部发号施令的贵宾们来说,既是他们最瞧不上的,也是他们最不擅长的。
战事结束后,英国以一个寻常欧洲国家的面貌,再次踏入它一度陌生的国际商界。
这个国家的实力并未把资源投入到制造业领域,反而使全国体制沦为伦敦金融中心的傀儡。
政府长期推行的“去工业化”,更是一场延续至今的祖业大甩卖。
身为国家工业命脉的产业被一个个抽走——
英国电信公司、英国航空公司、英国石油公司、英国天然气公司、英国钢铁公司相继被整体出售。
1979年,撒切尔政府执政后,采取了简单却目光短浅的做法,大规模且体系化地出售公共财产,这可是这个曾经的工业大国最为宝贵的财富。
私有化进程使英国公共企业在整体经济中的占比急剧下滑,几乎消失不见,这些措施迅速增加了国家财政收入,满足了缩小政府规模的施政目标,但无异于用毒药解渴。
出售家族产业的情况不只是撒切尔个人的行动,而是多个政党共同认可的国家性决策,得到了广泛的支持。
托尼·布莱尔执掌的“新工党”,于1995年终止了写入章程长达八十载的第四条款,该条款涉及生产资料公有制的承诺。
布莱尔执政期间,完全沿袭了撒切尔夫人的市场经济模式,政策重心全面转向了公共事业建设,同时极为注重伦敦金融中心的繁荣发展。
铁路等更多核心产业被私有化了。
如今英国产业环节已四分五裂,原先起主导作用的国营企业经过拆分与售卖,导致各公司单打独斗,难以协同合作。
英国的私有化,堪称一场彻底废弃国家干预手段的变革,仿佛将相关工具悉数销毁,以此推动深刻变革。
它也是我们上文提到的挥向国有钢铁巨头的第一个重锤。
在国际市场激烈竞争面前,当时的英国政府没有选择去推动产业逐步转型,而是简单粗暴地强制关闭工厂,大规模裁减工人,出售国有资产,从而使得本土生产能力急剧萎缩。
接下来,由于全球减少碳排放导致电费上涨和转型开销巨大,再加上俄罗斯乌克兰战争引发的能源短缺、美国关税以及欧盟碳排放交易机制的额外负担,英国钢铁行业已经彻底衰败。
伦敦金融城宛若一个吞噬漩涡,持续不断地从实体产业中吸引资金、人力及政治要素,促使英国高端制造与基础制造同时遭遇严重衰退。
在此处,以股东利益为最高追求的盎格鲁-撒克逊式商业逻辑,已获官方默认乃至支持,成为唯一通行标准。资本所热衷的,是短期可见的财务报表与丰厚的利润分配,这与制造业需要长期投入、风险颇高的行业属性格格不入。
中国和上世纪的美国是照出英国自毁实力的镜子。
上世纪80年代,美国通过国防订单持续为高科技产业输血。
例如,面对日本半导体行业的挑战,美国国防部高级研究计划局(DARPA)合计提供了大约17亿美元的资金支持该产业的发展。这种直接的财政援助使得美国在半导体行业持续处于领先水平。
中国新能源汽车、船舶制造、大飞机等产业的发展成就,源于国家层面的长期规划与战略安排。
英国产业政策缺乏连贯性。
英国电池储能能力欠缺,源于产业环节长期存在脱节现象,因此该国相关需求仍需中国远景能源与印度塔塔集团予以满足。
这家新兴企业尽管获得了英国工业史上规模最大的资助项目,具体金额为26亿英镑的专项拨款,不过,该公司尚未透露任何关于其未来生产能力的具体信息。
中国新能源车的崛起,更是一场长周期的深谋远虑。
2009年启动了新能源汽车的财政支持计划,名为“十城千辆”;2015年,工信部公布了针对电池行业的“白名单”标准。上海首先引入了特斯拉,借此机会实现了产业帮扶(促使中国电机、新材料等产业通过加入特斯拉供应链增强自身竞争力,进而助力中国新能源汽车行业的发展),同时中国矿业公司如洛阳钼业、紫金矿业,多年前便已展开跨国资源勘探工作。
中国一直依靠持续、稳固的宏观规划来增强新生行业,维护工业基础。
一旦它与中国庞大的生产体系、广阔的国内需求相结合,就一定会迈向生产与商品的国际扩展阶段。
英国选择主动移除所有防卫设施,几乎不加掩饰地投身于全球性角逐之中。
产业脱实向虚是其实力水平趋于平均的显著标志,接着,类似没落贵族的境遇,留下的子孙们只能为抢夺残余的财物而互相倾轧
尾声:不列颠的中国新帆
最后,一个顺理成章的疑问是:这处破败的工业区,能否迎来重生?
以往的英国政府总是把目光投向新生领域,着力推动诸如海上风电、新型核能、电动汽车以及人工智能等产业。这与其说是产业层次的提升,不如说是对传统工业衰退的一种迂回应对。
这些图景中,中国正扮演一个既是协助者,又无法绕行的角色。
英国政府先前公布计划,计划在2030年实现43到50吉瓦的海上风电安装量,27到29吉瓦的陆上风电安装量,以及45到47吉瓦的太阳能发电安装量。不过,依据《中国能源报》2025年的相关披露,即便将英国当前所有规划阶段和在建的海上风电项目都计算在内,该国海上风电的安装容量也不会超过38吉瓦,因而达不到2030年设定的目标。
二零二四年,Green Volt 风电项目在苏格兰海域动工,这关乎英国政府二零五零年完成碳中和目标的承诺,意义重大。
明阳智能公司,源自中国,是本工程选定的主要风机设备供应方,这表明,英国未来能源保障的根本,将依托于中国生产的核心部件。
对于英国来说,同样迷失方向的欧洲,唯一的生存办法,是彻底抛弃早已破败的殖民旧梦,清醒地认识到自己作为普通国家的身份,真心实意地参与全球新格局。
当今时代正经历着历史罕见的深刻变革,打造人类共同发展格局,对于英国和欧洲大陆来说,这并非空洞的意识形态宣言,而是关乎存续的根本选择。
那个永恒照耀的旧铁锚已经坠入辽阔的太平洋,另一面代表新兴力量的船帆却不得不面对修补来自东方工坊的绳索,风向来不在乎船帆属于哪个国家。
主要参考资料:
Davis:兴衰历程,相关著作,21日完成
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
SMMT-Motor--Facts-July-2025
UK 2025
- 2025
The
The UK 2024
and r study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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