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看待文艺作品中的残疾人问题
电影《雨人》剧照。关于
文学艺术作品中的残疾人问题,社会上存在着很大的争议。人们普遍认为,某些文艺作品,尤其是前几年春晚出现的文艺作品,是在讽刺残疾人和肢体残疾者,不少学者和网友都持这种观点。春晚临近,相关问题再次成为热点话题。为了进一步澄清,应当对涉及残疾人的各种工作进行全面调查。只有拓宽视野,放眼长远,才有可能得出客观公正的结论。首先需要指出的是,毫无疑问,如果有一部以恶意嘲讽残疾人为目的的文学或艺术作品,绝对应该受到指责。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作品中残疾人的存在就一定意味着恶意的调侃,而是应该根据具体情况进行分析,武断地给他们贴上“讽刺”的标签在逻辑上是不合理的。中国残疾人联合会将残疾人分为智力残疾、精神残疾、视力残疾、听力障碍、言语障碍和肢体残疾六大类。为方便起见,将以下内容单独分析:
1. 描写智障人士的文艺作品
1.歌剧和歌剧
中国戏曲、戏曲很多作品都以愚人为题材,尤其是愚人结婚、新年、生日问候,一直是喜剧作品的重要素材。只表现傻子娶妻的有:黄梅剧《傻子选妻》《傻子娶妻孝娘》《傻姑娘找婆婆》,与南甘南省福州和河南戏曲同名剧目《傻子娶妻》、京剧、越剧同名剧目《一缕麻布》, 平剧《傻子捡媳妇》,鲁剧《傻子招马》等等。
2.串扰
作为一种重要的音乐形式,相声具有巨大的影响力,在单独的章节中进行了讨论。相声《傻子学乖听话》《赞马诗》《吃月饼》讲述了“傻女婿”或“傻子”的故事,《傻子转学》《山东斗法》《豆腐士郎》《知仙见知仙见知府》讲述了傻人丢丑的故事。其中,传统群演喜剧《实习生》影响最大,讲述了一个傻瓜跟老师学相声的故事,却因为不懂“桂庚”等词语的意思,让人捧腹大笑。这个相声有很多版本,内容也差不多,马姬、赵妍、蓝澄、李金斗、方清平、齐志、大兵等著名演员都演过。
3. 电影和电视剧
电影《巴斯》中的刘二明是个智障人士,他的言行让人捧腹大笑,比如说父亲的死是“牺牲”,在舞台上拿水管等等。赖北海执导的香港喜剧电影《傻小子洞府》讲述了傻小子娶新娘的故事,傻小子想在洞府当晚殷勤地伺候老婆,却傻傻地开了不少玩笑,为的就是大张旗鼓。电视剧《傻司令》《傻司令》《傻司令》都叫《傻瓜》,都是以抗日将领为原型的,人物身上有一点傻。
4. 故事、笑话和小说
自古以来,关于傻瓜的笑话和故事数不胜数,其中一些至今仍在民间广为流传,如《傻女婿学索玛》《傻女婿被打》等民间故事。《战国策》中的“画蛇加脚”,《韩非子》中的“等兔”,《庄子》中的“为剑凿舟”,《小林》(邯郸春主编)中的“长杆进城”和“一片叶子挡眼”都是与愚人有关的寓言。
一大批著名的古代笑话也是以痴呆和愚蠢的人为原型的,比如魏国邯郸春在三国时期写的《小林》;宋代苏轼《东坡巨石爱子杂语》;明代冯梦龙的《光孝府》《笑楼》、陆卓的《爱子侯语》等等。几千年来,这些笑话一直被人们津津乐道,经常被用作饭后的话题。
一系列典型的“傻瓜”也出现在中国现代文学中,如曹禺《荒野》中的“白傻子”和田汉《虎夜》中的“黄大沙”。在当代文学中,很多作家(如劳玛)在小说中都写过“傻瓜”,比如韩少功的《爸爸》;阿来的《尘埃落定》;王安义的《小宝庄》;莫言的《透明胡萝卜》《丰胸肥臀》《四十一枪》《檀香刑罚》;贾平瓦的《秦腔》《古炉》;阎连科的《金洞》;迟子健的《雾月牛棚》《疯人院里的小磨坊》《采浆果人》《雪坝下的新娘》《傀儡满洲国》《青春如正午的歌》;苏彤的《罂粟屋》《三盏灯》《1934年的逃亡》;俞华的《我没有自己的名字》;王小天的《樱桃》;王彪的《哀歌》《身体里的声音》《飞天飞》;莫白的《梦游者》;党一民的《喧嚣与喧嚣》。作者通过一个傻瓜的故事,带领读者以独特的视角认识这个世界,讽刺了社会上许多不良现象,其中大部分都带有浓厚的喜剧色彩。
2013年春晚小品《想跳舞就跳》剧照。
2. 描写其他类型残疾人、肢体残疾者的文学艺术作品
智障人士,又称精神病人,处境与傻子相似,很多文艺作品都把他们的言行当成笑话。2004年,大兵、赵卫国在湖南卫视春晚上表演相声《找精神病》,从精神病患者的视角讽刺社会上的各种不良现象。在2006年央视春晚湖北小品《招人》中,有一场精神病人的场景:一位经理开了一家公司,为了消除狡猾媚俗的人,他特意创造了一个词来让求职者难堪,求职者以为最后唯一被选中说实话的人,居然是一个精神病患者。此外,央视《周末快乐会》播出的相声《竞选村长》,也把精神病患者当笑话。电影《谁说我不在乎》中精神病男的台词“我掏出她裤子里的猴皮带,做了个弹弓打你家的玻璃”,成了一个重要的笑话。电影《大牌》也有关于精神病人的搞笑场面。
其他四类残疾人一般称为盲人、聋人、哑人和肢体残疾人(包括侏儒和瘫痪者)。口吃、肥胖、矮小、瘦弱的人应算作身体缺陷,不构成残疾,但为了方便起见,会一起讨论。从古至今,相关笑话很多,戏曲、影视、相声等相关作品数不胜数,报刊、互联网、微博、微信等都层出不穷,转载不绝。
传统相声《绕口令》以“哑巴喇嘛打架,哑巴说话”为包袱,江坤、唐介忠等著名相声演员都曾演过戏,2006年台湾演员刘增凯、朱德刚在央视春晚演出的《新绕口令》就是根据这个传统笑话改编的。传统的相声“学会做聋哑人”通过模仿聋哑人让观众发笑。这两个笑话至今仍在相声圈子里广为流传,经常在京津广东等地上演。很多文艺作品都以口吃为噱头,比如电视剧《恋情》《相声浪漫》《在阳光灿烂的路上》《请赞美我》《有话要说》《天下无贼》等。
有很多知名演员经常拿自己或他人的生理特征作为负担来娱乐观众:冯巩说潘长江的“底盘太低了”;潘长江经常嘲笑他的身高;龚翰林也经常拿自己瘦弱的身材开玩笑,他在小品《打工冒险》中说喝玉酒吃宫菜,赵丽荣说他“化妆得像只鸡”。湖南女喜剧演员何晶晶的作品大多以她的胖身材为笑料,在湖南小品《元宵节来约会》中说“我不胖,但又不算太瘦”,甚至在小品《小薇》中说,她和两只种猪被误认为是“三猪”和“桃园三结”。在央视春晚小品《减肥变奏曲》中,港演演员沈殿霞等一大群肥胖者做出各种滑稽动作,逗得观众哈哈大笑。
1986年,铁岭民间艺术团集体创作了《大关灯》(改编自《瞎子看灯》)遍海东北地区。剧目讲述了正月十五瞎眼的白莲花灯和它的“借光姻亲”瘸腿僧人互相帮手看灯的故事,这部百年剧起源于河北邦子《瞎子看灯》,在山西朔州璐歌,河北朔县粑歌也有同名剧目, 内容相似,多年的演出,很多地方戏曲都有很多类似的剧目,同样充满喜剧色彩,把这些解读为戏弄残疾人,显然太牵强了。
自古以来,中国文化中就出现了大量与残疾人、肢体残障人士有关的后记、谜语、成语,其中不乏浓郁的喜剧色彩。这些谜语、后记等,往往能让人发笑,表达某种幽默,人们在日常生活中经常用到它们,这些经常用在相声中,有些经常可以在儿童智力发展网站上看到。这个问题应该得到灵活的分析,不应仅仅因为残疾人的存在而被视为讽刺或讽刺。比如清顺治八年(1651年)创立的“王麻子刀剪”的创始人姓王,因为脸上有麻子,所以被称为“王麻子”。
3.以残疾人、肢体残障人士为题材的外国文艺作品
国外也有不少以残疾人为题材的文艺作品,比如美国喜剧电影《人间奇妙的眼睛和耳朵》,讲述了一个聋哑人联合起来,分享彼此的视觉和听觉,四处游历的故事,让人忍不住发笑。美国电影《阿甘正传》的主人公是一个智障人士,他的言行让观众捧腹大笑。美国电影《雨人》的主角是一名自闭症(精神障碍)患者,经常有一些类似痴呆的做法,相关剧情具有一定的喜剧色彩。 Dance Your Ass Off 是 2009 年的真人秀节目,只允许明显超重的肥胖者参加,以肥胖者跳舞为噱头来吸引观众的注意力。英国著名喜剧电视剧《憨豆先生》的主人公患有智障,用他截然不同的思维和做事风格让观众捧腹大笑。侯宝林著名的相声《醉汉》中醉汉爬上手电筒柱的剧情也脱胎于一个欧洲笑话,原著笑话讲述的是一个精神病人的故事。
15世纪以来,西方文学中出现了大量以“傻瓜”为主题的小说,如勃兰特的《傻瓜船》、福克纳的《喧嚣与喧嚣》、辛格的《傻瓜金佩尔》、君特·拉格斯的《铁皮鼓》、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等等。这些作品以傻瓜的视角叙述,让人们在笑声中深入思考生活和社会,具有独特的艺术价值。
四、正确看待文艺作品中的残疾人问题
综上所述,可以看出,国内外以残疾人为题材的喜剧作品数不胜数,用“浩瀚无垠”来形容也不为过。有学者对此视而不见,指责个别行为者显然是“偏袒”,不能自圆其说,属于“选择性愤怒”和“选择性失明”。这种批评显然是基于偏见,是通过有色眼镜看人的结果。
如果非要上网去想这种工作是“把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恐怕从苏轼、冯梦龙、吴承恩到今天大量的戏曲、影视编导和导演,都不可避免地会牵扯进来。就拿2013年央视春晚小品《想跳就跳》来说,女主角几乎是“毒舌”,讽刺主持人的脸型,嘲讽男主角的身材,几乎所有的包袱都与男主角的身材有关,比如“站起来就像不站起来”、“人是微型的,心是淫秽的”, “磨得越多,他们就越矮”。但主演潘长江却说,“侮辱我没关系,只要观众开心,我就成功了。不要把这件事当回事,过年是逗大家笑的,不是教育人的。”
人们不禁要问:为什么有这么多关于残疾人或身体残疾的喜剧?
这些作品有的被傻子和精神病人用来讽刺时代的罪恶,教育大众,有的纯粹是为了逗人发笑,没有任何意义,搞笑的笑话与剧情关系不大,只是为了增添喜剧色彩而设置的。傻瓜和精神病患者的思维方式与普通人不同,是世界上最可笑的人。普通人在生活中常常因为各种原因不得不露脸,而傻子和精神病患者通常说实话,他们的言行在普通人眼中成为笑话,比如大兵、赵卫国表演的小品《向领导报告》,通过“傻得要死”的形象讽刺官场的不良现象。许多创作者表达的是,世界上的人有时是麻木的,但傻瓜也有积极的一面,这往往对社会构成了微妙的讽刺。这些不了解社会习俗的傻瓜,往往显得与现实格格不入,无法快速理解和融入社会,他们的行为往往与具体情况格格不入,言语不合时宜,他们不知道“潜台词”是什么,也不懂得如何钻营和晋升。其他残障人士或肢体残障人士的行为方式不同,往往对世界有独特的看法,因此生活中经常发生误会,让人发笑。作为生命的弱者,他们看到了一个新世界,将人们带入一个非理性的世界,使他们更加意识到生活的本来面目。
有的展现残障人士、肢体残障的文艺作品,有的剧情需要,有的是编剧特意安排的让人发笑,没有伤害的意思。比如在特别节目《曲源杂坛》中由刘红星、江盼盼演绎的特别节目《中国好人——长春篇》,双人转身《大爱守护心美》讲述了曹丽辉收养数百名精神病患者的故事,演员们将剧中的精神病患者模仿得淋漓尽致, 喜剧色彩浓郁,但整部剧情的基调却是歌颂道德楷模,感动了无数观众。2007年,全国农欢晚会小品《送戏》讲述了演员们把戏送到乡下养老院表达哀悼的故事。可以看出,“只要有残疾人就等于讽刺”的观点是非理性、不客观的,偏概全犯了主观主义的错误。
综上所述,动不动就把文艺作品中的残疾人问题摆在平台上是不合适的,更不宜算是讽刺。当然,文艺工作者也要考虑到残疾人的情绪,在创作喜剧时要尽量避免伤害残疾人的自尊心,即使题材是残疾人,也要客观谨慎,以免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版权声明
本文仅代表作者观点,不代表本站立场。
本文系作者授权本站发表,未经许可,不得转载。